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青年没有再闪躲,他侧身避开了几滴血,枝条一展,又凝结成一把“长剑”,踩住空地轻身跃起,如同归巢的乳燕反身折去,瘦削的手腕灵巧地翻动,斜斜往前一刺,竟是轻而易举破开了被结界包裹的房门,将木板炸成碎屑。
任谁都不会想到一个被擒来的双儿会爆发出这样大的力量,老鸨本就被满地血肉吓得呆滞,如今才惊慌失措地瘫坐到地上,罗裙底下已是一摊骚味。
但他没有刺中任何人,而锋利的剑刃悄然无声地贴上了青年的脖颈。
一众低阶修者拉住青年的手臂想要制服他,却纹丝不动。
青年冷冷地看着窗纱上被烛火映照而来的人影,短促地嗤笑了一声:“还不滚。”
“头、头儿……这些是什么鬼东西?”男人根本没有在意青年的话,颤抖地看着从青年手心里冒出来的黑色枝条。
“好俊的剑法,若非只是化身……”那个人轻轻咳嗽了一声,“大荒如今几个年轻人根基修为都不错,但论剑术……无一当的起季无妄的传承,”
他一字一顿地念出“季长云”这个名字,近乎咀嚼着血肉。
”居然有人还记得季长云?”魔尊抬起眼睛,温和地笑了笑,没有丝毫惊讶和意外,“可本座不一定记得阁下啊。”
下一秒,无数血肉从他身上一片片剥落,白色的骨头剥离出身体,似乎还妄图去抓青年的手,好像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已经变成了怎样的怪物,
其余修者的脸上还保留着惊讶和疑惑的神情,他们也已经和前面那个男人一样,化作了可怖的血块。
魔尊袖中游走出数根黑红枝条,这些藤蔓往上一翻,布作张巨大而细密的网,正好挡住了突如其来的血雨,他没有犹豫,飞快地往后掠去,步伐诡秘而轻盈,每一步都正好踏在血泊中的间隙,屋内人不由鼓掌,抬手捏了个咒印,地上的血液瞬间沸腾,跳跃着溅到木墙上,腐蚀出一个个坑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