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玉晴烟心里明白，这些年青龙帮还拿不准沈肃到底对自己的决断，可是今日他的态度已经表明了他的轻视和不甚在意，如果这样的话，那青龙帮将不会再有任何顾忌了。

夜更深了些，玉晴烟踏着霜雪般的月色，纤细的身影进了冯特局府上的偏门，他纤细柔美的背影，被月亮在幽静的花园中拉成长长的一条映在地面。冯家府里的下人在前面带路，七拐八拐地将他领进了内院，又往更深更偏避的一隅走去。玉晴烟感觉到夜风渐渐刺入骨髓，冰冷的厉害，他心里一边不受控制地回忆着与沈肃那狼狈的重逢，一边又担心着自己接下来的处境。

虽然这些年来，他们并没有让玉晴烟真的做出什么有伤风化的事情来，但是他也从周边那些做着皮肉声音的人那里听了不少关于冯家老爷的传言。大家都说冯家老爷和另外几个在临城颇有势力的大家族勾联在一起，不止在外横行霸道，更是欺男霸女无恶不作。

赤艳人如其名，一袭亮色绸缎衣裳，美艳极了，玉晴烟相比之下，觉得自己素然乏味。赤艳一番话说的露骨，然而沈肃却也并未制止，半晌才挥了挥手，示意赤艳退下，然后绕过地上还未能起身的玉晴烟，径自走了。玉晴烟强忍哀痛，勉强支撑着病体起身，又一把被青龙帮派来盯着他的人扯着衣襟带到了一边。

“你还想勾引沈帅？他当年年纪小，禁不住你的狐媚手段，现在可不一样了，别想着攀高枝了。帮主早就派人问过了，说了你现在都做些什么下作勾当，还要将你送给他处置。你以为沈肃对你还有半分兴致？他都没有收下你，怕是连处置你的兴趣都没有了。”

玉晴烟微微低着头，清冷的脸上不辨悲喜，只有正在发抖的下唇透露着他的心境：“我从未……勾引过沈帅……”

“肃儿……”，看着近在咫尺沈肃已经长成男人的俊脸，玉晴烟还是不由自主轻轻呢喃着出当年的称呼。他凄美苍白的脸上几乎失尽了血色，单薄的唇也微抖着，一双水一样的眸子痴痴地盯着男人。

“先生，没有想到我会活着回来吧？”

沈肃还记得当年青龙帮与坐拥军权的沈家向来明争暗斗，但是沈家老爷沈敬这次却出乎意料地请了青龙帮的杀手玉晴烟作沈肃少爷的枪法老师。沈肃彼时刚刚成年不久，在堂上坐立不安地等着他央求父亲许久才得来比自己还要小两岁的小先生。

“说的也是，不过当年沈帅的枪法听说也确实是你教的。要是他现在知道你的右手被青龙帮废了，还变成了一个伺候男人的舞妓，不知道他会作何感想呢？”

玉晴烟是美人，平日里虽然人人都知道他已经被青龙帮因着不知名的事由作践，但美人受难一向是这些权贵喜欢的戏码。再加上近几年玉晴烟也心力交瘁，消瘦的厉害，那虚弱的冷淡的模样才真的是我见犹怜。

“要我说待会见了大帅，你还是凑上前去多应承几句，也许他一高兴念在昔日的旧情上，就将你收了。”

玉晴烟的两个乳房在丝缎下很快被捏的涨起，他一边用力反抗，可是双性人敏感的身子第一次被这样玩弄，他感觉到奇异的快感在身体里流窜，让他的两个奶头都不由自主的挺立起来。他一边觉得屈辱，一边又被快感弄的急促地喘息着，男人们看他这副样子，就以为他是个早被玩惯了的下贱货色。

“这个骚货，就这么被咱们揉了揉乳房，连气都喘不上来了！”

“快看，他的奶头都凸出来了，好骚的小婊子。”鲁老爷一边说，一边示意那几个按住玉晴烟的打手将他的上半身抬高些，并且把他的双臂向后掰，让他做出一副自己挺着两个肥奶的模样。玉晴烟从未受过这样的屈辱，他挣扎着在男人们面前被迫把自己的乳房挺了出去，让他们看着自己最珍贵的一双嫩乳。

李老爷完全不顾他的反抗，下一秒，那双手居然直接握住了玉晴烟挺在胸前的双乳。

“啊！”玉晴烟惊呼一声，他躺在桌面上被男人们包围着，勉强抬起头看向自己的胸前，那样私密又敏感的地方从来没有被人这样触碰过，自己两个宝贵的乳房被陌生的男人们揉得到处乱跑，两团浑圆的肉球上蹿下跳着，玉晴烟整个人都立刻胡乱挣动起来。

“好软的一对儿肥奶，婊子，乳房这么大还这么挺，是不是被不少男人揉过呀？”李老爷一边说，一边隔着衣物胡乱揉动起玉晴烟胸前的一双巨乳，两个柔软浑圆的肉球被他捏扁搓圆，玉晴烟鬓发散乱着在男人堆里开始不住哀叫，一双美目几乎落下泪来，被按在在桌面上的小手更是拼命想要挣开。

“放开我！你们不能这样做！不要……”，玉晴烟一边挣扎，一边就立刻被打手们按到了，他的四肢被大大地分开了按在桌子的四个角落，整个身子都被完全敞开在桌子上，他无用力地想要挣扎，但是除了让身上的衣物错位扭曲了之外，没有任何用处。

“看看他扭的多带劲，这长腿纤腰，都被绸缎裹着，果然双性美人就是天生的淫荡货色！“另一个李老爷看见玉晴烟姣好的身子像是献祭一般完全展开在他眼前的桌子上，他冷丽的面容又是惊又是怕，还在拼命反抗，不由也激动了起来。

男人们看着玉晴烟清雅的脸上满是惊慌，一双大大的眼睛含着水雾，柔软的身子无法控制地好像张着花蕊的芙蓉一样，大开着四肢还在不停挣扎。他们大笑着，李老爷第一个走到桌前，微微弯腰，用他那粗糙的手指摸着玉晴烟如暖玉一般的脸又滑倒脖子最后居然伸向了玉晴烟的衣领。

“既然来了，知道今天来做什么的吧。”冯老爷年岁不是最大的，一双小眼睛色情地在玉晴烟的身上扫动着。

“看美人身上的这件衣服，连身型都看的一清二楚了，果然是个擅长勾人的。”另一个老男人一边说，一边居然走了上来：“看这清冷的小脸，听说是青龙帮里跳舞服侍男人的，不让咱们哥几个也享受享受？”那人是近来军火生意做的正盛的鲁老爷，他一边说，一边一双大手居然摸上了玉晴烟的细软的腰肢。

玉晴烟感觉到巨大的压迫感，还未被如此对待过的他一下子就挣开了那人的手，“我不是做这个的，请您自重！”玉晴烟被弄的气息散乱。

宴会厅里觥筹交错，玉晴烟默默地听着身边人议论着那个他一直放在心上的男人。

“有人传说他这次带回一个双性人，名唤赤艳，生得妖艳比女人还要漂亮，如今已经与沈帅寸步不离，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他那样的身份按说是配不上沈帅的，可是如今沈家已无长辈，还不是看他自己的意思。这要真的是明媒正娶，与你我一处，那真是飞上枝头了。”

玉晴烟闻言终于抬起了头，他看见说话人正是孙家大儿媳冯金兰，素来对城里大大小小的事情了如指掌，她的娘家更是掌管情报部门冯特局，此话便不由得他不信了。

然而不管玉晴烟再怎么害怕，也总有必须要面对的时候，很快那人就将玉晴烟带到了一处门前，示意他赶紧进去：“磨磨蹭蹭的，老爷们都要等的不耐了，都沦落到这个地步了，还装腔作势地装什么清高。”

玉晴烟眼看那魁梧的侍从不怀好意地盯着他的身子，然后骂骂咧咧地走了。他深吸了一口气，才敢推开门。令玉晴烟吃惊的是，屋内灯火通明，空间极大，好几处房间都不能一眼看清是做什么用的。正对着他的是冯老爷和另外六个有权有势的各家老爷，身后还站了十来个强壮的打手。

那些男人饥渴地看着玉晴烟冰雪一般的面容，看他像受惊的小鹿一样身子娇弱，满眼慌张地模样，两扇门在他身后重重地关上了，玉晴烟穿着银白色的丝绸衣物，面对着众多男人，更显得楚楚可怜。

“你怕也没有那个本事，沈帅不需要你，但是他手下的几个将军可早就听闻了你的艳名，今晚你就去冯府舞一曲吧。记着，当年帮里没有立刻处决你，这些年还教授你舞技就是为了有朝一日你能伺候这些贵人，要是今天办砸了，你有几条命也不够丢的，到时候就把你扒光了身子，扔在大街上，看你还拿出以往那股清高劲来。”

玉晴烟闻言抬了头，一双眸子星子一般盯着那人，居然看出了几分锋利，似乎实在是难以忍受这样的指令。然而男人下面说的话，又让玉晴烟渐渐软了脊背，还是屈服了。

“还有你当年手下那几个兄弟，这些年都未处决，日后他们什么造化，还要看你接下来的表现了。”

玉晴烟那时进入沈家，在客厅一见到沈肃，几乎就明白了整件事情。前些天他处决帮里叛徒的时候，所有人都恨不得立刻离他远远的，未免波及，只有这个眉目俊朗的年轻人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似乎十分羡慕他的枪法，眼睛里的光亮在明朗的日光下都那么耀眼。如今他们之间居然成了这样的局面，若是他并非背负卧底任务而是单纯的作为沈肃的老师就好了。

“沈帅，您……您能平安，我心里欢喜……”玉晴烟此时已经不知该如何表达，他心中有千句万句要和沈肃去说，可是此刻真的见到了，却每个字都分外的难。男人眼中的嘲讽变成了不耐，然而他还未言语，身边站着的一个美人已经先走了上来。

“我当是谁这样不长眼冲撞了大帅，居然是你这个有名的勾栏货色。这又是什么新手段，是怕大帅忘了你吗？门都还没进，就这么心急扑上来？”

玉晴烟勉强撑住精神，“我还有事，失陪一下”，他狼狈地与女人擦肩而过，也许今天他不应该出现在这，他以为自己可以面对，既然青龙帮也要求他今日来这个宴会，他就怀着赎罪的心情就可以面对。可是沈肃还没出现，自己就已经溃不成军，他恐怕没法告诉沈肃，自己欠他的那句道歉了。

玉晴烟几乎是踉跄地走出大厅，还没到大门口，就迎面撞上了一队人马，他重心不稳一下子就委在了地上。为首的男人穿着笔挺暗墨绿色的帅服，金丝缠身，军帽高挺。玉晴烟感觉心跳都漏了拍子，他的视线从那程亮的黑色皮靴，笔直的双腿再到男人严谨的立领领口，他没有勇气再抬头。

男人似乎轻笑了一声，玉晴烟眼看那笔直的长腿一步走到他身前，然后一只带着黑色皮手套的大手就掐住了他的下巴，迫他抬起头来。

打手们一边笑一边用力制住他的动作，那些老爷们全都围了上来，好几双手同时开始揉弄玉晴烟冰清玉洁的乳房，哪怕隔着衣物，那样用力的揉捏都把美人的一双嫩奶玩的不住发抖，乳肉从男人们的指缝中被夹出。

“放开我……不要，你们不能这样做，不……”，玉晴烟像个陷入淫窟的美人被糟蹋的衣衫凌乱，面容惨白，粉嫩的唇打着颤，还在不停地反抗。

“这么肥的奶子一定很缺男人吧，喜不喜欢被我们揉奶？”

那手指顺着玉晴烟好像凝脂一般的皮肤一路都划出了些印记，娇嫩的白色皮肤哪怕只是被碰了碰都隐约留下了红痕。

“啊！你做什么！把手拿开，不要！“玉晴烟满眼惊恐，他躺在桌子上几乎无法动弹，眼睁睁地看着李老爷在众人面前居然把手伸向了他的衣襟。花容失色，乌发散开在桌面，裹着银色素缎的身子像是美人蛇一样扭动的更是厉害，被男人们的目光盯着，让他不住挣扎。

玉晴烟从来没有被这么多男人如此压制着，以往他作为顶级杀手，一把手枪便能要人性命，宛如阎罗，哪有人敢这样对他。可是他现在被废了右手，又被青龙帮以其他人的性命作为要挟，居然也会沦落到被男人这样抚摸身体的地步，这样羞辱的感觉让他难过极了，一张美丽的脸上全都是凄凉的神色。然而他不知道自己这副表情，更是让那些男人兴奋起来。

那男人看见他拒绝，冷笑了一声，骂道：“装什么贞洁！当老子们都是傻子吗，看你那副淫媚的样子，真以为别人会相信你就只是陪人跳舞？”

玉晴烟惨白着脸，他没想到会受到如此侮辱，尤其是这么多男人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他转身想要推开房门离开，可是一下子就被老爷们身后的其中两个打手上前制住了。

“居然想跑？知道今天这一晚花了老子多少钱吗，把他给我按住了，既然说自己不是做妓的，就让大爷们当众给你验验身子。”鲁老爷一身匪气，他颤着脸上的横肉喊道：“把他四肢给我分开按住，把身子摊开在这八仙桌上让咱们好好检查一下身子。”

玉晴烟本是大家出身饱肚诗书，无奈家道中落最后竟阴差阳错成了杀手，身上书卷气和冷淡并存。此刻他突然怔忪地抬眼望向冯金兰，睫毛卷曲，居然奇异地透出几许可爱来，女人对于他这般的冰美人又是以色侍人的角色不屑搭话，这时却忍不住和他说了几句。

“你似乎对这些事情不太知情呢，说起来当年在沈家，你也算是沈帅的半个老师呢？”

玉晴烟也知道自己不察，被别人发现了偷听，他虽然心中混乱，也只得勉强应付：“我身份低微，哪里能做沈帅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