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名字支撑着赵睿,叫他没有失去理智,叫他能够忍耐口中的异物,叫他像最下贱的小倌一样努力地服侍着同他一样的男人,叫他散碎成风的自尊心和廉耻心还能有所依托。
一日一夜,食水未进,却不知吞下去了多少精液,他只觉从头到脚都充满了恶心感和肮脏感,充满了对自己的厌弃。
终于等到姬无咎开口:“睿太子好耐力!这些侍卫个个身强体健,一般的妓女都撑不住,未料睿太子居然能以一人之力服侍完所有人。足见天赋异禀。”
整整一日一夜,赵睿已经下意识地学会了怎样服侍能让对方射得更快,怎样的姿态能少挨一些打。
已经知道了怎样的阳物能叫自己少遭一些罪。
他第一次知道男人的物件竟有这么多差异,长短,粗细,形状,角度,味道,软硬……
那统领嘶地一声,猛地抽出,反手就抽他一个耳光:“竟敢用牙!”
赵睿被打得半晌撑不起身子,惨白的脸上指印分明。
右手因为跌伏时受力,已经血流不止。
指尖刚刚触及他臀尖,赵睿就忍不住激灵灵浑身颤抖,一声压不住的呻吟从齿缝漏出来。
赵睿惨然一笑,语音颤颤:“孤何尝不知君王当死社稷?但孤不能,孤……要救下诸位大人,只有诸位大人活着,赵国才不算彻底……亡国。”
崔太傅霎时老泪纵横,再也说不出话。
身后的几个老臣也不由抹泪。
崔太傅看向他,仍待拒绝,却被姬无咎悠悠然打断:“崔太傅便不问问睿太子是如何救的你等?”
赵睿猛地回头看他,眼神里的哀求摇摇欲坠,几乎可怜得叫人心软。但姬无咎怎会心软?“睿太子跪在男人们胯下,叫整整五十三人轮流操射在他嘴里,才救下你们。”
赵睿一瞬间险些被身前的目光洞穿,是他的师父、朋友、臣子的目光,是原本对他爱戴、敬畏、尊重的目光,他拼尽全力才支撑着自己没有被这份沉甸甸的羞辱压倒在地。由于过度用力,他右腕的伤口又被挣破,鲜血一滴滴淋漓而下。
崔太傅回神般一叹:“兵败如山倒,其势不可违。太子自然是被迫无奈。”
赵睿羞赧无颜,不敢抬头。
后庭却越发麻痒难耐,直叫他腰身都随之酥软。身前已直直立起,他只得微微躬身,勉强遮掩,咬紧了牙关,拼命克制着呻吟和颤抖的冲动。
姬无咎在他身前一抓,便调笑出声:“自然是上好的伤药。”笑得邪肆,“亦是能叫你舒服的药。”
赵睿大惊失色。
却已被牵到了囚笼前,崔太傅坐在囚牢深处,抬头看他。
也不知是药力散开还是什么缘故,他只觉后庭渐渐热了起来,如春水融冰一般,叫他脸上也染了些许红晕。
每一步都如同踏在刑具上,赵睿几乎不知自己是怎样迈动步子的,每一步都大汗淋漓,每一步都浑身颤抖,每一步都更想去死。
终于走到地牢,赵睿已如同刚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连发丝都湿透了。
他没做过这样的事情。
甚至没有让人为他做过这样的事情。
自幼便作为太子接受教导,他学的是帝王之术,是克制欲望,是品行端方。
赵睿被羞辱得满脸通红,老御医从旁劝谏:“殿下魄门撕裂,伤势严重,确实……须得用药。”
僵直着身子任姬无咎塞了药,赵睿被撑得几乎动弹不得。
姬无咎在他耳边残忍地笑:“睿太子可得夹紧些,若是在外面掉了出来,便要贻笑大方了。”
姬无咎挑挑眉:“哦?那便只得叫老大人们在地牢多等些时日了?”
赵睿睁开眼,看向姬无咎,音调无波:“不必……我……去。”
姬无咎也不知是何心思,等老大夫拔完针,便叫侍从送上一身华丽的锦袍,为赵睿穿上。
老大夫叹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太子殿下是先王唯一的血脉,亦是……我赵国唯一的希望了。”
赵睿眼神空洞地投向床帐:“赵国如今……还有希望么?”
老大夫亦有些哑口无言般,讷讷不再开口。
从头到脚都动弹不得。
有个须发皆白的老大夫正在捻针。
赵睿忍不住闷哼失声。
4
见他毫无反应,姬无咎不由皱眉。
脚尖一勾他腕间铁链,在蚊蚋般的痛呼声里:“还请睿太子明日一早随孤一起迎诸位大人出狱。”
比起被强暴,这种主动的服侍,更直击灵魂。
姬无咎闲闲地开口:“看来睿太子还未下定决心?那便先杀了崔太傅吧。”
“不!”赵睿回头望过来的目光几乎有些可怜,“不,请……请不要,我这就……做。”
赵睿闻声便跌伏倒地,眼神空洞无物。
姬无咎嫌恶地抬脚踩在他头上:“睿太子实在是托生错了地方,若是生在秦楼楚馆,只怕早就天下扬名,叫男人们趋之若鹜了。”
赵睿似乎已经听不见声音,世间的一切都在离他远去,他虽然还活着,但几乎已经死了,心里只残存着一个星火一样的念头:“先生们可以活下来了,我救了他们。”
哪里还需要延请师父?他已经无师自通地成长为最娴熟下贱的妓子。
姬无咎坐在他身后,每看他服侍完一人,便报出一个他熟悉的名字,然后在手中的名册上勾一笔。
倒像个兢兢业业的起居官一般。
姬无咎在一旁笑:“未曾想睿太子口技竟如此生疏,等回长安了给你延请个妓院头牌做师父吧。”脚尖在他臀上一踢:“用嘴唇包着牙齿。继续。”
从正午做到夕阳西斜,又到月轮当空,再到朝阳高升,赵睿口中换过几十个不同的男人阳物,嘴唇早被磨得几无知觉,喉咙肿胀得生疼。
他发髻被揪得散乱,满头满脸的白浊,几缕发丝贴在被抽肿了的颊边,像宣纸上错洒的墨一般肮脏。
但他学到的东西在当下却全无半分用处。
赵睿无知而莽撞地,将眼前的巨物勉力含进嘴里。
却一个不慎,叫牙齿磕到了顶端。
姬无咎抱胸看着眼前沉痛的场景,冷笑出声:“诸位先生何必如此伤心?安知睿太子是全然被迫?而不是……本身就喜欢跪在男人胯下?”
众臣勃然大怒。
姬无咎面不改色,探手掀起赵睿的下裳。
崔太傅似乎花了很久才重新找回自己的声音,看向赵睿的眼神也不知是悲悯还是失望:“自太子幼时,微臣便多次教殿下要‘道义所在,不吝此身’,太子为何……为何……臣等微贱之身,太子何至如此?”
赵睿用左手攀住牢门,充满血丝的眼睛直直望向崔太傅:“唯有活着,才有希望。太傅,孤求您……活着。”
崔太傅的声气一下子变得微弱:“主辱臣死,微臣……又有何颜面苟活?”
姬无咎扯一扯牵狗绳,叫赵睿的腰弯得更低,闲闲开口:“睿太子舍身救人,孤今日便是来放诸位大人出去的。”
众人方窸窸窣窣几声,已被崔太傅扬声打断:“既已国破,死即死耳!岂可贰臣?”
赵睿抬起头,眼眶已有些充红,嘶哑着嗓子:“太傅桃李天下……还请珍重自身。”
赵睿思及自己现下的不堪,不由避开老太傅的视线。
崔太傅被搀扶着起身,几步走到笼边,抓住铁门,打量着赵睿。半晌,出口的声音竟带着几分僵冷:“太子已降?”
赵睿嘴唇动了几动,不知该说什么。
药丸融化了近一半,黏腻地涌在他后庭里,带着难以言喻的燥热和麻痒。直到站定,他在发现自己身下的小东西竟有微微扬头之势,立时惊出一身冷汗。
5
不由低声问姬无咎:“这……这到底是什么药?”
那药丸在后庭里不过片刻,表层便已微融,滑腻腻地直往下坠,赵睿下意识地收紧后庭,大腿紧绷,几乎有些颤抖,却是一步也走不得。
姬无咎将犬具绑在他颈间,牵着绳子拖他。
他被拖得一个踉跄,险些跪地。
没有内裳,赵睿不适地动动腿。
姬无咎掏出鸡子大小的一颗丸药,大掌分开他下裳,摸到腿心处,朝他魄门塞去。
赵睿下意识地挣扎,却被轻而易举地压制:“此乃我秦国圣药,能疗伤生肌,睿太子不肯用药,难道要屁股流着血去见老大人们?”
赵睿闭上眼,脑海空茫。
然后便听到一连串脚步声,姬无咎在一旁问:“能叫他起身了吗?孤要带他出去。”
老御医跪地行礼:“太子殿下伤重,须得卧床休息几日。”
老大夫抬头看他:“太子殿下……请千万保重自身。”
是相熟的老御医。
赵睿忍不住眼眶一红,几乎嘶哑得不能出声:“宋大夫……便叫孤去了吧。”
赵睿听到了又似乎没听到,恍惚地感到有几桶水泼在自己头脸处,叫他呛咳出声,他如溺水一般挣扎着吸进几口空气,然后便坠入深不见底的黑暗。
……
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扎满了针,像猬鼠一般。
姬无咎冷笑数声,终究没有再开口。
赵睿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慢慢地,把自己如同即将崩断的弓弦一般,附了上去。
入口腥咸。赵睿忍下难以克制的恶心感,探出舌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