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语犹豫了一下，报了一声：“一”， 这打的有点轻，他都不知道能不能算数。
啪～
“二。”
万行衍这才满意道：“打吧，慢慢打，不着急，打肿了为止。” 他仰靠在躺椅上，悠然道：“别忘了报数。”
凌语：“是。”
x267：“是.....”
万行衍向来不喜欢让近身侍奴伺候，他自己包了瓣橘子，看到侍卫回来，便指了指x267：“给他。”
x267接过戒尺，忐忑的躬身：“主子，请示下。”
万行衍看向凌语：“不是想伺候吗？”
“.....八十五。” 凌语觉得有点亏，可能是打的节奏太慢了，他都没感到麻木的状态，手心就已经开始肿了。疼，钻心的那种疼。
啪！
“八十九.....”
x267看到凌语的手指有点抖，连着两下力道都打轻了，第三下，他才调整回来。
要打肿了，不疼得一身大汗是不可能的。以前x019说过，掌刑的不狠心，只会让受罚的人多受罪。这话，他一直记着。
啪！
“六十四。”
酸梅汤的杯子外面结了一层薄薄的水汽，看着就凉快，凌语咽口吐沫，他好像好久没喝过冰的东西了。平时还好，今天，却特别的怀念夏天时喝扎啤的爽快。
啪！
凌语噎了噎，这问题怎么答？
万行衍看了眼傻乎乎跪着的凌语：“连伺候都不会，你还会什么？”
凌语：“.....”
从二三十下，打到五六十下，好像也就三十来下，可这三十来下，手心的疼痛却是跳跃式的攀升。
万行衍让慢慢打，x267稍微快一点，便会被主子瞪，最后只能维持着一个固定的节奏。但这个速度却有点磨人，一直端着的双手会累，痛觉也似乎很难麻木。
万行衍闭着眼，这缓慢的节奏实在有助于安眠。x267看了万行衍好几次，生怕主子睡着了。
是不是到时候，主楼就剩他们两个了？
没有这么多人盯着，万行衍再没事闲的想打人，他是不是也可以翻个白眼，不理这混蛋?
啪！
“九。” 凌语垂着的视线正好看着万行衍的大脚趾晃了晃，晃得让他想咬一口。
啪！
“十。”
啪。
“七。”
凌语的手举得很平，因为绷直而发白的掌心被戒尺击出一瞬间的红痕，x267听凌语报数挺平静的，想着关于这个人的传闻，觉得凌语应该不至于受不住乱躲，这才把力道加重到责罚的程度。
“四。” 要不要提醒x267一下？这样打到晚饭也不见得能到万行衍的标准。
x267一边打一边观察着凌语的反应，见这个力道凌语没什么反应，便加重了一些。主子说要打肿了，这么轻肯定不行，但他不敢一下太重，怕凌语受不住会躲。
啪。
万行衍今天不怎么忙，叶御离开后，万行衍就让人摆了躺椅放到院子里的树下，又搬了小桌，摆了瓜果点心，放了冰镇的酸梅汤。
丁尹听侍奴来报，说主人要去院里晒太阳，本来是想跟出去伺候的，可一听说凌语在，他想了想，就又回去了。阴错阳差的，凌语不是在养伤，就是被主人关起来，都好久没轮值了。a070不在，正好让凌语多伺候着。
凌语跪到万行衍身边：“主人，我给您削个苹果？”
啪～
“三。” 凌语忍不住看了x267一眼，怎么这么轻？这得什么时候才能肿？
啪～
凌语看着自己此刻还挺光滑的手心，提前为那些即将死亡的表皮细胞默哀了一会。闲的没事就打人，这种消遣够万行衍登上十大昏君的榜首了。
x267给戒尺消毒，站到凌语侧面，用戒尺比了下位置，示意凌语准备好，便抬尺打下。
啪～
“.....是。” 凌语给万行衍磕了个头，便往后推了一步，给x267留出地方，面向着万行衍把手举在身前：“请主人下令责罚。”
万行衍看了看凌语离自己的距离：？
凌语默了默，往前挪了一点：“请主人责罚。”
万行衍转身，对一个侍卫道：“去石屋里拿把戒尺出来。”
侍卫：“是。”
凌语偷偷看了万行衍一眼，还真要打啊？
“七十九.....”
可是....x267心情有些难以言表，在惩戒所做掌刑，罚过去的人都是有错的，但凌语这.......他觉得，这就是主子在消遣。他看着凌语红透了的手心，似乎穿过了时间和空间，看到了另外一个人。
啪！
“六十九。” 手心现在很疼，戒尺每一次落下，他都忍不住憋一口气。照这个情形，再忍十来下，手心总该木了吧？可马上就要肿了，肿起来再打那就是痛不欲生啊。
啪！
“七十三。”
啪！啪！啪！
……凌语舔了舔嘴唇，万家这天也真够热的，干嘛非要在外面打？又没有海风，还弄什么躺椅？太奢侈了把。
啪！
“三十二。” 凌语本来想偷偷看一眼万行衍，可刚抬起眼皮，就被逮了个正着。他心虚的垂下眸子，唉，就算没有外人在场，万行衍说要打，估计他到最后也只能乖乖挨打。
凌语，你完了，你已经被万行衍驯服了。
…..
……
x267的力道控制得很均匀，凌语渐渐习惯了这个力道，就有点走神。过节的时候，万家的私奴都出去度假，万行衍呢？他呢？
万行衍估计不会去，那他当然也不去。
啪！
“八。” 凌语报数正常，手中终于感到疼了，这个力度，打上七八十下，应该能肿吧？
啪！
“五。”
啪。
“六。” 凌语想说，还可以再重一点。
万行衍：“不用。”
凌语：“那我给您捶捶腿？”
万行衍看了凌语一眼：“你会捶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