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行衍默了默，想到一个可能，问道：“你怕我又在外面犯病？”
凌语这次稍微想了想：“好像不是......”
万行衍看着凌语，不给他留回避的余地：“凌语，你很清楚自己在怕什么吧？”
万行衍叹了口气，伸手把凌语的衣服扒下来，试着问道：“你是怕我罚太重了？”
凌语很高兴的配合，脱了衣服，万行衍就不拉着他出门了：“怕，但不是这种怕。”
万行衍：“那是怕我在外面羞辱你？”
万行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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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语是真的不想出门，就算有万行衍牵着，依然一到门口就想往回跑，再逼，就会露出一副被强奸了的表情。
“才不是。” 凌语揉了揉眼睛里的水，拉住万行衍的裤子：“主人，我这身体还有救对吧？”
“废话，药都快配好了。”
“那，我要是不会早死，我又比您小两岁呢，殉葬的事就更重要了，您要重视啊！”
“我不出去，坏事就不会来。”
万行衍：“.....”
凌语咬了咬嘴唇：“主人，我能起来了吗？”
凌语一愣，还没说话，屁股上便被狠狠打了一藤条：“啊～！”
“你妈你爸都是混蛋，用不着理他们。” 万行衍毫不手软的抽了5藤条：“你要是敢不幸福，我抽烂你的屁股！”
“啊！疼！我伤刚好，还有50鞭子呢，您手下留情。”
凌语闭了闭眼：“主人，我从小到大，就没发生过什么好事。可现在太幸福了，就，觉得，可能是患得患失了吧。”
万行衍把数据线扔下，转身去拿了一根热熔胶：“再想。”
前面的皮拍子和数据线一个打肉，一个打皮，热熔胶却像是在打骨头。30下之后，头发已经被汗水浸湿了：“主人.....”
万行衍道：“就是不想出门？”
“嗯。”
“跟着我呢？”
啪！啪！啪！
皮拍子打在屁股上是顿顿的疼，疼在肉里，同样的力气，伤害比藤条小很多，就是声音实在有些大。
凌语咬着牙，默默数了30下，听到万行衍道：“一句话，说清楚，到底怕什么？”
万行衍又是一巴掌：“有安全感你老盯着我棺材？！”
“可您死了啊，怎么保证，啊～～” 凌语咬唇，讨好道：“您手疼不疼？”
万行衍啪的又扇了一巴掌：“趴着！”
万行衍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瞪起眼：“什么？！”
凌语缩了缩脖子：“您答应我，会安排好的。”
万行衍气不打一处来：“你有病吧？！”
人各有命，但他的命运却过于多揣。
如果神经一直紧绷着，可能还好。可当秘密被揭开，得到的是理解，当他一直以来压在心底的委屈突然有人分担，当万行衍告诉他，以后有他在，突然放松下来的心防似乎变得有些不知所措。
他一直都把自己藏在一个壳子里，突然发现自己就这么赤裸裸的再也没有秘密了，让他对除了万行衍以外的一切都充满了不安。
就像他从人贩子那里跑回家，发现他妈是真的想要把他卖掉；
就像爷爷的儿子回家，发现他是被买来的孩子；
就像11岁，突然知道了自己的父亲是谁；
几次出事，凌语都没死，连樊凡都看出来凌语在他这有些不同了。要是连罚都不罚，那老头肯定会怀疑什么。
反反复复推敲半天，万行衍简直恨不得派一只死士队伍去给沈归海，赶紧夺权上位！
处罚公示后，万行衍晚上跟凌语打了声招呼，准备第二天亲自带人到惩戒台上领鞭。
凌语偷偷看了万行衍一眼，咽了口吐沫，却不想说话了。
不能说和三天的监禁一点关系都没有，但那只是增加了自己对万行衍的依赖。真正的问题，早就堆积在心里。
他和万行衍之间，看起来是万行衍更多疑，可他自己知道，真正心防高筑的，却是他自己。万行衍痛恨秘密，可他害怕自己的秘密被揭开。
凌语摇头：“这个除了觉得难堪，倒是没怕过。”
万行衍噎了噎：“那是因为上次用狗钳子夹着你爬，你怕别人嘲笑你？”
凌语摇头：“我从小被人嘲笑的多了。”
万行衍无语，逼是肯定能逼出去的，可这种时候是不能这么硬逼的。
他让a070先出去，自己蹲到凌语身前：“你这和监禁没关系。凌语，你在怕什么？”
凌语有点茫然得看向万行衍，摇了摇头：“没什么怕的啊。”
凌语答得干脆：“除非您把我关笼子里带着。”
万行衍：“......牵着呢？”
凌语想了想，自己也不确定：“您试试能不能把我牵出去？”
万行衍噎了噎，黑着脸扯了裤子，把凌语按地上直接就操了进去。
“啊～～” 凌语仰起脖子， 没润滑啊！！！！！
“地上跪着。”
“是。” 凌语揉了揉屁股，跪下去，跟着万行衍爬到清洗区那边，让万行衍挑了消毒液给他冲一下身上的汗：“主人，我没事，过两天就好了，您揍一顿，就比刚才好多了。”
万行衍扒拉着凌语，给他前前后后都冲了一遍：“你就是欠揍。”
“鞭子？没那么好的事了。” 万行衍又打了10藤条下去：“今天再歇一天，明天准备进笼子吧。”
“啊？啊！真的疼！”什么笼子？
20藤条，万行衍收了手，揉了揉凌语的脑袋：“待在调教室不出去，就不会发生不好的事了？”
万行衍把那根热熔胶棒钉在凌语屁股上：“说。”
“主人，我可能是下意识觉得，我是不被允许幸福的。” 他感到万行衍伸手给他擦了擦额角的汗，便把头贴了过去：“可我现在觉得好幸福，所以，就总觉得，下一刻或许就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万行衍沉默了一会，叹了口气，走开去拿了藤条过来，点了点凌语的屁股：“凌语你给我记住，我要你幸福，你就必须给我幸福！”
凌语：“主人，我，我就是觉得什么事都可能发生。”
万行衍默了默，把皮拍子仍在凌语头侧，去拿了一根数据线：“再想。”
数据线很疼，万行衍也不是会留着力气的主，等再打到30下的时候，屁股上已经像是着了火。万行衍停下来，只说了一个字：“说。”
“主人，您别生气啊。”
万行衍去拿了个皮拍子，对着凌语的屁股比了比，咬牙道：“姓凌名语的！我揍你的时候，你给我好好想想应该怎么说话！”
他说完，不等凌语回答，手里的皮拍子已经夹着风声，结结实实的甩在那个可气的屁股上。
凌语跪爬起来，舔了舔万行衍的手指：“这身后事，最难控制了。万一老天爷又耍我一把，没能跟您埋一块，我岂不是又被抛弃了？”
“放屁！” 万行衍快气死了，他一把抓起凌语的头发，拉着他，把他上半身按到刑床上，挥手几巴掌揍到那个旧伤还未全退的屁股上：“我就让你这么没安全感？”
“不是的。” 凌语扒着刑床：“您一直都有给我安全感。”
这个世界对他有着太多的恶意，让他没有一点安全感，他只想待在万行衍身边，待在他所熟悉的地方。
“凌语，” 万行衍伸手，掐着凌语的下巴：“在我还想好好说话的时候，坦白从宽。”
凌语咽了口吐沫，终于将目光转向万行衍：“.....主人，我殉葬的事，安排好了吗？”
就像万行衍发现了他是双性，差点杀了他；
就像沈意德得知给他解毒的就是那个x试剂，便来要他的血。
他这一生，每一次秘密被揭开，都是难测的未来，从未有过好事。
晚上说的时候还挺正常的，可第二天早上准备出门的时候，凌语却突然拒绝离开调教室，逼急了，他就往笼子里钻。
万行衍看着凌语警惕的目光，有些无语：“你这还是有后遗症啊。”
“我也发现了。 ” 凌语也对自己有点无语：“不过您关了我三天箱子，总不能指望我一下就恢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