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纲在床上总是表现得很拘束,哪怕是在被反复推上高潮意识模糊也不会顺着说出那些淫言浪语,尤其是那带着魅惑的语气,和平时的阿纲完全不一样。
很不妙。
但是无法拒绝。
所以他很生气。
“阿纲?”没有得到回答,山本武语气里的笑意逐渐消失,在头发的遮挡下他转过脸也看不见纲吉的表情,他还想要说些什么,脖子上传来轻微的痛感。
纲吉咬住脖子旁的那一小块皮肉,细细的吮吸后感受到身下的山本武逐渐僵硬的肌肉,放开后还能看到一个红印。
他任由山本武的手按在他的腰上,然后收紧,进到更深处的肉棒让他颤抖了两下,但是那是不需要在意的。
他一口含住山本武的喉结,舌头沿着皮肤滑动,汗液的味道有些咸,他感受到山本武想要说什么,喉结上下动了动,舌头从旁边灵活的舔过,然后沿着脖子舔到他的耳边。
“阿纲是吃醋了吗?”山本武像是平时那样想要做出一副开朗的样子,就让这件事过去,没什么大不了的,想要和彭格列拉上关系的家族太多了,尤其是这一代的守护者都是一顶一的好相貌。
作为老师,reborn会尽职尽责地教导他那些或许他根本一辈子都不想了解的知识,虽然手段或许没有那么温和。作为情人,他无疑也是合格的,充满了意大利人的情调,虽然一次下来他接下去都不会想要继续和他上床。
reborn的突然凑近让超直感警铃大作,沢田纲吉下意识想要溜走,但是还是难得在超直感这么疯狂预警的情况下抑制住了这股冲动,强迫自己和reborn对视。
好吧,他后悔了,他就不应该相信这人的品德,他可是杀手,现在可能还要加上一个黑手党。
沢田纲吉并非完全不是reborn的对手,只是在成为首领几年之后他们已经鲜少会在训练室里对练,非要动手也会顾忌着训练室的墙壁而收力。
“阿纲的体力真的很好呢。”山本武半躺在床上,感受着肉棒被包裹在纲吉的小穴里,在他抬高臀部的时候会被咬紧,然后在重力的作用下一下子全部被含进去。
虽然他很想掐住纲吉的腰把他提起来,那样的话他一定会吃惊地叫出来,然后他会用力地把他按到肉棒上,在他还来不及放松小穴的时候直接进到深处,最好直接把他顶到高潮,这样他就会无力地拍打着他掐着他的双手请求他把自己放开,他也当然不会放开,而是就着这样的力度把他一次又一次操上高潮。
“阿武。”沢田纲吉抓住山本武想要掐住他腰的手,他总是有这样的动作,不是说了让他来主导的吗?
“如果你说的是那个传言的话,没错,是我让他传出去的。”沢田纲吉放下手上的咖啡,他看向reborn,两人的视线针锋相对,这是一次久违的交锋。
“我都不知道原来你在这种事情上有这么深的执念。”reborn没有继续逼迫他,他当然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山本武这种几乎没有准备的行为虽然算得上冒失,但是也正是因为没有任何预兆才让他能够轻易得手,也才让他成为了纲吉的执念。
“毕竟,如果不是他的话,我现在大概已经结婚生子了吧。”沢田纲吉移开视线,低头看向手上的文件。
晚宴举办得很顺利,只是在昨天晚上才爬上了首领床上的雨守身上出了点无伤大雅的小岔子。
不少人看见了他脖子旁的吻痕,面对周围小姐的“打趣”,他做出一副才发现的样子,说:“大概是不知道在哪里碰到的虫子吧。”
他总是能把假话说得理所当然,哪怕周围的小姐都变了脸色。
看着闭上了眼的纲吉,山本武抽出已经软了下来的肉棒,精液沿着不能完全闭合的小口流出,流到了床单上,在原先深色的水渍上形成另一片痕迹。
他或许真的和雨很有缘,作为阿纲的雨守,却借着大雨作为遮掩夺走了他的第一次,作为镇魂歌,他有时候也会觉得自己有些失职,面对阿纲温柔的笑脸产生出愧疚。
但是,他实在是无法放手。
“那我就继续咯。”似乎又变成了那个开朗的大男孩,山本武开始用力地操干身下的纲吉。
肉棒在小穴里反复进出,发出咕叽的水声,粘稠的液体顺着肉棒和被撑开的穴肉流出,沿着皮肤在床单上晕开一小片,小小的泡沫,在肉棒在小穴里抽动的时候沿着肉壁出现,然后在山本武撞上阿纲的屁股的时候被打散,发出液体被撞击然后牵连的啪嗒声。
“慢点……阿武,慢点。”纲吉忍不住弓起身体,抓着床单的指尖用力,双腿想要用力蹬开山本武,但是被按着腿分得更开,然后被更用力的操干。
山本武呼吸一顿,一只手抓着肉棒抵住小穴草进去,另一只手握住纲吉的肉棒上下揉搓。
“阿纲,舒服吗?”
上次这样做还是在什么时候,他记得前天出完任务回来的时候还看见阿纲被按在办公桌上被reborn进入的样子,和在他身上的时候不一样,reborn像是完全不顾及阿纲的感受一样,用着他绝对不会使用的完全压制的姿态把阿纲干到只能无力地哭泣。
沢田纲吉还记得他的第一次,在山本的家里,现在回想,那场大雨或许不是巧合。
第一次就被完全舔开了身体,然后的开发简直顺理成章的难以想象,他已经不太记得那一天晚上他到底被侵犯了多久,记忆里沉浮的是他想要合拢但是被掰开在山本腰间的双腿,因为高潮而弓起的身体,陌生的棒状物体在后穴进出的感觉实在是过于可怕,夹杂着他从未体验过的前列腺被反复刺激的快感。
他的啜泣声混在雨声当中,然后被山本尽数吞下,那一点点忍耐着的呻吟终于也在被射进去的时候化为了带着哭腔的喘息。
山本武掐着纲吉的腰把肉棒抽出来,翻过身把纲吉压在身下。
纲吉放开环着山本武的双手,像是无骨兔一样摊在床上,他看着没有动作的山本武用夹着他的腰的腿蹭了蹭。
“不进来吗?”
“阿武,操我。”纲吉环住山本武,轻声说。
山本武咽了口口水。
实在是太不妙了。
沢田纲吉当然也知道这一点,但是那封信,应该不知道被拦在哪个部门的信,来者并非什么大家族,说是给彭格列的首领的请函,倒不如说是想要送到山本武手上的情书机缘巧合之下来到了他的手上。
他也终于想起了他的雨守,也是一个无论在里世界还是表世界都相当能够吸引女性的男人。
但是是不一样的,阿武是不一样的。
把山本武的手按在他的下腹上,下半身还继续着进出的动作,沢田纲吉俯下身,凑到了山本武的耳边。
“阿纲?”山本武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但是想了想还是没有挣开沢田纲吉的手。
“我看到了哦,佩纳家族的邀请函,指名道姓想要阿武呢。”沢田纲吉的手上用了点力,但是很快就松开了。
但是,他完全没有想到reborn想要做什么,不,或许他想到了,超直感的提醒被无视,他应该在reborn把他按在椅子上时就反应过来,向他出手,而不是顾着桌上的文件,还有完全不会受到战斗影响的师徒情分。
“那么,就让我来告诉你,如果那天他没有出手,会发生什么。”
沢田纲吉瞳孔紧缩,这和无论哪个时刻他见到的reborn都不一样。
“你明明知道,就算不是山本武,也会是其他人。”
“那不一样。”沢田纲吉有些恼羞成怒地说,他很少面对reborn生气,尤其像这样带着羞愤的语气,他几乎从来不这样说话,在进行了礼仪的强制纠正之后。
“你还是那么天真。”
这件事引来的麻烦不大不小,彭格列的雨守是首领情人的消息不知道从哪里犄角旮旯里传到了不少人的耳中,哪怕是扫尾的足够迅速,还是在里世界掀起了一阵不小的波澜。
“蠢纲,我听说彭格列的雨守是他们首领的禁脔,是有这回事吗?”reborn看着面前的沢田纲吉,他保持着优雅的姿态,完美地符合通过地狱方式锻炼出来的礼仪的姿态看着却有些碍眼。
他和几年前已经完全不一样了,但是本质还是没变。
山本武是不一样的,纲吉一直都知道这一点,他是第一个,虽然不是唯一一个,但是终究是给他留下了太过于深刻的印象。
就像现在这样,纲吉露出标准的大空笑容,已经成为彭格列十代目几年的他轻易就将眼前的少女逗得笑出声,但是在她想要更进一步的时候用委婉的方式拒绝。
粘稠的附着在他的身上的视线。
先射出来的精液淋在小腹上,显得更加淫靡,然后便被按住了底部,即使是硬得不行也不能射。
“阿纲,阿纲。”山本武无视了纲吉的要求,在感觉差不多快到射出来的时候加快了速度。
阿武是不一样的,感受着精液被射进身体里的感觉,纲吉抽搐了一下,刚才他又高潮了,他感觉眼前有些模糊,眼前山本武的形象和多年前那个在雨声的背景下的身影相重合,他终于陷入了昏睡。
如果说在他的身上用着居高临下的视角看着他的阿纲是一只不得不寻求侵犯的狮子的话,那么在reborn的身下只能颤抖得被要求加紧了精液不想流出去的阿纲大纲就是兔子吧。
真是,嫉妒啊。
“呃,太深了。”纲吉想要扭动下身体,但是腰被掐住的他只能无力地感受着体内的肉棒顺着山本武的力道又在里面碾了一圈,刚才不是应该已经全部吃进去了才对吗?为什么还可以进到这么深的地方啊。
即使是后来,在别人的床上,他又时候也会恍然回想起那个夜晚,但是他已经习惯了被进入,习惯了和不同的人发生关系,他会在高潮后的空白中想要逃离,但是也会回味精液被射进去然后沿着皮肤滑下的感觉。
在所有的姿势中,沢田纲吉最喜欢的是骑乘位,虽然还是作为被侵占的一方,在居高临下的视野中,他有时候还是会产生扳回一局的错觉。
他喜欢主导,被训练出来的身体素质让他能够轻易地做到这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