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意识到，自己今晚做得太过火了。
但是他不想吓走林枝，他得想办法弥补自己的过错。
齐素把林枝带到治疗室，让他趴在病床上，默默帮林枝清洗身下的血污。
“你回病房，我会帮他治疗。”
“他还会醒来吧？”苏良亦慌张地擦拭着林枝下身的血，抬起头对齐素问道。
“001，如果你是喜欢他的，那么以后就不要欺负他了。你要是总强迫他，会把他吓跑的。”
他指着两人交合处，那里已经溢出淡红色的血，想必是穴口已经开裂，这才把林枝疼得晕过去。
“他受伤了，你还舍得继续让他疼吗？”
“大屁股，你醒醒！欸，真的疼晕了？”
宋阳俯身靠近，发现他的嘴唇是红肿的，下唇有一道血色印痕，是被人咬出来的。
心中大惊，最不愿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他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抬手看表，已经到了开始工作的时间，他要提醒林枝起床。
“林枝，起来了，我们要……”
宋阳坐在林枝的小床上，伸手触碰他的脸颊，简直烫得吓人。
“对啊，他们都是疯子，谁会相信。”
尽管自己被强奸了，也没有人相信吧。
大概会认为他也疯了。
林枝坐起身，下身涌出一道暖流。是苏良亦刚刚射进去的精液，又或许是齐素用手指帮他涂抹的药膏。
脚步踉跄地走向门口，他听见齐素在身后对自己说：“对不起，是我没有能力治好001，让你受委屈了。”
他顿住脚步，转过头对齐素问道：“齐医生，我感觉自己好像变得越来越不正常了，我也会像苏良亦们一样……我是说，我有可能会变成同性恋吗？”
“或许是我身为医生的自私，我希望他快一点好起来。”
“所以，就要我做牺牲品吗？”
“当然不是……我只是希望，你可以再给001一点包容，只要继续接受治疗，他会变好的。”
激烈做爱的两人的头发都变得汗湿，林枝的后背和头发上是精液和汗水混合后的液体，不用靠近都能闻到淫糜的味道。
可怜的屁股被撞击得惨红一片，苏良亦的肉棒还插在林枝的小穴里不肯拔出来。
“好了，你应该爽够了。”
“林枝，你得坚持下去啊。”
他拿着一块毛巾，擦拭林枝脸上的汗液。
虽然他的表情是怜悯的，心疼的，但是他的话，让林枝后背发凉。
“齐医生，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晕倒了，我把你带过来的。”
“刚才，是你？”
“你别急，我给你倒杯水。喝点水就会感觉好很多的。”
齐素走出治疗室，没一会儿就拿着一杯热水回来。
他见到林枝蜷缩着身体，躺在病床一脚，捂住小腹，一脸痛苦模样。
林枝的额头上溢出大颗的汗珠，顺着脸颊落在白色床单上。
眼泪不自觉地落下，继续将床单染湿。
齐素帮他处理好身上的伤，准备给他穿上干净的病号服。
齐素叹息着，戴上白乳胶手套，找出治疗室里常备的药膏，小心翼翼地帮林枝上药。
手指伸入受伤的小穴，可以触碰到内壁里有一道撑裂的痕迹，归功于苏良亦的暴力侵犯。
“呃痛……”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快步向走廊尽头奔来，他的皮鞋在走廊里啪嗒作响。
平时觉得恼人的声音，此刻却像是福音。
林枝合上眼睛，没有看清那人是谁，只隐约记得，今晚是齐素值班。
凉水刺激肌肤，林枝在昏睡中轻哼出声。
尽管还没有完全清醒，却依旧能感觉到疼痛。
“哎，真是可怜。”
齐素将自己的白大褂脱下来，披在林枝的身上，然后将林枝打横抱起来，转身离开。
一只手电筒，照亮地上的血滴。
苏良亦呆站在漆黑一片的走廊里，望着齐素离开的方向。
苏良亦抽出来之后，看清肉棒上沾染的血。从欲望中清醒，捏着林枝的脸将他转过身，他早已昏死过去。
“这……我不是故意的啊。”
他是想要林枝和自己共浴爱河，但是不想让林枝受伤。
“还不够！”
“苏良亦，你要是今晚把他折磨死了，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齐素严肃起来，蹲在苏良亦面前，耐心地对他劝告。
“林枝，林枝你醒醒。头好烫，是不是发烧了？”
“宋哥……让我在睡一会儿……”
林枝嘟囔着回话，声音沙哑。
…… …… ……
第二天，刚刚天亮，宋阳回到宿舍，见到林枝安静地躺在床上，用被子将自己包裹成一团。
就像是一只洁白的蛹，露出红润的脸，即将破茧成蝶。
“别想这么多，好好回去睡一觉。今晚的事情，我不会和任何人说的。”
“可是那些病人都知道了。”
“谁会相信一群疯子说的话。”
医生可以对自己的病人有这个信心，但是饱受折磨的林枝不可以。
甚至，他有点失望。
“齐医生，今晚谢谢你。我得走了。”
“为什么？齐医生，你为什么要把我和他凑在一起？”
林枝表示不理解，他从来不觉得苏良亦非自己不可。
齐素顿了一顿，对他解释道：“001入院这么久，第一次对一个人表现出兴趣。因为你，他最近接受治疗变得积极很多。”
林枝想起自己闭上眼睛之前见到有人前来解救，居然真的是齐素。
还好苏良亦愿意听齐素的话，不然林枝都担心换成其他人能不能制服苏良亦那个疯子。
“真不知道招你进来，是对是错。但是你还不能走，001需要你。”
脸颊变得越发煞白，或许是疼得。
将热水递到林枝的面前，将杯子里的吸管伸到他的嘴边，让林枝可以顺利将水喝下去。
摸了摸他的额头，感觉已经开始有些发热。
翻动身体的时候，林枝缓缓睁开了眼睛，看清了身边的人是齐素。
他张开嘴巴想说话，但是他一个字都说不出，嗓子已经哑了。
口中咿呀着，发不出声音，林枝急的抓住齐素的袖子。
林枝的眉毛动了动，睫毛颤抖，看起来是要醒了。
齐素将手指往更深的地方探入，将药膏涂抹在每一处可以触摸到的褶皱上。
血暂时止住，可是痛感不减。
“001！放开他！”
“我不！你不要打扰我们，我干得正爽。”
齐素来到他们面前，看见林枝全身赤裸地趴在地上，一张潮红小脸上满是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