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结束这顿饭局时,我也总算是把他哄好了,眼睛不红了,脸上也有笑容了。
结账时,我很虚伪的和江云抢了一下,当然没抢过他,但我看得出来,因为我没抢过他,他真的很开心。
各自打上车,各自回家。
敏感,内向,执着,内心充满阳光。
我轻笑道:“你看你这话说的,咋就只有我一个朋友了?蛋蛋,安宁哥,咱们不都是朋友吗?”
“那不一样…”江云说道:“他们是你的朋友,虽然他们人都很好,但如果不是你,他们根本不会拿我当朋友,所以,你跟我,还是朋友吗?”
低头收肩,沉默不语,魂不守舍,一叉一叉很机械的往嘴里叉菜叶子,叉的我都想起那两口大菜缸了。
这副样子…实在是太让人心疼了。
“妈的…”
说完,我扭头便走。
“井月!”
身后传来江云的喊声,我头没回脚步没停的摆摆手,继续朝餐厅门口走去。
蛋蛋故作云淡风轻的说道:“聊青爷。”
“聊…青爷?聊啥了?”
我问完,金错缓缓说道:“井月,有机会再见到那位青爷的话,帮我问问他老人家…贵姓。”九宝斋的诡忆小区
我有些较劲的问完,江云说道:“我当然…算了,唉,不说了,我知道那小区有你喜欢的女孩,你不愿意搬走也正常…”
“啪!”
我把刀叉往桌上一拍,越发不爽的说道:“我不搬家跟这事儿没关系!江云,你到底怎么了?那珊珊也是那小区的人,照你这意思,珊珊也是坏人呗?怎么着?你还打算用你手里的权力把珊珊抓起来拷问一把?”
回到小区,我一进自家客厅,就忍不住感叹道:“呀?错哥,稀客呀,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蛋蛋没好气的说:“许你在外面花天酒地,不许我让错哥陪我聊天啊?”
“许,哪能不许?”我嘻嘻哈哈的凑上前问道:“您二位聊啥呢?”
江云的话,越发让我心疼了起来,结合着我俩这顿饭聊的上下文,我想了想,故意大大咧咧的说道:“你看你这孩子,咱俩当然是朋友啊,永远都是!就因为是朋友,才能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才能随便吵架的啊,这你都不懂?吵不散的才是好朋友嘛,来来,别瞎想了,吃饭哈!对了,最近上映了一部新电影你看了没?讲爱国英雄秦桧的,好家伙,国之栋梁啊,听说岳小飞背上精忠报国那四个字就是秦桧刺上去的…”
一边转移着话题,聊着无关紧要价值三十多亿的天,我一边重新落座,继续吃起了已经凉掉的套餐。
江云是执拗,但不是傻,所以后半顿饭,我俩都没再提起我小区。
我骂了自己一声,转身重新回到江云身旁,戳戳他肩膀,说道:“哎,干嘛这是?大老爷们的,吵两句嘴而已,你至于嘛?”
几秒钟后,江云才像刚听见似的,缓缓抬起头,眼眶有些发红的看着我,说道:“回国之后,你是我交到的唯一一个朋友,我真的是不想看见你出事,所以才会跟你说这些的,我们…还是朋友吗?”
看着江云这副可怜巴巴的样子,一瞬间,我好像又看到了初见时的那个他。
一直走到正门口,临出门前,我下意识的一回头,不由得又站住了。
江云这是…哭了?
十多米远的距离下,我看不清江云是不是真的在掉眼泪,但他那副样子实在是太像在哭了。
江云赶忙说道:“我没有这意思,井月你误会我了,我…就是怕你有危险,让你搬走是为你好,我是在担心你的安全…”
“不用!”我打断江云说道:“我四肢健全的大活人用你担心?我自己的安全我自己能负责!”
说完,我气鼓鼓的拿起刀叉,刚想不理江云专心吃饭,但心里莫名烦躁更盛,最终还是把刀叉重新放到桌上,起身说道:“我吃饱了,不好意思,我刚想起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了。”wap..or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