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等一切都收拾妥当后便关上了壁灯,桌子上的灯罩里的蜡烛还在燃烧,两人躺好,盖上被子。
夏江闭上双眼,梦到在空荡荡的世界边缘,小秋渚拨开齐腰高的芒草,走了很远的路,终于找到迷路的自己,把他从土坑里拉出来,对他说,小心别再走丢了。
结束以后,简单地冲洗干净,两人又坐回到浴缸里,完全冲破了那层牢笼,这一次比刚才贴得更加紧密。
夏江搂着秋渚,既心满意足,又带着深深的歉意。而秋渚一再强调自己没事。
等夏江用浴巾给秋渚擦干了身子,浑身软绵绵的他倒在了床上,抱着被子缓了口气,大大方方露出连他自己都看不到的优美后背曲线,从他的身后看还能看到腰后有一对深深的腰窝。
“慢点儿。”一句不完整的话从秋渚嘴里说出。
夏江疼惜他,尽可能耐心地进去。
等全部进去了,两个赤身裸体的少年,站在透明的磨砂玻璃淋浴间里,夏江弯下腰,摸索着秋渚的胯间,在那里找到了那根已微微翘起的东西,用手帮他排解。
他们都急于寻求一个出口,却又对情事慌张不得要领,脑袋里只剩下一个念头,都想要让对方融化在自己的怀里。
他的弟弟紧紧抱着他,把他抱得快要窒息过去。
两人纠缠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等把主要景点都走得差不多了,一行人直到下午3点多才从景区里出来。
回程也是赵叔叔开的车,婷婷已经累倒躺在阿姨的怀里睡着了,妈妈也睡着了。
车子开到小区门口才停下,婷婷坐在副驾驶上朝阿姨和两兄弟挥手:“白阿姨,小秋哥哥,小夏哥哥,拜拜~”
第二天一大早。
一家人准备好以后,一起去玩剩下的几个景点游玩。万德福滑雪场除了有滑雪外,景区里还有花谷、吊桥一类的人造景观,走到吊桥上,可以看到桥边挂满了情侣挂上去的小锁头,最后还看了雪山和翠蓝的湖泊。
每每走到需要跨越的地方,夏江总是小声提醒秋渚要小心。秋渚说,真没事。
说出来太丢人了,夏江不想承认,但还是嗯了一声,弄得他手足无措。
秋渚抬起头,用湿漉漉的眼睛看了他一眼,就一眼。夏江感觉到自己的心脏缩了一下。
两人撞开淋浴间的门,秋渚在用自己的手揉搓着弟弟的性器,看着他越来越兴奋,自己的身体也跟着起了反应。
夏江紧紧握住哥哥伸来的手,不会再丢了,他发过誓的。
梦到这儿,夏江不由得抓紧了手里的那只手,把快要睡着时又给秋渚弄醒了。
秋渚看了一眼睡在身旁的人,房间里的蜡烛还燃烧着,还能隐约看到他上扬的嘴角,在做什么美梦呢。
太性感了,走进来的夏江心想,学校里那些人为他疯狂不是没有道理的。不过,他只属于我。
“小心着凉”,夏江拿毛巾给秋渚擦干头发,再拿吹风筒吹帮他干。
“明天还要和妈妈他们一起去玩,早点睡吧。”
如果你站在门的方向看向浴室内,除了可以看到脱得满地都是的衣服,还能隐隐约约看到两团模糊的人影重叠到了一起,不分彼此。身后的人向前冲撞,身前的人承受着那撞击,一双手扶在磨砂玻璃墙上。
他们都努力把压抑在各自心头过于浓烈的情感都挥洒出来,这一次他们不需要定义,从不需要。
我们就是我们,我们就是如此。
“背过去。”
脑袋里的那根神经已经崩断,夏江再也忍不住了,性器已经又硬又涨,对欲望的渴望占了上风,脑子里早就成一团浆糊。
夏江提稳了阴茎,秋渚把两只手放到面前的玻璃墙上,压低身子,撅起臀,承受着来自后方的入侵。
“婷婷,拜拜。”
“拜拜。”
累了一天了,夏江一回到家就把扔下包瘫倒在沙发上,终于能歇会儿的他这才发现,沙发旁的架子上摆着的两盆花,以前没见过,应该是妈妈新买的,红艳艳的花瓣上还带着刚浇的水珠。
走在半山腰的栈桥上,秋渚扶着围栏,暂停脚步,远眺四周的壮丽的风景,站在巍峨的雪山前面,清风迎面吹来,人在这样的环境中便显得格外渺小,很多烦恼都被微凉的风吹散了。
秋渚过去的那几年里,都在四面墙围成的封闭空间里度过,很少外出,更别提能亲眼看到这样的风景了,现在有机会可以出来四处走走,原来外面的天地是这样广大无垠,他发现自己再次爱上了大自然,以及和自然对话的感觉。
走了一圈,等快要走到出口的时候,一行人来到大门旁巨大的石象前,妈妈和赵叔叔站中间,夏江和秋渚站两边,婷婷在前面两只手比划着v的手势,一块儿合影留念。
“我也来给你弄吧。”
秋渚把自己全权交付给他。
懵懂青涩的少年们,简单直接地踏入那个他们从没想过的神秘领域,好像忽然被一场热带台风带进了风暴中心。撞开门后两人粗暴的肌肤相亲,笨拙的手法却还像个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