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语回忆着沈家的资料里对掌刑侍奴的描述，当真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
一对一的监管，随时的惩戒，必要的调教，只这三点，便足以让一个掌刑对私奴造成威胁。得宠的还好，若是不得宠的，再碰个秉性不好的掌刑，只怕就会很惨了。
凌语脑子里的念头几乎是一闪而过，他只看了a070两眼，便问道：“主人呢？”
那侍奴一进来，就看到凌语靠坐在床边的地上，脚步顿了顿，还是走了进来：“凌语大人。”他弯腰对凌语行礼道：“奴才a070，是您的近身侍奴。”他顿了顿，才继续道：“也是您的掌刑侍奴。”
凌语愣了愣，万家的私奴都有两个侍奴伺候，一个负责近身伺候生活起居，另一个，却是负责监管和掌刑。
怎么到他这，两个并一个了？不至于这么小气吧？而且，a070……这不是伺候万行衍的吗？万家唯一一个a字打头的侍奴。
膝盖，屁股和后背似乎都被上过药了，凌语有些茫然的在床边跪坐了一会，是真放过他了？
为什么断片了啊！
说什么双性是禁忌，脸黑的跟锅底似的，还给他吃了那么疼的药，怎么就又放过他了？
第一次给人口侍，让他多少有些不得章法，但男人的敏感点在哪他还是知道的。
他在万行衍血管纵横的柱身上舔了一会，便舔了舔唇角，慢慢的含住那个圆润饱满的龟头，一边往下吞，一边很仔细的用舌头卷舔着嘴里的性器。
他的脸虽然肿着，但除了嘴角，嘴里并没有破掉的地方，虽然动起来有些隐隐的钝痛，可凌语觉得，自己并不排斥这种疼痛带给他的感觉。
前三十，后三十，最后又二十，打完之后，凌语的脸上已经肿的很明显了，万行衍用手指按了按凌语破了的嘴角，听到很轻微的一声吸气声，将手指探进了凌语的嘴里搅弄了一会，笑道：“打你，是因为我想让你肿着脸给我口侍。”
凌语垂着的睫毛抖了抖，他挺想一口咬住万行衍的手指怎么办？！
万行衍恶劣的把手指往里伸去，直到凌语控制不住的干呕出声，他才把手指拿出来，将手指上的口水都抹在凌语红肿的脸颊上，掀开睡衣下摆，把自己半勃的性器露出了：“不许用手。”
万行衍捏了捏凌语红红的脸颊，说道：“既然我说了算，那就再打三十。”
“是……”
三十个耳光刚打完，万行衍便问道：“为什么打你？”
凌语抿了抿唇：“好多我都不知道怎么用的。”
万行衍勾了勾唇：“没事，回头可以一样样的慢慢试。”
“别呀，”凌语吓了一跳，别的不好说，那些鞭子里就有好几种绝对能打死人。
凌语：“……因为凌语没有谢谢您赏我压力板？”
万行衍笑了：“我在你心里，是这么吹毛求疵的人？”
凌语郁闷：“那是因为凌语乱动调教室里的东西？”
凌语掌嘴的时候，万行衍把那个压力板记录调出来看了看，两个小时，只有两次重心变化，很强的控制力。
等凌语打完，他便问道：“知道为什么打你？”
凌语试探道：“因为压力变化？”
万行衍在调教室门前停了停，觉得凌语好像哪条都符合。他想要这个人，想要这个人成为他的sub。
看到万行衍进来，凌语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动，便只叫了声“主人”。
万行衍没理他，悠闲的坐在沙发里喝了杯加奶加糖的咖啡，这才不紧不慢的道：“过来吧。”
a070：“这是主子今早让人用电子秤和压力板改造的。”
凌语：“……”
a070看了凌语一眼，说道：“主子说你很能跪，可以要求再严格一些。”
凌语把鞭子挂回到墙上，问a070：“到一个小时了？”
a070点了点头，把一个电子秤似的东西放到地上：“主子让你清洗后跪这上面等着。”
凌语蹲下来看了看：“电子秤？”
吃过饭，万行衍虽说他还可以休息一个小时，但他睡了一天了，这会也睡不着，让他干坐着实在无聊，便在调教室里东翻翻西看看，没上锁的都不该是什么秘密吧？
a070进来收盘子的时候，就看到凌语披了件睡袍，正拿了一根鞭子，凌空甩了个漂亮的鞭花，响亮的发出“啪”的一声。
……
凌语犹豫着又把手伸向阴囊摸了摸……好像射过了……
他记得万行衍说，没有解药，射了也是活不了的，是……万行衍主动放过了他？
对，他没射，所以万行衍原谅他了？
一顿饭，吃了半个多小时，凌语觉得自己的牙都要累倒了，总算听到万行衍大发慈悲的道：“盘子放地上。”
凌语不敢用手帮忙，移动这酸涩僵硬的脖子和肩颈肌肉，小心翼翼的，把盘子放到了眼前的地上，这才长出一口气。
万行衍擦了擦嘴，起身道：“吃吧，饭后可以再休息一下，一小时后清洁。”
万行衍一边净手一边踢了踢凌语：“腿叉那么大干嘛，跪直了。”
“是。”凌语郁闷，昨天嫌他并得紧，今天又嫌他叉的大，有准没准啊。
他正腹诽着，之前那个亮晃晃的狗食盆便被万行衍塞到了他的嘴里：“叼好。”
凌语叩首：“主人。”
万行衍坐到沙发上，等凌语也转过身，面向他跪好，才道：“好点了？”
“好多了，主人。”凌语说完，顿了顿，随即道：“您原谅我了吗？”
可如果能在生命的最后喜欢上一个人，那便是奇迹了，再困难，也是值得的。
万行衍下午回来的时候已经七点了，他直接先上了三楼，进门一眼没在床上看到凌语，差点以为这人跑出去了，目光一转，才在沙发前的地毯上看到那个睡着的家伙……
好好的床不睡，干嘛非睡地上？
凌语默了默：“就是说，平时没什么肉吃了？”
a070：“……”
凌语看a070像是默认了的样子，叹了口气，说道：“随便吧，什么都行。还有，不要用敬语。”
凌语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醒过来的时候，身上那种让人发疯的欲望，还有那些让他生不如死的痛苦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他看着天花板，一时有些理解不了自己的境况。
他的记忆，截止到万行衍告诉他不能射为止，这之后，他只隐约记得一些片段，却有些太混乱了，形不成有逻辑的画面。
“主子有事要处理，嘱咐您今天好好歇着。”a070道：“您想吃点什么吗？”
凌语挑眉：“我能吃什么？”
a070道：“主子说您体力消耗过大，可以多吃点肉。”
凌语沉吟着放下水杯，自己还光着，可a070没有回避的意思，他也只能入乡随俗，假装一下子就习惯了。
凌语不说话，a070也不着急，只微微躬身站着，他便借机打量了a070两眼。
[掌刑侍奴负责监管所私奴言行，在私奴犯错的时候，掌刑侍奴可随时对私奴做出一定的惩戒。如果家主有令，掌刑侍奴还会对私奴进行必要的调教。]
注意到床头柜上就有水杯，凌语便把水杯拿起来，靠坐在床侧，刚喝了两口，调教室的门就被推开了。
凌语咬着水杯边缘看过去，只希望不是万行衍又过来打算再杀他一次。
还好，进来的是一个侍奴打扮的人，看领口的颜色，是个一等侍奴。
嘴里，鼻端的味道都太霸道了，他闭了眼，意识到自己那里又硬了一些。也疼的更明显。但他有点分不清这疼是因为神经还未恢复，还是因为兴奋过头带来的胀痛。
他的精力被分散了一些，嘴里的动作也就慢了下来。万行衍用脚踢了踢凌语贴在小腹上的玩意，嗤笑道：“别光发情，卖力点，你不会希望我今天就操你的。”
“是。” 凌语垂眸往前挪了挪膝盖，却突然皱了眉，他那里软趴趴的时候没事，可这一有反应就觉得疼。
啊，为什么会有反应啊！一定是万行衍刚刚搅弄他口腔的动作太淫靡了，他有反应也是正常的吧？！
真家伙和那些练习用的硅胶玩具完全不一样，有弹性有温度，还有味道。凌语看了两眼，有点心浮气躁的伸出舌尖，尝试性的舔了下万行衍的龟头，却尝到了微咸的前列腺液的味道……
凌语叹了口气：“我不知道，主人。”
万行衍挺满意：“再打二十，我告诉你。”
“是，主人。”
万行衍翻了个白眼：“不行？”
凌语也想翻白眼：“行与不行，我说了能算？”
万行衍这什么脾气，说话就非得怼人一口？他说完，见万行衍黑了脸，立刻很识时务的道：“我说了不算，您说了算。”
万行衍看向凌语：“你动什么了？”
凌语：“……就随便看了看您的这些工具。”
万行衍嗤笑：“哦？找到喜欢的了？”
可是，他还是觉得自己射过了！！
凌语躺了一会，感到口渴，想要起来找杯水，这才意识到自己躺在调教室的那张黑如墨色的大床上。
想起来y110的嘱咐，他连忙下了床，却手脚无力的直接跪了下去，幸亏他还算灵活，半截撑了一下床，没有直接把膝盖砸地上。
“错了。”
凌语：“因为凌语随便和a070说话？”
万行衍看向凌语：“他是伺候你的侍奴，你和他说话有什么错？”
“是。”凌语暗暗松了口气，这两个小时跪的比一个晚上都累。他从砖石区膝行到万行衍的身前，还没跪稳，脸上就挨了不轻不重的一巴掌。
万行衍道：“就照这个力度打，一边三十。”
“是，主人。”凌语答了一声，便垂着眸开始掌嘴。万行衍沉着脸的时候，确实很有压迫感，但让他乖乖掌嘴的却似乎是别的什么。
凌语：“……”
万行衍一直忙到晚上十点多才回到调教室，过来的路上，心情意外的好。
凌语太合自己的心意了，他不喜欢柔弱的，也不喜欢倨傲的；不喜欢动不动就哭的，也不喜欢坚贞不屈的；淫荡的不行，假装清纯的更不行；书生气的他看不上，孔武的又倒胃口；或许是他太挑剔了吧，他喜欢聪明人，但不能自作聪明，他的人必须听话，可只知道听话又未免无趣。最重要的，他的人，得劲折腾，也别矫情。
“类似，”a070道：“它会记录0.1斤以内的读数变化，包括重心变化。”
凌语神色僵了僵，也就是说，想悄悄移动下重心，缓解一下膝盖压力都不行了？
他不确定的看向a070：“万家都是拿这种东西罚跪的？”
a070唇角抽了抽.
凌语讪讪的收回鞭子，干巴巴的道：“我就是替主人试试手感。”
a070：“……”
“是。”凌语俯身，没想到万行衍真就走了。
不会就为了吃一顿饭特地跑过来吧？非得让人叼着盘子在旁边，才吃的香？这什么毛病啊。
万行衍不在，a070也出去了，可凌语却还是老老实实的趴在地上吃他的饭，就连那碗松茸汤，他都是用舌头慢慢舔了喝的。这屋里肯定有监控器，他不会在这种小事上给万行衍找不痛快，也给自己找麻烦。
狗食盆是不锈钢的，牙齿咬在上面有点打滑，空盘子还好，可当万行衍往上放了一块排骨的时候，凌语明显就感到盘子在往下倾斜，连忙仰起脖子。
万行衍不停的把每样菜都往他的盘子里夹了一些，不一会凌语额头就冒了汗，脖子都快仰成了九十度，却还是觉得盘子在往下坠。
万行衍也不理他，自顾自的吃饭，a070没太多要伺候的，便沉默的站在一旁，他能明显的感到，主子的情绪不错。
万行衍看到a070推进来的饭菜，说道：“先吃饭吧。”
凌语没有得到确认，多少有些失望，但还是乖乖的回道：“是。”
a070从推车上拿下一套简便的餐桌椅支好，把饭菜摆上。
他怔了怔，放轻脚步走过去，在离凌语四五步远的地方，看到那人后肩的肌肉紧缩了一下，似乎随时都可能跳起来反击。
倒是警醒。
万行衍脚步未停，放开了自己的气势。当他走到凌语身后的时候，那家伙也跪坐起来。
“好。”
看着a070离开的背影，凌语把后背靠到床侧上，看着不远处的那张单人沙发，很专注的发呆。
虽然刚刚死里逃生了一次，可这万家的生活他都还没开始呢，需要他了解和适应的，还不知道有多少。自己这最后几个月的时光，似乎有点困难重重。
但是，他显然没死，也没被关到大牢里，是不是就证明，自己暂时过关了？
凌语愣了那么两秒，低头捅了捅自己软趴趴的小弟弟，只稍微有一点点疼。
他没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