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长大了,我个当长辈的能不开心吗?”
“——”
“……”
“老子今天是开心,开心时候喝点小酒,怎么了?”
“我都要走了,你有什么好开心的……”慕思柳不想觉得单哉在庆祝自己的离去,可这男人就这副德性,实在是伤感情。
这大猪蹄子。
他一直都是如此期望,却是到不惑之年才意识到这些。说可惜吧,过往不可悔,说满足吧,到死都没能娶上婆娘……但现在考虑这些好像也没什么意义了,都管儿子叫小相公了,丢人得很。
“呵呵。”
安静的房间里突然响起一声嗤笑,如鱼钩一般钓走了两位青年的注意力。
单哉还记得当初的判断,这俩小子性格差得极远,骨子里却是同一种人,只是他没想到,能让他们默契合作的竟是这种事情。
哈哈,单哉,遭罪啊。
“嗯啊……”肠道里进出的手指又多了几根,这种开拓对于单哉而言无伤大雅,只是情趣,但不知为何,一想到祝雪麟那纤纤玉手在自己肮脏不堪的后穴里开拓,单哉就觉得腿根发酸,脑门抵在慕思柳的肩头喘粗气。
“哎,话是那么说……”祝雪麟挠挠头,看向一旁沉默进食的慕思柳,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小木桌上摆着酒楼的酒菜,是祝雪麟白日去陵城安排事务时,陶闫要他带回来的,本想在离开前同大伙留下点好的回忆,没想到竟成了饯别酒。
烛光微微,流民村的茅屋内很是昏暗,三个男人沉默地坐在其中,说怪也怪,但在昏黄烛光的衬托下,竟显温馨。
两只青涩的小兽都不急着进入正题,他们享受着单哉的存在,唇齿触及他身体的每一处敏感,想着在他身上留下一些独属于他们的气息。
密集的刺激让单哉没有喘息的余地,游刃有余的大人的防线被一点点瓦解,终于,在后穴进入第一根手指,而阳物被人紧紧攥住的那一刻,单哉发出了第一声哀叫:
“啊……”
慕思柳用力咬了口单哉的胸肉,他对于外人的加入很是不满,但他的怒火从来只针对单哉,他很清楚,若非单哉蓄意勾引,像祝雪麟这样单纯的人又怎会这般大胆?
“呵呵,这回可真的是左拥右抱了。”
单哉低笑着,扭头和祝雪麟交换了一个吻,算是欢迎,更是挑逗。
“嗯啊啊……”
这般强烈的视觉冲击让祝雪麟看硬了下肢,他无措地站在原地,想走,却被单哉的媚态蛊惑着向前。
不行,祝雪麟,这般荒唐的事情,你不能……
单哉说着,毫不客气地摁上了慕思柳的胯间,果不然,那边已经有了抬头的迹象。
祝雪麟也很不好受,他纯情过了头,小心脏受不了单哉这般孟浪的话语。他手足无措地看着床上调情的二人,自然是食不下咽,想着要不出门去避一避,哪知道单哉竟朝他勾了勾手,邀请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这这这、这也太荒谬了!
“?!”
“哎哎?”
这反转来得太过突然,两个青年被这蓄意调戏的话语闹得脸红,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回应他——
月有阴晴圆缺,有人悲欢离合,此乃万无伦常,若是想得清,倒也不必为此过多伤感。
祝雪麟下了寻师的决心,自然就开始盘算路上的种种,然而他没想到,竟然有人会先他一步离开。
“哎?!北上?明天?!”
这话就跟刺儿一样刺进了两个年轻人的心脏——不,不对,它本身就长在他们的肉做的心上,只是他们一个极力否认,而另一个视而不见——单哉从来都没把他们当作男人,即使是偶尔的调情,那也不过是溺爱和纵容。
他们试图在这暧昧的关系中欺骗自己,告诉自己,就算这个男人再怎么傲慢,在床上也不得不做自己的情人。但事实已被点破,他们无法再掩耳盗铃了……
“然后等你们长大了,不就能做我相公了?”
吃不下饭,慕思柳便起身坐到单哉身边,不顾祝雪麟在场,将人强硬地揽入怀中,那酒液都因此洒了不少。
“你说,你有什么可开心的?”
慕思柳强硬的态度叫单哉愣了片刻,忍不住大笑,还搓了搓慕思柳的脸蛋,眼中流出难得一见的温柔,
“你少喝点。”慕思柳放下筷子,终于肯说上一句,怨气道,“别又跟昨天一样发酒疯。”
“瞧你这话说的,我发酒疯你还不喜欢了?”
单哉一如既往地呛声,但他今日心情确实很好,缓慢道,
天伦之乐。
单哉垂着眼睑,嘴角挂着满足的轻笑。
他上辈子也曾想过,等有女人心甘情愿地嫁给他,他就跟她生几个大胖小子,虽然女儿也好,但儿子更闹腾,他喜欢热闹。他们一家人就坐在那餐桌边上,自己一边在妻子的嫌弃中小酌,一边尝着她为自己准备的下酒菜,几个儿子则在那边吵吵闹闹,争抢他们最爱的那一盆菜。
慕思柳也不愧是懂他的,见单哉依靠上来,便抚上他的后脑上,亲昵地吻他发红的眼角,体贴温柔,撸动的动作也放缓下来,好让落水人能缓口气,以迎接接下来不停歇的刺激。
单哉觉得酒劲有些上来了,不然他怎的会这般觉得热?被这温吞的性事所迷醉,整个人都想化作一滩,融在他们怀抱里永远不离开。
“喜欢……”单哉失神地喃喃了一声,慕思柳和祝雪麟闻之,动作皆是一顿,他们彼此对视,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惊喜:
“单大哥,舒服吗?”祝雪麟目光盈盈,脸颊摩挲着他的鬓发,享受着那细微的瘙痒感,手指却毫不顾忌地往肠道深处探去,在单哉的前列腺上用力揉捏。
“这老东西哪有那么容易满足?”慕思柳替单哉回答着,拇指在单哉的马眼处打转,逼出那点前列腺液来,“放手做就行了。”
小兽们达成一致,同时加大了玩弄的力道。这可就苦了单哉,前后夹击的感觉并不好过,他觉得自己的淫性刚被挑起,就差不多要射了。
祝雪麟面赤耳红地蹭着单哉的肩颈,一边大胆地抚摸他的敏感点,一边心中嘀咕,想着自己再长高些就好了,这样就能把单哉整个搂进怀里,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跟攀树似的攀着他。
慕思柳和祝雪麟不敢和彼此对视,只是埋头亲吻单哉的身子。这并非因为他们彼此仇恨或是嫌弃,他们没那么不识趣,他们只是害怕,怕从对方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一只毫无理智的野兽。
单哉可不是第一次玩三人行,但被夹在中间还是第一次。他开始还指望着“左拥右抱”,但他很快就意识到,自己这是“腹背受敌”。
“嗯……”
单哉舒服地叫了声,祝雪麟到底没能忍住内心深处的渴望,从后方抱住单哉,舔上了男人的耳根。
“……骚货。”
祝雪麟受不住这般调戏,倏地起身,想要赶紧逃开单哉的捕食,不想慕思柳被单哉成功激将,低吼一声便咬了上去。
在这小小的茅屋里,亲吻发出水声格外清亮,单哉性感地低喘就跟套索一般,套住了祝雪麟的脖子,迫使他扭过头去,眸中流出渴望。
慕思柳的动作果断,说做就做,一手搂着单哉的蜂腰,一手扯开单哉腰带,跟拆礼物似的,将这衣物中的珍馐剥出。炙热的舌尖从单哉的喉结一路滑到他的胸口,在朱红的肉粒上旋转碾磨,迫使敏感的男人发出一声声沙哑的喘叫,脊背向后弯曲,弯成优美的曲线。
“为什么是‘我们’啊?!你个死老头,还想同时要我们两个不成?”
慕思柳恶狠狠地掐住了单哉的脸颊,但嘴角却是克制不住地上扬——这还是单哉第一次许诺他们,愿意将他们视为“大人”。
“两个就两个呗,怎么?你觉得就凭你们两个小鸡仔,还能满足我这老饕不成?”
薄暮时分,三个人的饭桌上,祝雪麟得到了慕思柳将要远行的消息,
“这也太突然了……”
“男子汉大丈夫,说走就走,有什么突然的?”单哉倚靠在床榻上,手中一盏浊酒,语气慵懒,已然有了醉态,“小雪子你不也是马上就要去桂府找你师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