这一步好是费了一番功夫,用上了擒拿的招式拉脚顶膝窝才将聂雄摔在席上,差点把他门牙磕掉。
尾鸟创耐心渐失,动作渐急,一刻不停地将男人的裤子拉下,外裤连带内裤脱掉脚底。滚圆挺翘的屁股和一双结实有力皮肤白皙的长腿令他呼吸骤停。
“尾鸟创!”聂雄转头大吼。尾鸟垂着双眼压紧他的大腿,从发紧的嗓子眼挤出喑哑的声音。
尾鸟耐心地等着,等他按要求转过身去将手背到身后,尾鸟捡起扔在墙角的麻绳,走回来对着聂雄的胳膊比划。当粗糙的麻绳接触到手腕皮肤,聂雄狠狠一挣,转过头来愤懑地看着他。
尾鸟冰冷地说:“想要儿子活命,听话。”
真是人格分裂,现在身后这人怕根本不是尾鸟吧。聂雄讽刺地想着,捏紧拳头转回去问他:“你到底要干什么?”
手臂从硬如磐石的肩膀中竭力伸出,聂雄争地面红耳赤,不住咒骂,尾鸟在后优雅地娓娓说道:“聂雄,你得听我的,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否则把这孩子从窗子扔下去。”
“创……”聂雄愕然回首。尾鸟创后退两步,招了招手,对他说:“进房间来,把门关上,背对着我把双手背到身后。”
“你说你要把我的孩子扔下去?”聂雄粗重地呼吸着,深深望着陷在女人怀里沉睡的宝贝。身后传来男人平稳的叙述:“不一定扔下去,但绝对不会让你碰到,你大可以离开,把那孩子永远留在这里。”
这是很稀罕的,因为尾鸟创不属于会露出这种神态的性格。聂雄隐隐知道接下去要发生什么,却连采取行动的念头都没有,只是分享着曾经的自己的情感,看着事情按部就班发展下去。激烈而混沌,不符合现实逻辑的。
他正咬住后牙槽、紧紧盯住尾鸟创。这是一场较量,他把自己的警告和威胁传递给尾鸟,用力地一字一句道:“尾鸟创,把我的孩子还……”
对方突然上前捧住他的脸将他吻住。聂雄用力推开,抬手给了他一巴掌。嘴唇上残留着温热的触感和另一个男人的唾液,他用手背压住,不堪置信地看着尾鸟创。
聂雄心口绞痛,赶快抱起仟志跑进屋里把门关上,怀中的小娃娃被雨淋透,浑身冰凉,搂紧他的脖子冲天哭喊:“聂雄——!!!”
抱着孩子一边安慰,一边来到浴室,把仰着小脸哭个不停的仟志放在冲澡用的凳子上,让他抬手抬腿把脏衣裤脱掉,抓了干净的浴巾把他的小身子裹好:“好了,身上没受伤,男子汉就要坚强一点,不要因为一点小事就大哭大闹。”
他感到后穴在数百次的刺激中已经陷入惰情的麻木和操劳的钝痛,但这样的不适也早已适应。聂雄睫毛轻颤,眼皮下沉,疲乏地将要睡去。
又是一道惊雷劈开雨幕在耳边炸响,同时伴随着楼下传来的啼哭。
他慌张地睁开眼,撑起身往后看,抬手抵住尾鸟创的肩膀焦急道:“是仟志,仟志在下面,你让开……”
“我的第一次,给你了,我一直为你保留着,可惜你连孩子都有了。”
这话说的十分应景,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婴儿嘹亮的哭声。聂雄仰起头,遏住了喉咙,只是抽搐哽咽。他通红的脸颊淌着热泪,想起来儿子还在外面,瞬间就没法再大喊大叫,一切声音都要克制。
“不过聂雄……你后面的第一次还在,是我的……”尾鸟创将嘴唇黏腻地贴在他耳边,说的话跟喝了酒似的飘忽不定。
手指机械地在紧缩的肉穴里进出几下,压迫感非常强烈。但他对扩张还缺乏深入了解,只是觉得足够湿润,足以进出了,就将硕大的龟头顶在聂雄股间。
他的表情还是严肃平稳,看不出一丝着急。
因为狭小的肉洞和鸡蛋大的龟头对比太强烈了,所以出于理性,尾鸟没有将手指撤出,而是往一侧用力拉,露出男人体内红亮鲜嫩的光景,再慢慢将龟头插入那窄小的洞中。
他流着汗兀自努力,连尾鸟创什么时候走回来了都不知道。
直到一股冰凉的液体淋到臀尖,尾鸟创一把抓住他的臀肉,湿滑的手指沾了更多液体插入后方的处子之地,勾住紧绷的括约肌环肉上提,猛然将他的臀部抬高。
聂雄惊恐地叫喊,即刻挣扎起来,驱动双腿往前爬,竟被尾鸟创抠住后穴给拖回来了!
二楼每天睡觉的和室,地上的席边颜色不一样了,房中的摆设不一样了,半空悬挂着的吊灯应该早就拆掉,面前打开的实木推拉门居然是拿障子纸糊的。
哦,这景象也不是全然陌生,他刚来的时候就这样。那时尾鸟家的旧宅邸已经空废有些年了,是因为要将他囚禁在此,才不断翻新、雇佣,把这儿作为主宅。
聂雄转头看着身边的尾鸟创,这并不由他此刻的意志操控,他隐隐知道将会发生什么,应该是在次发生。
“只是给你换了衣服,别动。”
聂雄不懂对方到底要做什么,但是见他走开去,打开后面的壁橱找东西,就真信了。转回来安静地趴了五秒钟,然后用肩膀顶住地面,双腿跪起毛虫一样向上拱,想要立起上身。
怎能甘心被俘虏,抓紧一切机会逃跑才是正道!
尾鸟不答,聂雄说:“你真是疯了,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
尾鸟创说:“你没有,但是我做了,我会一直做下去。”
将男人的双手牢牢捆在背后,摁住他光滑的后颈强迫他跪倒。但聂雄打直了膝盖死活不愿弯下,尾鸟创只得与他无声较劲。
“为什么。”
“想知道的话你先过来,聂雄,过来。”尾鸟温柔地循循善诱,好不介怀自己先前说着什么样恐怖的内容,仿若人格分裂。
为了孩子聂雄只能听命,他极不情愿,如同一个生锈的机器,沉缓卡顿,极力拖沓,最后仍旧走到这一步。
“抱过来。”尾鸟也紧盯着他,不过这话是对别人说的。
不一会儿,一个胸脯丰满、面容清秀、身穿分体式浴衣的年轻女人抱着熟睡的婴儿站到了门外,身后还跟着好几个身穿黑衣的魁梧大汉。
聂雄的视线紧紧黏在女人怀中的婴儿身上,是他还未满一岁的儿子。脸色红润,看起来被照顾得很好。他不顾一切的冲向那个婴儿,女人身后的壮汉动作迅猛地上前拦住,让他不能靠近分毫。
“别管他……”身后耽于情欲的男人眼神迷离,矫健的身体挂满汗水,潮湿地拥向他吻住他的嘴唇。
聂雄烦躁地将其推开,阴茎脱出体内发出黏腻的声音,粗鲁的动作拉得里面有点痛。但他并不在意,匆匆套上浴衣,系着衣带跑下楼,在楼梯口迎面撞上了满目阴沉的女人。
两人错身而过,聂雄继续快跑,看到宅邸的正门敞开着,瓢泼大雨斜飞而入,打湿了地板。他淋着雨站在廊道上,看到院里,满身脏污的小仟志坐在淤泥里,对着他大哭。
“唔……”
聂雄慢慢闭上眼,随后,霹雳的雷声和闪电的光火让他蓦地惊醒。
窗外雨声滂沱,屋里灯管昏暗。男人低沉的喘息压在耳边,周围弥漫着汗水和性爱的味道。重复过无数次的事情,男人粗长的性器正戳在他身体里不停耕伐,整个空间都随着那磨人的频率微微晃动。
他伴着聂雄声嘶力竭的叫喊往里挺进,轻柔地抽出手指。然而下一秒,他乍然变身,好像毒瘾发作一般,狂放地抱紧身下人,饥渴地啃咬着聂雄的脖颈、脸颊,好像能从那肌肤上汲取缓解毒瘾的成分。
聂雄怒骂,在他身下挣扎扭动,甚至大喊救命。尾鸟创紧紧压着他,下身轻缓地顶撞,用的是抱着婴儿唱摇篮曲时摇晃所用的力道,顶再久,阴茎插入的深度也不会多一丝一毫。
这是与手部和口唇的动作截然相反的温柔。这是他对第一次接受男人的聂雄所具有的怜惜。
这一瞬的体验实在恐怖至极。与便秘的闷涨感一同的,还有来自内部的诡异的刺激感、和身体里似乎要被挖破的疼痛。
聂雄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闭紧眼身体瞬间蜷缩,连膝盖都扣起来,他咬住嘴唇死死忍耐。简直晴天霹雳,这绝对是噩梦。尾鸟在做什么,尾鸟对他做了什么?现实不可能发生这种事,荒谬……
他看不见,身后一声不吭的的男人,表情是如何地严肃,简直像在做科学实验。
但他不掌有对自己的身体的控制权,灵魂只是附在上面,他宛如一个看客,回顾着久远的往事。
“把孩子还给我。”他的声音听着像是在克制怒火。聂雄受这个灵肉合一的正主的影响,也赶到恼怒了。
尾鸟创站在面前,比他稍矮几公分,但无足轻重。因为他的面容非常有自信,嘴角勾起得意的弧度,就像参加一场竞赛已经胜券在握在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