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说着就要把男孩抱起,但男孩却突然打开了男人的手,上前坐在了他赤裸的怀里。
“怎么了?”男人奇怪的低头看向男孩,被一张纸给糊了脸,“啊?”
男人拿下纸来一看,发现这是一张画,儿童画。被水打湿的打印纸上被蜡笔画了一个黑漆漆的大头火柴人,此外似乎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家具和花草,总之大概或许画的是他吧。
男人今天也回来得很晚,倒在沙发上就不省人事,身上还带着刺鼻难闻的气味,让男孩避而远之。
不过今天男孩不打算让男人就这样一睡了之,他艰难地来到男人身前,按照从电视里学来的方法,拿起桌上的玻璃杯,把里头的凉水泼了上去。
“草!”脸上留疤的男人从梦中惊醒,随后看到了男孩,痛苦地抹了把脸,“我去,你个小兔崽子……”
他此刻更想去思考单哉的用意,想去更深入的了解这个男人,但是经历了如此的折腾,瘦弱的青年终归是受不住疲惫,嗅着单哉身上的烟火气,心跳逐渐安定下来,脑袋紧紧挨着男人,就这样安然睡了过去。
“……”
“……哉……”
“敲打你。”单哉打了个哈欠,干叫一小时还是挺累人的,
“这才第一天,别给我摆出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我告诉你,你一天没晋级,我就在你身上叫一次,告诉大家咱们小柳子威猛无比,白日擂台,晚上再战。”
“……”慕思柳决定无视单哉话里的恶意,给自己找点开心的话题,“你……在担心我?”
男孩抓着男人的衣服,脑袋死死地抵着他的肩膀,明明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哭泣,却本能地喃喃着诅咒般的话语,
“再也去不掉了……”
男人心烦意乱地拿抽纸替他抹脸,那小子也不知道什么毛病,小脏手一个劲地往他脸上抹,差点要把男人的眼睛戳瞎。
“不要……!”男孩重复着摇头,泪流不止,男人也是没办法,用了点力气把男孩控制住,又气又无奈。
带小孩真是烦死了,养外头不好吗?怎么就自作孽把人接回来了?以后养歪了还得怪他头上,愁死人了。
男人说罢,四下望了望,没找到笔,便从裤袋里掏出打火机,烧了根牙签,用焦黑的部分朝纸上画了过去。
“!”男孩见到男人的举动,突然有了反应,整个人都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一把夺过画纸,不让他篡改自己的作品。
但是已经晚了,男人已经添上了那一笔,男孩看着那漆黑的疤痕,眼眶一红,呜咽出声,低着头大哭起来。
男孩又点头。
这让男人犯了难,苦恼地挠了挠头发。他晚上喝了不少,醉意尚存,却也知道跟小孩说话不能太刻薄。但是这画里的东西实在是不像个人,怎么的也得矫正一下自己的形象吧?
“这……感觉不太像啊。”
单哉挨操时往往是沉默的,男人只会克制不住地喘,喘得让人头皮发麻、鸡巴梆硬,偶尔爽极了,才会叫上那么一两声,令慕思柳成就感爆棚——
所以现在这算什么嘛?那黏腻的语调简直要把他给叫萎了!
“闭嘴……”
“给我哒?”
男孩点点头。
“上面画的我?”
男人说着,勉强从沙发上爬了起来,他看着自己被醒酒药打湿的衬衣,随手一脱扔在了地上,露出精壮且布满伤疤的上身。
他看了眼时间,快十二点了。这个点对他而言实在是早,但……
“怎么还不睡?”男人看向身旁的男孩,对方长得瘦弱,明明是站在沙发上,却只能勉强跟坐着的自己平视,“不睡觉可长不高。”
“单哉。”
小如猫叫的声音回荡在别墅内,精致可爱的男孩穿着睡衣,赤脚站在毛茸地毯上,水灵灵的大眼望着沙发上正装的男人,怎么叫也叫不醒。
于是,他拿着手里的打印纸,艰难地爬上了昂贵的沙发,小脚踩在下陷的真皮上,像探险家一般,跨越艰难险阻,一步步地朝男人走去。
“我一直都很担心你啊。”单哉把脑袋枕在慕思柳的颈窝,语气中带了浓浓的困意,“你输了我可是要赔钱的……”
单哉说完便沉入了梦境,慕思柳躺在他的怀抱里,不知自己该以何种心情去面对。
色欲是没有了,就算下半身还硬着,青年也没啥感觉了。
男孩哭了多久,男人就禁锢了他多久,直到男孩啜泣着回归平静,男人才有气无力地继续道:
“你到底哭啥啊?”
“去不掉了……”
“怎么就哭了?!”男人炸毛了,他一把拎起男孩放在怀里,看看画纸又看看男孩,苦恼不已,
“哎呦我去……你小子别嚎了——不就是画儿吗!你要不喜欢带疤的,就再画一张呗?回头我让你郎叔教你,画一张更好的——”
“不要……”男孩号哭着,声音比平时说话大了不少,却被哭声搅得含糊不清,根本听不清他在嘟囔些什么。
男人指向火柴人的大脑袋,“我疤呢?”
“不要了。”男孩的声音很小,若非别墅内足够安静,男人压根捕捉不到。
“为啥不要了?”男人不解,“多有特点啊,画上去才像我嘛。”
“嗯~要被阿柳操得闭不上小嘴了嘛~”单哉的笑容越来越大,慕思柳真心怀疑这人会演到绷不住,直接笑场。
就这样,单哉在虚弱的青年身上“骑”了整整半个时辰,也“浪叫”了半个时辰。到了最后“高潮”的点,单哉实在是嚎不出那种感觉,于是就干脆不演了,倒了杯水润润嗓,抱着硬了半个时辰的青年,倒头就睡。
“……我不懂。”慕思柳瞪着双无神的眼,疲惫不堪,“你图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