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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行者(第2页)

慕思柳说着说着,便感到周围的空气似乎变得奇怪。他抬眸看去,发现另外三人都一脸微妙地看着自己。

“小柳子,你这么正经,我还真不习惯。”

“原来如此,我便说那功法经文如此趣味通俗,阿柳公子有心了。”

“然后,他便跟了我们,直到现在。”

“那你呢?”单哉并未回味着暖人心的故事,而是继续问道,“你又是怎么上路的?”

“我……?”唐母一愣,眼神空了一瞬,摇了摇头,“这不是今日的重点——我已替你们回答了与‘行者’的来历,你们还有什么疑惑吗?”

就比如日常照顾唐母的那深皮肤男孩,他是个弃儿,曾日日住在破庙里。一日,唐母等人偶然路过,想为这破庙的神佛供一炷香,这才遇到了他。

小儿初见唐母之时,害怕得很,只敢躲在佛像之后怯生生地望,任他们如何叫唤都不出来。唐母心有不忍,便与同行者在破庙里住了一夜,择菜做粥,用食物引来了男孩的馋虫,这才做到了达成了第一步交流。

只是,不论他们如何与那小儿说话,他都置之不理,唐母也是在那时才知道,这孩子又聋又哑。

“我姓慕。”慕思柳沉着声,黑着脸背过身,心里把单哉给骂了千千万万遍。

等他有了实力,一定要把那男人关起来,把他好好调教一番,不让他那骚浪的性子让任何人看去。

“从今天起,我‘阿柳’便不再是我的名。我随母姓,以后还请称呼鄙人……慕思柳。”

“不愿意吗?”

“啊啊,不!我很愿意……也不是,那个……”祝雪麟暗搓搓地偷看了一眼慕思柳,发现他的脸色已经启程了猪肝,心里一咯噔,还是道,“那个……会不会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的?”单哉望着慕思柳呵呵笑了两声,“你又没拒绝的权利。”

“那就拜托唐夫人了。这小子可一直都盼着有人教他功夫呢,您本事那么高,今晚顺带再教他一两招自保也没问题吧?”

这个人是觉得自己晚上不用睡觉嘛?!

慕思柳狠狠地瞪了回去,却发现单哉一脸坏笑地看向了祝雪麟:

如此商量到了深夜,油灯都燃尽了几次,三人才把事宜敲定得差差不多。

“时候不早了,几位今日便在客栈内睡下吧。三楼有间上房还空着,三位若是不嫌弃,便住在那吧。”

唐母对待三人的态度已然完全改变,她看得出,这两位年轻人乃是真心助人,因此也就顺带把单哉算进了“可相信”的行列里。

“……”唐母一阵沉默,直到一旁的两位青年给出了各自的猜想:

“天界?”祝雪麟不确定地歪过脑袋。

“人间。”慕思柳回想着曾在残页上读过的故事,如此肯定。

“这确实是个问题……”祝雪麟!低下眼眸,陷入沉思。

他其实心里已经有了猜测,那就是,当初帮助慕思柳摆脱走火入魔地,兴许不仅是因为,更有体内寒毒的因素在。

只是,他也搞不清这其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当初不敢同阿柳公子贸然尝试,眼下同陌生人之间,自然就更不敢乱来了……

唐母点头:“确是如此。实不相瞒,我们之中已有不少人悬在走火入魔的边缘。但以前同行的人里,已经有相当一部分决定与陶氏合作寻找残页,其中就包括知晓如何应对内力失控的大师……他一离开,我们别说继续行程,就是生存下来也成问题……”

“我明白了……”跟上话题的祝雪麟松了口气,摆正姿态,信誓旦旦道,“救人的事宜我一定会鼎力相助,不过加入‘行者’是不可能的。我还有师傅的丐帮需要照顾,不能就这样撂担子走人。”

没想到祝雪麟能答应得这么干脆,唐母干愣了几秒,忍不住露出欣慰的笑:

“走火入魔?!”祝雪麟有些跟不上了,“这是什么意思?若只是修行上的坎坷,我倒也曾遇到过——”

“修行的人容易上火,甚至发疯失控。”单哉在一旁随口解释,“但你不会,所以他们觉得你是特殊的。”

“他就是特殊的。”慕思柳断言,“我也是因为与他……一同修习功法,这才稳下了内力。”

“嗯,这也正是我不理解的地方。”祝雪麟如实回应道,“我除了从阿柳公子那听过一些功法内容之外,几乎从未接触过所谓,而我所修习的则是家传的秘法,二者莫不是有什么联系?”

祝雪麟急切地想要一个答案,但唐母却是用摇头回应了他:

“……我也不知,但极有可能。我先前之所以会那么说,是因为我们在初学内功之时,所构成的内力与你的气息极像——不,根本是一模一样。因此我就觉得,你是以特殊的方式修习了,想要向你探讨一番,这才找上了你……”

“总、总之!只要握有的残页,修练内功绝非难事——”

“不不不,孩子,你别乱说。”唐母轻咳一声,有些尴尬,开始后悔把解说的任务交付给慕思柳,

“的修行对于一般人而言绝对是难上加难的事,我虽不知你是如何安然无恙修行到现在的,但不论是我们,还是其他修习的武者,都不可能只靠解读残页练就内功……起码,我是与师傅修行过一段日子,再加上数十页残页文字的启发,这才能安然修行到这个地步——我本以为你是受到了另一波行者的点拨,看来是我多虑了……”

他救过不少人,而被他救下的人,无一例外,全都听过他说大话。

他会说一些虚无缥缈的故事,像是天上的神仙,水里的龙王,山间的灵兽,奇异草木、神奇功法之云。而他便是这故事的主角,一个踏上天途、云游四海、无所不至的“行者”。

而每当他讲完一个故事,就会将它和一些功法的顿悟写在一页黄纸上,作为礼物,托付给他的听众,而他的听众,则会被这亦真亦幻的故事所吸引,或是拜师求学,或是在多年后顿悟,跟随他的脚步,踏上“天途”。而他们踏上天途才知道,那些故事,皆是虚假,却又尽是真实。

“竟是一人修行至此吗?该说你过于冒险,还是过于妄自菲薄?你可绝非朽木啊,孩子。”

“……”意料之外的回应让慕思柳愣了片刻,雪白的面皮竟忍不住泛起了绯红。

这些人!聊正事儿呢!能不能不要打岔?!

“我有!”祝雪麟急忙道,“那个,唐夫人,既然诸位是为了游历世间才踏上旅途,那这一身的功夫又从何而来?”

“啊,这个啊,这自然就是的妙处……”唐母微微一笑,看向慕思柳道,“这个答案,你能回答吧?”

“……”慕思柳在思考其他,他没想到这回答的工作会突然落到自己身上,有些不耐地搪塞道,“天行诀的每一张残页都会记载一个内功口诀,若只是练功,按照口诀慢慢悟,总能掌握些方法。只是这口诀太过笼统,对于我这种一窍不通的废柴而言,若无那些‘顿悟之词’的引导,必然十分危险——我当初教你的那些,是我已经弄明白的部分,那些搞不明白的,我也不敢乱教你……”

无了言语,便只能用动作、写字来交流。但他那样的弃儿又怎的会识字?于是,唐母灵机一动,取了根树枝,在地上为小儿画图。

她画的图便是华天太祖记载于残页的故事,她本不抱希望,哪知那小儿悟性极高,竟真的看懂了她的画。

于是,一连几日,唐母都待在那破庙中,为小儿“画”着“天途”上的故事,直到他的眼中有了光,哪怕无法听见也无法言语,也知晓前路风景美好。

唐母看着两位青年,欣赏地点点头,但给出的答案却是否定:

“我说了,我们远不如太祖境界之高。我们这帮人的所作所为,无非是想给自己找个答案罢了。”

唐母一行并无特殊,都是这世间随处可见之人。

单哉说罢,拉着祝雪麟的便上了楼。慕思柳作为那个被“抛弃”的孩子,心中又气又憋屈,内力都快被怒气拱出火来了——

他就知道!单哉那个大猪蹄子浪得很!一个人还满足不了他,绝对会去到处勾引人的!

“柳公子……?”

“小雪子,小柳子不在,今晚就你陪我睡吧。”

“哎?!我我……我嘛?!”

祝雪麟的思维尚且还停留在方才的正事之中,突然听到那么个消息,脑子一下就挤进了桃色世界里。

“好……”慕思柳打了个哈欠,目光缓缓移到单哉身上,使用过度的脑子昏昏沉沉,却本能地开始思考,今晚该用何种姿势去亲吻和抚慰他的娘子。

“啊,对了,柳公子稍后还请先来我房里一趟。”唐母温笑道,“你是自学的,虽说内力还算稳定,但难保没有隐患。本人不才,会一套针法可以探治筋脉,些许可以帮你看看。”

“这……”慕思柳下意识地想要拒绝,但就在这时,方才一直沉默的单哉突然开口了:

“唔,这样吧,我认识一位大夫,他在在这方面钻研不比我少,头脑比我好,人也值得信任。我明日就去把他叫来帮忙,不知唐夫人是否愿意?”

“那自然是好的。”唐母眉目弯弯,第一次露出发自内心的笑来,看来祝雪麟此举为她分担了不少压力,“有劳少帮主了,少帮主若是有什么难处,尽管向我们提出,我们定会全力帮助。”

稍后,二位青年就此事与唐母商量了许多细节,知晓那些处于危机的“行者”此刻都被安置在了往南的流民村,便决定明日一早去吧孙大夫从城内请来,随后便一同往南除法。

“这可真是……多谢少当家了。”

唐母说着,甚至有起身施礼之冲动,但她还未站起,就慕思柳一声咳嗽打断了:

“说是帮忙,你打算怎么帮?我们那个方法耗时耗力,稍有不慎便是两败俱伤。”

“果然如此。”唐母惊喜无限,“如此一来,那些人便是有救了——”

“等等等等!打住!”祝雪麟总算好像摸到了点门道,但这些人的话题实在太过跳脱,让他这个外人跟上实属不易,

“你们让我捋捋啊……所以说,因为修行有危险,而我作为你们可能的‘同路人’,身上有帮助你们摆脱危险的契机……?”

“特殊的方式?”祝雪麟依旧不解,但慕思柳却立刻明白了唐母的意思:

“你是说,少帮主他从未有走火入魔的迹象?”

唐母欣然点头。

唐母越说,看向慕思柳的眼神就越奇怪。

她的视线在祝雪麟与慕思柳之间跳来跳去,直到单哉不耐烦地拿手指敲了敲桌,才无奈地继续道:

“少帮主,你还记得我曾说,你已经一只脚踏入了‘天途’?”

“所以,‘行者’不过是一帮被游记吸引读者?”

“哈哈,到也可以那么说。只是我们远远无法达到华天太祖的境界便是了。”

“有趣……那你们‘天途’的终点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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