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思柳红着耳根惴惴不安,全然忘了还要关注单哉的动静,自然也就没发现单哉端着个酒盏,丝毫没有饮酒下肚的意思。
开玩笑,单哉能不知道慕思柳在想什么?那小子无非就是想给自己下药然后让自己在床上向他求饶呗?类似的事情他只做过更狠的,慕思柳这小子还嫩着呢。
单哉漫不经心地打量着慕思柳,半晌后缓缓站起身,在慕思柳反应过来之前,将下了药的酒液倒入他的嘴中。
万事俱备,于是,在万世擂台正式开幕的前几天,慕思柳找上了单哉,邀他陪自己“喝一杯”。
单哉在这方面倒是豪气得很,一听到邀约便点头答应了,还嘱咐慕思柳一定要备上烈酒,不然他可不会“上钩”。
当晚,计划进行得格外顺利,单哉跟慕思柳你一轮我一轮地灌着酒精,期间尽是些没营养的话题。慕思柳悄悄地把自己的那份酒换做清水,又趁单哉目光迷蒙之时,往酒坛子里下了药——接下来就只需要等待春药发作,他便可以让那个大猪蹄子生不如死了。
“那便是有了心上人,爱而不得了?”
“……真没有!”
总而言之,在经历了一番“姐妹们的突然关心”后,慕思柳成功取到了经。
慕思柳虽然从不卖身,但是作为在青楼长大的妓子,还是会一些能让人舒服的功夫。
既然单哉刀枪不入又油盐不进,那便让他在快感中沉沦。
不过吧,如果只是让单哉爽到,慕思柳是不愿意的——他的本意又不是伺候他,凭什么让那个大猪蹄子爽到啊?!
而慕思柳,他就是传统的“扶柳美人”,细腰白皮瓜子脸,不说肌肉,就连肥肉都看不见,瘦得皮包肋骨,令单哉十分不满。
修长好看的玉手穿过白色衬衫,整个手掌都贴上了单哉的胸肌。慕思柳觉得自己的手心被撑满了,那个富有弹性的手感让他欲罢不能,尽情地揉捏着,把男人捏出一声又一声的低喘。
不过,局势很快就反转了。单哉强势惯了,快感上了头,便把慕思柳摁在椅背上亲,那舌头蛮横又灵巧,与青年的红舌缠绵悱恻,一下就把慕思柳给亲得头脑发瓮,腰都有些软了。得亏他现在是坐在椅子上,不然定会被单哉嘲笑一番。
“嗯……小柳子,乖……”单哉把下巴抵在慕思柳的头顶,一下又一下地顺着他乌黑的长发,嘴上笑意正浓,眼中毫无理智——慕思柳备的烈酒效果极佳,把他灌得是糊里糊涂的。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只是大脑下意识地想这么做,便这样做了。
“算了,反正我还是那句话,不管你是用武功也好,床技也行,反正只要你能打败我,我都认栽……”
单哉说着,扯开自己的领带,一点点地解开了自己的胸襟,露出了宽阔的胸膛。这样的动作配上刻意压低的嗓音,透出了别样的诱惑。慕思柳躺在椅子上,近距离欣赏了脱衣秀的全过程,也不知道是药起了效果,还是单纯地受到了刺激,那根不争气的下体终究是对着单哉硬挺起来。
慕思柳此刻很不好受,春药的药性他可以靠内力强行压下去,但单哉——这个活着的诱惑,却不断地挑战他的理性。看着不断靠近自己的男人,慕思柳只觉得心跳越来越快,怎么都没法拒绝内心深处的欲望。
单哉说着,捏住慕思柳的下巴,俯身凑了过去,强迫他和自己对视:
“这也算是给你上一课,恶人自有恶人磨,以后耍手段的时候再小心点,别被发现了。”
单哉说罢,竟拿起一旁的酒坛子,当着慕思柳的面,将剩余的酒水全都喝了下去。
慕思柳给单哉设了个圈套。
起因先前已经讲过,单哉搞得他与整座探花楼都不得安生,于是在陶万海的催促之下,他觉得必须和单哉做一个了断。
至于方法,自然是利用单哉定下的规矩,“不论使用何种方法”,“打败”他就行。
“唔?……唔?!”慕思柳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他立刻拍掉单哉手里的酒盏,吐掉剩余的酒液。但已经晚了,他咽下了不少酒水,烈性春药已然入肚。
于是,慕思柳只能脸色铁青地瞪视单哉,无力狂怒道:“你?!”
“你什么你?”单哉被慕思柳的猪肝脸逗笑了,语气里带着醉酒的鼻音,“我都配合你了,结果你自己不争气,怪谁?”
注视着单哉倒酒的动作,慕思柳的心跳不自觉地开始加速,喉结也不自禁地上下滚动了一番。
不知为何,他的脑中又回想起了那一晚,那个软绵绵的醉酒男人。想到那样一双眸子中会在稍后染上春色,他竟生不出什么报复的快意,取代而之的,是一种莫名的罪恶感……以及难以言说的兴奋。
也不知道一边醉酒一边发情的单哉会是怎样一副姿态……任人摆布?还是会热情邀约……草,那场面着实有点恶心……不过好像还挺刺激的……
而这份“经”的第一步,就是要让单哉失去行动能力。
于是慕思柳从陶万海那里拿来了陵城最好最烈的酒,并备好了楼里最“惨烈”的春药——他是真的铁了心要让单哉生不如死。
随后,他又向各位姐妹借来了无数刑具——是刑具,不是“情”具,至少慕思柳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于是乎,为了能让单哉体验一把“生不如死、宛若酷刑”的情事,慕思柳破天荒地向楼内的姐妹去讨教了。
“小柳啊,你这是被负心汉辜负了?”
“没有。”
慕思柳把脸埋在单哉的胸里,又吸又咬,跟吃糕点似的,把单哉伺候得喘叫不断,那声音要有多惑人就有多惑人。二人勃发的欲望也隔着衣服抵在一块儿,在单哉暧昧的动作中彼此摩擦,让慕思柳沉沦。
也不知道是谁下的手,他们的衣服稀里糊涂地掉了一地,二人光这身子抱在一起,一下就将二人的差异对比了出来。
单哉的身材,比例匀称,肌肉显露但不夸张,该有的线条和肉一块不少,脂肪也有,只是肥得恰到好处,也就腻味不起来,是典型的在太阳底下生长的人。
他突然想起来,第一次见到单哉时,自己还曾为他的容貌动过心。而现在,那个英俊帅气的男人就这么跨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慕思柳只觉得脑中的弦被彻底崩断,那点用来伪装自己的厌恶感在这份最原始的冲动前都成了浮云。
“单哉……”慕思柳喃喃着男人的名字,满脑子欲望,雪白的皮肤透着绯红,神色迷离,像是晚霞云雾一般迷人。
就在这擦枪走火的一瞬间,慕思柳意识到了,他其实一直都在渴望这一刻,和单哉近距离地亲近,呼吸他的气息,品味他的味道,水乳交融,直到心意相通……
等等,那可是装了药的——
慕思柳睁大了眼,怔怔地注视着单哉在那豪饮。他的脑子宕机了,他不明白,为何单哉已经反将一军,却还要自己跳进陷阱里——难道他已经醉糊涂了?!
“唔……这药怎么没味儿啊?”单哉打了个酒嗝,将倒空的酒罐子扔到一边。陶罐碰到地上便碎了,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慕思柳觉得单哉很是狡猾,因为他从来没说过他们究竟要做到何种地步才算是将他“打败”,因此慕思柳从一开始就没抱希望于每日午后那惨无人道的“比武”,而是决定另辟蹊径,让单哉自己认输。
让人“认输”的方法有很多,欺骗也好,套话也好,这些都是慕思柳作为妓子的拿手好活。但他可不觉得单哉会轻易上套,尤其是在对方油嘴滑舌的功夫比自己更胜一筹的情况下,慕思柳就更拿不准主意了。
好在,慕思柳还有一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