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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夏家(第1页)

好像是会猜到这一天早晚都会来,坐在她对面男人想了一下,说:“湘梅,我也正有这个意思,怎么安排,都听你的。”

“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到时候约出来,两家人先见个面。”

“年底这段时间我都要忙,可能到了元旦就松了。”

外向归外向,但不代表他没心没肺。他知道也许会有那么一天,他们会有一位新爸爸。但是这个日子来得太突然了,突然到他还没有来得及准备好去面对新的人和事,这个忽然砸到眼前的事实把几个月前的他给吓蒙了,好像那些独自抗下的日子遭受到了某种背叛。

没有任何人做错任何事,妈妈开启新生活也是兄弟俩所期望的,但他就是感觉哪儿跟哪儿都不对劲,生活就像一面被手弄乱了的拼图。

17岁的秋天,高中生夏江面临的烦恼比以往任何一个时候都多。

和前夫分居后,为了更高的薪水,她多年以前就从市里跳槽来到了省城打拼,现在回头看,“前夫”这个词现在再搬出来,遥远得像是前尘往事。白湘梅平时工作挺忙,只有在节假日才能花几个小时往返m市的家一趟,薪资虽然是翻了近一倍,但代价是离儿子更远了。

生活总是给了你一样东西,又收走另一样。

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夏家也是一样,父母真正分居以后,爸爸忽然带走了哥哥,而妈妈也忙于工作,夏江从小就学会了照顾自己,自己煮面条,自己上下学,生了病自己给自己买药,后来有了毛毛,两个小家伙这才有了相依为命的伙伴。

秋渚接过热气腾腾的包子和豆浆,用一句“他在忙别的事”给搪塞了过去。

老板娘不知道他们中间的发生过什么,还以为不过是两个小孩吵架呢。

秋渚拿起早餐,随着其他学生一起走进校门,心想,要是朋友就好了,现在的烦恼起码能少一大半。

不行!

秋渚一个激灵,再一次把自己拉了回来。

秋渚进去帮他盖好毯子,心里那个危险的想法就像调皮的地精,时不时冒头,门外的光照亮,夏江已经换了一个姿势,秋渚不知道是遗憾还是真的松了一口气。

少年的肉体散发着阳光的气息,由毯子勾勒出身体的轮廓,微张的双唇,毫无防备的样子在秋渚眼里像是一种邀请。

秋渚喉咙发干,吞了一口口水。

秋渚忍不住在脑海中补完眼前这个画面,及时打住了,平复几秒后又努力将自己拉回现实中来。

杨顺晚上一个人待在家里,看到秋渚曾坐过现在空了的那张沙发,回想到那天晚上夏江来接秋渚时那副兴奋的模样,他能感觉得出来,夏江对秋渚的感情也绝对不一般,但是要怎样不一般,就得靠他们自己去琢磨了。

心里又想到自己,曾经还是愣头青的自己是不是也是他那副单纯的样子,所爱的人哪怕再普通,再一般,但在自己看来,那就是全世界最好的一个。

但是那些都已经是过去式了,他刻意提醒自己,对往事的留恋就此打住,哪里有那么多莺歌燕舞,这世上的甜蜜都是暂时的,爱而不得才是人生常态。

今天又是练琴练到胳膊酸痛的一天,躺在床上看了好半天的书,但心里心烦意乱,他把正看着的随身知识小册扣在一旁,大脑放松的间隙忽然想起今早在早餐店的事,在一个外人眼里,他们只是普通友好关系。

他不停的回味着被误会的那一刻,如果真的是这样就好了。

就在他为了这些事而烦恼的时候,想到夏江就在一墙之隔的隔壁房间,他轻轻叹了口气,手盖在额头上,心口的位置滋生出一种奇怪的情绪,像是自责,又不完全是。

连续阴霾了好几天,最近好不容易有点阳光冒出来,学生便跑到操场上照得到阳光的地方蹲着晒太阳,太阳挪一寸,屁股也跟着挪一寸。

但不管外界怎么样,秋渚的心里还是一片驱不散的阴霾。

学习要保证进度,练琴要保证效果,每件事都让他倍压力,最近老感觉一天时间不够用,秋渚早上起床起得是更早了。

“行,就先这么定了。”

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

秋渚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本人对前几天醉酒后的所作所为一点儿记忆都不剩,自然也不知道夏江此时的迷茫。

付过了钱,白湘梅从出租车上走下来,径直走到路旁的一家复古风格的咖啡馆里,拉开玻璃门,朝靠墙那一条过道走去,走到最后一张桌子前才停了下来。

桌旁一个只能看到背影的中年男人站起身来,帮她拿脱下的大衣和皮包。她坐到对面的沙发椅上,喝了一口提前为她点好的橙汁,缓了口气,才开始说正经事。

“老赵,我们的事……我打算过一段时间告诉孩子他们吧,你看怎么样,瞒着孩子们,总觉得对不住他们。”

大人们都希望小孩能尽早懂事。

但是对于孩子们来说,懂事的另一面是残忍,它要求你收敛心性,学会成人世界里的法则,隐瞒自己的真实想法,磨平所有棱角,再将这些一层层套在自己身上,这就叫“懂事”。

夏江在一次又一次的日升月落里长大,活泼外向的个性也是家里两个儿子中最让家长放心的那个。

晚高峰时分,熙熙攘攘的大马路上,车辆和行人川流不息,这里是省城,有着比m市更繁华的高楼大厦。

下午6点,刚下了班的白湘梅从公司大楼里出来,来到到大马路上。难得今天没有加班,她抬手看了眼表,离约好的时间还早,她走到路边伸手拦了辆出租车。

坐上了车,白湘梅打开随身的皮包,从包里拿出一面化妆镜看了看,坐在车上补了个口红。她已经不年轻了,但是打扮起来依然有着这个年纪的女人成熟的韵味。

真是走钢丝一样夜晚,他感觉自己脑袋里的那根弦绷紧到快要断了。

他再一次提醒自己,不去在意那床上的景象,轻手轻脚走到书桌前,拿起挂在椅子后背的衣服,拿完东西立刻转身走人,再在这里多站一秒他可不敢保证自己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来。

关上卧室门的那一刻发现自己刚刚的心态和做贼无异,不说亲兄弟,大家都是男人,应该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在学校住宿的学生还每天光屁股混在一堆呢,自己还有什么可害臊的,但是这几乎要跳出胸腔的心跳应该怎么解释?

洗澡的时候,秋渚站在莲蓬头下,想要冲走自己这已经快要压抑不住的冲动,一想到刚刚那个画面,又忍不住继续刚才的想法,想象着夏的裸体,这么随便一想身体好像又有了反应。

睡前。

秋渚发现自己有件衣服落在夏江房间里了,想过去拿,开灯的时候发现夏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来并且躺在床上了。

借着窗外路灯的光,能勉强看清床上的夏江,在这样暧昧的光线中,很难分清虚像和现实。

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我一定是彻底没救了吧,才会对你有这样的非分之想。

最近这段时间,廖成毅这人一有空就去停车场堵杨顺,杨顺都没拿正眼看他。

明明是想要靠近,却又一次次的把对方给推开。

天还没亮就出门,秋渚来到一家路边一家早餐店买早点。

这家早餐店的老板娘常见到夏江和秋渚一起来,但是最近几次却只有秋渚一个人,买的时候就多问了一句,你的那位朋友呢,平时不是一起来的吗?

秋渚和夏江长并不像一般意义上的兄弟,他们没说,老板娘自己也没看出来,在她的眼里,是不是同班拿不准,但他们早上常一起来,一定是关系很要好的人,有些好奇就这样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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