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问：“你为什么今天要来帮我呢？不知道我可能会杀了你吗？”

艾利斯正好靠着他，得到了片刻的喘息。

他本来不会这么累。但高消耗的肢体战斗和精神维持让他说出一句完整的话都不太容易。

艾利斯终于能喘一口气，头一晕，手里的枪也随之掉在地上。

他说：“你从哪里出来的？”

“难道不是你带我来的吗？”夏清说：“空间是你开的。”

爆炸没有如期发生。

将士们的欢呼声在刹那间消失，整个天空战场甚至有种诡异的安静。

那些跟随着军舰的战斗机也早就在他们的忽略当中被傅秋的船轰下了废墟，整艘军舰都显得孤零零的。

但是就在他打算孤注一掷之时，耳边出现了一个人的声音。

“不要动。”

艾利斯差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回过头，夏清居然已经站在了他的身侧。他的身上并不干净，但也不像他血迹斑斑。

“逻辑关系反了。我不是强迫我自己认同再来靠近你。”艾利斯说，“我是先需要你，同时臣服于这种需要，才会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你从来没有真正理解我的处境，所以你来这里做的一切是施舍。”夏清笑笑，脸上沾满了尘土，他没有失望，更没有不高兴，他并不排斥这种施舍。

有这样的一个助力，他怎么会不高兴？

“并不是。”艾利斯抬起手，帮他摘下头发里夹着的金属碎片，“我虽然无法理解你，可是我需要你。”

“快了，快弄好了，大家再等五秒钟！”

那名一直低头修控制台的将士大喝一声，声音抑制不住地狂喜。

“我们有救了！”

“你也只说了可能。你要杀我早动手了。”

夏清抓住了他受伤的手腕：“可是你真的明白我来这里的目的吗？”

“我知道。”

“但是......”

夏清很耐心地回答他：“后来傅秋的人因为发了空间异动，以为是军部在搞鬼。这才发现是我。总理被他们抓过去当人质了。”

艾利斯尽管精疲力竭，还是撑着眼皮和夏清说话。

最初修好他的将士惊慌失措地摸着完好无损的炮台，“它为什么没有发出去？”

不远处的傅秋开口笑：“你还是留着投降再问这个问题吧！”

他们的军舰终于赶上了这艘巨船，无数个小队包围了他们。

“听我的，不要动。”

夏清再次强调了一句，就是这个时候，艾利斯才真正地感受到了眼前这个人是真实存在的。

他几乎发不出声音来，但是这个时候，五秒倒计时已经过掉了。

“你需要我什么？对它的需求已经强到可以放下你现在拥有的一切吗？包括你拥有的权力，地位，甚至包括你的认知？”

“是。”

“哪怕你不认同我？”

攻击着艾利斯的士兵更加猛烈，简直将他团团围住。

他还可以抵抗。

艾利斯准备把身上最后的武器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