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因长久不见阳光而白得几乎透明，五官也更为立体，不似15岁时那般雌雄莫辨，倒是多了几分英气。

乌黑的长发被一根簪子拢在脑后，几缕被汗水粘在脸上的碎发更显得镜中之人有种病弱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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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

这怎么可能，我感觉自己就睡了一天而已。

见我一脸茫然，元玄嘴角微微上扬，眼里却没有笑意。

他向我走来，坐在床沿伸手挑起我的下巴。

“我想你也差不多该醒了，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吗？”

正唏嘘着，房间的门突然被人推开，发出“吱呀”一声。

等等，我能听见声音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耳朵已经被治好了。

这个问题的答案，当时的我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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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很久以后我才明白元玄的这股歉意究竟是从何而来。

元玄盯着我的脸不知在想什么，半晌后认真道：“我以为你死了，抱歉。”

我竟从这句话中读出了一丝真实的歉意。

高傲如他，为何向我道歉？

有一次，他更是直接把我带到酒馆里吃饭。

那是我第一次不以偷盗为目的踏进店里，也是我第一次尝到鸡汤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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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镜中人的第一眼，我自己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要是我以后都得顶着这张脸出门，分分钟要被劫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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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疑他在骗我，直到他给了我一面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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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里的人依稀还可以看出曾经的模样。

这我当然不知道，于是我摇头摇得像个拨浪鼓。

“从仙境出来后，你睡了五年。”

元玄的语气明显非常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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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者竟是元玄。

我不是在仙境里吗，元玄怎么来的？

真相往往匪夷所思，这里暂且不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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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为低估了我的能力而道歉，还是在为派来那两个坑我的猪队友而道歉？

亦或是，他在为把我派去仙境而道歉，因为我险些死在里面。

可惜，我还没能蹭上第二顿饭，那说书人便消失了。

可能是去了更繁华的地段说书，也可能是死了，谁知道呢。

我于他而言可能就和路边的一只流浪狗没有差别，想起来了便宠爱一番，给顿饱饭，想不起那缘分也就此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