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拿出一块用红绳串起的青绿玉石，玉石上雕刻着精美的云纹，正中还有长命百岁四字。

“这是秦昊然的长命锁，他离家之后一直由我保管。如果他真的死了，这块玉便会破碎。”

“但它没有。”她偏执道，“所以秦哥一定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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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尉迟恭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说：“就这点事还要麻烦费前辈。都告诉过你多少遍了，秦昊然已经……”

“你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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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秦昊然师出同门这件事随便问一问宗内的人就能知道，遮遮掩掩反倒显得欲盖弥彰。

于是我坦率道：“自然认识，他是我的师弟。你和他是旧识？”

“是的，我入宗不满五年，而且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在师尊的安排下闭关修炼，近日突破了金丹期才得以出关。费前辈您不认识我也很正常。”朱裳低下头，“其实我一直都很想见您。”

“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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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白了是她不愿接受秦昊然的死，才会用这种荒谬的理由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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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前辈，我听说秦昊然当年是和您一起进入琳琅仙境的，自此之后他就失去了音讯。您知道仙境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吗？请告诉我！”朱裳猛地抓住我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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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满的弟子？

我一直以为二长老只是一个挂名在长生宗内碌碌无为的混子，没想到他也会收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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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我反而松了一口气。

不过是封建迷信。

朱裳突然沉下脸，眼神冰冷地扫过尉迟恭，下一秒又泪眼婆娑地看向我，说：“在此之前我已经问过很多人，他们都说秦昊然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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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清楚这是不可能的。”

“秦昊然是我的表兄，同时也是我的未婚夫。”少女害羞得抬手遮住发烫的脸颊，“虽然婚事是我们很小的时候由长辈定下的，可能他已经忘记了……”

啊这。

这我倒是没想到。

“我想向您打听一个人，其实我来长生宗就是为了寻他。”少女的眼中闪过一丝期许，“费前辈，您认识秦昊然吗？”

啊，又是他。

分明已经是个死人，为何最近这个名字出现的频率却越来越高了。

“抱歉，虽然真相对你来说可能有些残忍，但既然你一定要知道，我也不会隐瞒。”我当即编造出一套说辞，“当时有很多魔修混入了仙境，他们无差别地屠杀正道弟子。我和秦师弟也遭到了他们的袭击，情急之下便往雪山上逃去，想要借崎岖的地形摆脱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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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魔修穷追不舍，我侥幸逃脱，秦师兄却被他们逼到了悬崖边。当时我回头想要救他，可他不愿拖累我，最终自己跳下了山崖……”

有元玄和周炎霆这两块珠玉在前，居然还真有傻子选袁满作为自己的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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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好像从未在宗内见过你，你是新入宗的弟子吗？”我亲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