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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我没打算去杀人放火,我很爱惜自己的双手。(第2页)

我低着头,没出息的眼泪往卫衣上掉,觉得自己狼狈又可恨,一点都不想再看到林朝诀。

“伊晓是我用来稳住你的。”这个人还不闭嘴,还在说,“我怕你行动太快,在网上找人接单,留下通话记录或者聊天记录。这些具有隐患的信息都不应该出现在你的手机里。”

我抬起眼,耳朵有点耳鸣,手脚也冰凉,血液全都涌到脑子里,涨得我头痛欲裂。

把计划毫无保留地告诉他,哪怕当时被劝说,都没什么的,远远不会像现在突然被背叛这样,这么荒诞可笑。

“就医记录... ...”我喃喃道,眼眶又酸又热,“你早就想到了... ...你故意的... ...”

昨晚看着我跟班主任扯谎,我还得意兮兮地对他使眼色,说“ok”。

我没有设想过这种情况,我脱口而出:“那就先用砖头把他砸晕,让他没法反抗。”

林朝诀沉吟一瞬,没有接我的话,而是在我引爆我的导火线上又猛浇一把热油。

他说:“你埋下的伏笔,那几张发给班主任的照片,其实是你谎言不攻自破的证据——警察只需要查一查你的就医记录,就能知道你什么时候拆的石膏,以及你想要利用班主任做伪证的心思。”

我听得怔神。

林朝诀一笑,在我脸上亲了他回来之后的第一个亲吻:“不仅如此,还要让这两个人站出来指控周倍加,就是他把我的宝贝儿,害成了拄着拐杖的小瘸子。”

他注视着我的眼睛:“周倍加一定会报警,警察第一时间锁定的嫌疑人就会是你。在他们的出警记录中,你们之间有过纠纷,你具备报复动机,他们不可能不重点调查你。”

“所以我要给自己制造不在场证明。”我冷声道,声音有一点控制不住的发抖,“你现在好像并不是在帮我完善计划。”

林朝诀没有否认,他说:“如果你找的人没有好好地拿钱办事,没有在你行刺的时候出现在该出现的监控下,怎么办?如果他不能像模像样地使用拐杖,根本没法把你演得有十分相像,逃不过警察的眼睛,怎么办?而且他不是你整个计划里最不确定的因素。”

林朝诀被我骂懵,捋在后背的手也停了。

“你拿刀是救小猫小狗的,你脑子有病要去杀人放火?”

林朝诀稍愣,又猛地一笑:“我没打算去杀人放火,我很爱惜自己的双手。”

他说他没有背叛我。

别人的劝说是苦口婆心,他的劝说是直接不动声色布下陷阱来阻止我。

他说术业有专攻。

他稍微放松一点力道,我立刻偏过头让自己的嘴巴重获自由,对他破口大骂:“我就不能有他的狗屎运吗?他推我可以逍遥法外,我想让他加倍奉还就要畏首畏尾!我告诉你,林朝诀,我真的有杀人的心的!我不止想用剪刀捅穿他的手,我还想让他千疮百孔,在我面前一直流血流到死!”

林朝诀专注地看进我眼睛里,随后捞起我转了个身,把我抱进他的怀里跨坐着。

一样的黑色卫衣贴在一起。

小床吱呀吱呀响,我挥舞双手也推不动他分毫,又被他制住手腕压到头顶上去。

“宝贝儿。”林朝诀低语。

宝你妈!

我怒火攻心气得想笑,却很没本事地哭得嗓门打颤:“你是没说完,你还要说你这都是为我好,别人可以对我伤天害理,但我不能打击报复,我得要做好好市民,忍气吞声!”

心里的火山爆发,我越沮丧,它喷涌得越剧烈,烫得我全身都疼。

“你也别当什么好人了吧?你是好人吗?”我深吸一口气,看着林朝诀这张脸,“你发现了破绽也没有告诉我,真的不是为了我可以晚去学校一个星期,好在家里给你上吗?”

“我先说结论: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去做。”

我还是没能听懂,什么哑谜?

林朝诀倾身过来,手肘拄在膝盖上,陈述道:“你这周欺骗班主任还没有拆掉石膏,是为了下周可以扔掉拐杖,却依然要装成瘸子返回学校,让大家都看到你行动不便,对么?”

“还有吗?”我问,自嘲道,“全都告诉我,我是怎么在你的陷阱里活蹦乱跳的?”

林朝诀轻叹一口:“我没有背叛你,你听我说完。”

说着就来摸我的脸,被我一把挡开。

今天一回来就问我班主任有没有日常一问,是怕我证据给得不够多,是吗?

“你从一开始,就打好算盘了,是不是?”我不想看林朝诀,理智的火山不停动荡,随时都会喷发,“从我跟你讲这个还没成形的计划时,你就在想着怎么阻止我了,是不是啊?”

我听见他说了一个字,一个肯定的回答,真是叫我心灰意冷。

... ...哈。

我本来,被那句“复仇行动,加我一个”打得晕头转向,不可置信他会这样全盘站在我这边,把自己感动得像个什么一样,简直幸福得要找不着北。

做爱的时候抱紧他,做梦的时候都想要梦到他。

我强压着愤怒和烦躁,心往谷底沉:“是么,那什么才是最不确定的。”

“周倍加才是。”林朝诀的语速很稳,像慢刀子捅进我的心脏一样,“他不会乖乖任你宰割,万一他反抗成功,不仅看到你拿着剪刀,还把凶器夺走,反过来伤害你,你要怎么办?”

我感觉自己的胸口剧烈起伏,神经处于一种很诡异的状态,既冷静无比,又狂躁无比。

我急喘着,真是受够了,被摆布得像个傻逼一样。

心情大起大落,我无处发泄,扬起拳头就要招呼到林朝诀脸上,被他半路拦下。

他把我两只手都反剪到背后,一边给我抹脸,一边道:“他当然要加倍奉还。不仅要让他拿不起笔,更重要的,是要让另外两人主动投案,承认自己之前当着警察的面说了谎。”

我乱麻一团的脑浆里倏然一悚:他是兽医,医院里有各种药剂,麻醉剂就能让周倍加失去意识;他经常操刀,见惯血肉模糊,不惧血腥;他也体力非常,不必担心会被周倍加反杀;心思也缜密,心态也良好,能在行凶后把罪证痕迹消除到最大程度。

我:“... ...”

我登时直起身,怒发冲冠地质问他:“你脑子是不是有毛病!”

林朝诀抱得很紧,我的下巴搁在他肩膀上,他把我当三年级的小孩儿哄,一下下捋着我的后背。

“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去做。”他问我,“年级第一,分析一下这句话的含义?”

我不受他的打趣,但也顺着他的话慢慢思考。

我呜呜嗯嗯地喊,眼泪决堤。

“我没有背叛你。”林朝诀又重复一遍,说道,“会导致你计划失败的不确定因素太多了,我刚才说的那些如果和可能,只占其中十分之一,甚至百分之一。”

我看着他,不闹腾了,卸下全身力气被他禁锢在身下。

猝不及防的,林朝诀突然把我扑倒在床上,居高临下用手心捂住我的嘴,捂得特别用力,让我再嚷不出一个字来。

操你妈!

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吗?!

这是我在伯温就跟他坦白过的,我点点头:“是啊,你不是知道吗?”

“现在,我们来假设你的计划已经实施完毕。你成功尾随周倍加,在一个没有监控的地方给他套上麻袋,用剪刀把他的两只手掌全部刺穿。”

我没有做声,林朝诀的口吻依旧温柔,但却给我一种我不喜欢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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