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有一种程瞬很乖的错觉，几天前这家伙尖牙利嘴让他丢脸的事卢枫鸣可是还没忘呢。

“喂，睡着了没？”卢枫鸣抖了抖肩膀。

“……睡着了。”后面传来程瞬闷着的声音。

“……”

又是几秒无言的对视。

卢枫鸣认命地蹲下，程瞬一骨碌爬上了卢枫鸣宽厚的背，紧贴着的地方传来源源不断的温度。

“？？”

“你背我。”

“我为什么要背你。”

“喂，刚刚那人谁啊，看起来和你关系好像不是很清楚啊。”

程瞬抓着他一言不发，喝到有点红肿的眼圈让他看起来有点楚楚可怜，卢枫鸣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程瞬，一不注意就晃了神，再反应过来，程瞬一脚已经撞到了路边的栏杆。

“……”

“行了行了，赶紧睡吧你。”卢枫鸣抓着程瞬往上颠了颠，抓的更紧了一点。

程瞬贴着卢枫鸣的背，一侧的耳朵埋在了里面，世间万物都在耳边变得模糊，最清晰的是卢枫鸣身上衣物的摩擦声，没有浓厚的酒味，没有香到臭的香水味，只有淡淡的一股沉香味和独属于卢枫鸣的味道，这股味道此刻就像是世界上最清新、最温暖的香味沁入了他的鼻息。

卢枫鸣还在前头发楞，眼神飘忽地走在路上，刚刚起身时他抓着程瞬的屁股站了起来，他第一反应就是“好软的屁股”。

卢枫鸣装腔作势地咳了两声，遭到了身后程瞬不满的拍击，他强制自己停止奇怪的想法。程瞬趴在他的肩膀上，也不说话，两人周围环绕着雨滴细细簌簌滴落的声音。

“我脚疼。”

“你自己撞到的为什么是我背你。”

“我脚疼。”

“……”

卢枫鸣低头看着程瞬水汪汪的眼睛，一种莫名的照顾不周的心虚感涌上心头。

“你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