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笃定而平静的语气,像是在宣读他的死亡证明。沈之遥止不住颤抖,似乎也要跟着这样的预言动摇。
可他怎么会喜欢上自己的亲生儿子,那有悖伦常。
“疯子。”
是他没有教好小迟。
是他没有做好一个榜样。
似乎是认命了一样,沈之遥偏过头,眼底铺满了万物枯死的灰,连带着卷走他最后一丝生气。
他笑了笑,却渐渐冷了声音:“我早就不甘心做个乖儿子了,可你竟然在外面找野男人厮混,爸爸的身体应该只接受我的精液啊。”
沈之遥被这淫秽的说辞震住,不可置信地盯着近在咫尺的脸,五官都是他熟悉的轮廓,神情却是陌生的。可怖的侵占欲在沈迟脸上扭曲,眉宇间都铺下一层浓密的阴影,注视他的时候目光恍若锋刃。
那层禁忌之下隐秘地翻涌着的爱欲,早就突破了父子的界限,如今这般坦诚地交付给他,几乎将他绞杀于巨大的悖德感之下。
沈之遥惊怒具起,大力地挣动起来,即便平白浪费力气,也不愿躺好了作羔羊。
“沈迟你疯了是不是?!我可是你爸,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做这种事?!”他还是不敢相信自己亲手养大的儿子有一天竟扒光了他,毫不避讳地束缚他、侵犯他,羞耻都被惊骇遮掩,他似乎在反复确认一个事实,“沈迟你怎么能做这种事,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记忆里的小迟乖巧听话,笑起来弧度不大,总是很腼腆。似乎是那样的青涩让他格外放心,连男孩的青春期也忽略了。
这种姿势……
他扭了扭腰,惊惶地往后躲去,情欲尚未褪尽,开口仍是声音嘶哑:“做什么?”
股间那口密穴正不安地吞咽着什么,像一朵水色靡靡的娇花,刚旋着瓣身展开,又急忙收拢,欲盖弥彰地藏起心蕊。
这样虚弱的斥骂当然没有任何作用,沈迟探出舌尖描摹那紧阖的一线唇缝,自言自语似的:“痛吗?爸爸明明很喜欢吧?”
像是为了验证他的话,体内的指尖突然向上戳到一处肉粒,沈之遥痛苦的表情随之变得扭曲,窄细的腰身抽搐着弹起,再重重回落,难以言喻的酥麻在身体炸开,像是被锋刃挑破了最后的防线,滚烫的春潮霎时从密处涌遍全身,每寸皮肉之下都开始沸腾。
快意与痛楚来不及交递,就那样冲撞在这具肉体里,像两道狭路相逢的山洪,他就蜷缩在浪尖上,如同一只被掐住脖颈、濒死的猫。
这副眼尾发红,泪光盈盈的可怜模样,极大地激发了那隐秘的凌虐欲,沈迟双眼因兴奋而发亮,睫羽倾压下来,拖出一片沉沉的影。
体内的手指陡然搅过一周,极大的摩擦力像是要刮掉一层皮,每挪动一寸就如刀尖旋入心口。等沈之遥大喘着熬过剧痛的侵袭,已然浑身汗湿,像是在沸水里浸过一道。身体蒸腾掉热气而后慢慢发冷,一同冷下去的是那颗笨重的心脏。
沈迟已经起身下床,连带着身下的手指一并退了出去,异物感却依旧留在体内。他对一切毫无知觉,从始至终只麻木地睁着眼,望着这个昏暗的房间,只觉它是一个漠然的见证者。
他错觉将要窒息,身下那隐秘的穴口霎时传来强烈刺痛。异物细长粗糙,强行破身而入,磨过敏感的内壁,所经之处如有火灼。
那是沈迟的手指,不带一丝润滑,像是惩戒一样地开拓着他的身体。
柔嫩的软肉绞紧了卡在入口的指骨,有血色顺着交合的缝隙渗出,将色泽浅淡的菊褶染成娇媚的红。
“爸爸,你醒来之前我可是拍了很多不错的作品,将来做成合集,在我们的婚礼上放,好不好?”沈迟总是语气平淡的,一字字缓缓吐出来,衬着眼底狂涌的暗流,像是蓄谋已久,要挑一个好时机将他彻底击溃。
“不行!绝对不可以!”
仿佛想象到了唾沫漫天,口舌如麻的场景,他惊恐万分,只是预想那么一瞬,屈辱便如潮倾轧。他抬起头来,下一秒却看见沈迟嘴角漂亮的弧度,还有那双亮如星矢的眼。
沈之遥眼睛重得撑不开,感官却在渐渐回笼,第一反应是热,好像淋上了一层滚油,又觉得麻,仿佛有虫子爬满了全身。
他难耐地想翻动身子,这才惊觉手脚都被上了镣铐,无论如何用力,都只有金属的呜鸣。
“爸爸总算醒了,小迟忍得好难受。”
他是疯子,沈迟更是疯子。
双腿间那蓄势待发的肉具,带着骇人的热度蹭过他大腿内侧皮肤,乳头猝不及防被大力拉扯,脆弱的肉粒立刻肿胀成艳丽的深红色。
疼痛这次来得清晰且猛烈,沈之遥像是一条被捏着身子的鱼,在放上砧板前猝然弹起,背脊成弓,妄图躲避凌虐。
“小迟,就看在我抚养你长大的份上,你不要这样对我……”
又是无人回应。
沉默的对峙中,时间被无限拉长。终于,他听见那声音冷冷地宣判:“爸爸,你会爱上我的。”
他从小出身在教职家庭,接受的是传统甚至古板的教育,性取向是他安静的人生里唯一“出格”的部分,纵使全家上下不择手段地想要扭转,也无法改变他只对男人有性冲动的事实。
这一直是他羞于启齿的事情,而如今沈迟竟也一头栽了进来,甚至比他更疯更不可控。
“疯了……都疯了……”他齿关紧闭,几个字几乎嚼碎了吐出来,怒意挤胀在胸腔,随着呼吸上涌,又被喉结上下的滚动碾碎。
可是,到底是什么变了?他们明明一直是这么和谐温馨的一对父子。
“我们可是父子……”
“我们是父子,当然,也可以是情人。”沈迟打断男人的控诉,放过那可怜红肿的乳头,一下挤进沈之遥两腿之间,俯身一遍遍亲吻他的耳根,“我第一次自慰的时候,就是想着爸爸的裸体射出来的。”
来不及感受那点难堪,沈迟胯下狰狞的肉刃已然蓄势待发地抵住他,热硬的顶端描摹着股沟,又被主人握着去拍打那处脆弱的穴口。
滚烫的热度贴着皮肉传到大脑神经,他立刻如困兽般挣扎起来,锁扣死死勒住腕口,印下一道道渗着血色的罪证。
“滚开!滚啊——!”
那疲软的性器在手指的玩弄下渐渐挺起,透明的淫液从柱心浇灌下来,将茎身淋得湿亮。禁欲许久的物什饱胀着,随着侵犯的节奏晃动,色情至极。
沈之遥不禁两眼发热,正当腰腹颤栗地准备迎接高潮,那遍体的舒爽却骤然截断在了半路——身下的手指停了动作,毫无留恋地退了出去。
不上不下的滋味属实不好受,沈之遥茫然地低头去看,只见自己被抓着分开双腿,浑身烫得惊人,就像被煮透了一样。
这场侵犯也只停滞了几分钟,可怜的菊穴再次被异物抵住,与温热的手指不同,是一种冰冷黏腻的触感。
“家里没找到润滑剂,只好浪费为数不多的安全套了。”沈迟俯身吻他唇角,言语带笑,眉眼间的神色脉脉眷恋,像一尾柔柔荡开的涟漪,手上的动作却是大相径庭的粗暴——套着安全套的手指毫不留情捅刺进来,模仿着交媾的频率不停抽插,指腹像是在寻找什么,仔细贴着肉壁摸索,时不时屈起指节,残忍地将肉腔撑开一道细缝。
“嗯……你滚……畜生……”
沈之遥痛得浑身发僵,旋着腰想往上躲,头顶堪堪触到床板,身后的手指便直追而上,不可抗拒地没尽指根。
实在是太痛了。
他视野被泪糊满了细碎的光影,想要握住卡在腰窝的手,却怎么也挣脱不开,声音因为疼痛变了调,吐字都不甚清晰:“好痛……啊……别动……”
黑漆漆的镜头对准了他,沈迟餍足地舔了舔唇瓣,哑声道:“爸爸,看镜头。”
咔嚓——
白光一闪,他几乎就此晕厥过去,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打湿了鬓发。空气涌入鼻腔,却似堵在中途,令他胸膛剧烈起伏着,嘴里发不出一点声音。
乳尖仿佛被什么热烫的硬物戳刺过,一股奇异的感觉升腾起来,他来不及理会沈迟的话,急忙去察看身上情状。
只见沈迟两腿大张,跨坐在他胸口,下身狰狞的性器绕着乳头打旋,像是存心挑逗着块肉粒,马眼一个劲戳着乳心,将湿亮的淫液尽数涂抹在上面。
如此情欲十足的画面,往上却是沈迟稚气未脱的少年面孔,他两眼微眯着,眼尾含着热欲烫下的薄红,那样直白地俯视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