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我的声音有些紧张，没有我原以为的坚定。

我也听到了格雷的笑声，不同于之前故意的勾引，而是带着些怜悯地讥笑。

“神是不会错的。”

他笑着，笑声柔和，却诡异地像是打着转往我耳朵里钻。

“你真的不想和我试试么？”

他语气温柔，带着仁慈地蛊惑。

他端起一杯温茶轻抿上一口，又缓缓放下，像极了书上充满了古典气质的上层贵族。

神恩缠在腿上的触手开始收紧，我知道，它是感受到了我的恐惧。

“放轻松，我说过，我们是彼此亲赖的同胞。”

“格雷主祭。”

不知道为什么，我打心底有些惧怕他。

也许是上次他三言两语就能迷惑得我投怀送抱；又或者是他那双幽潭似的绿眸之中，弥漫着那高人一等的淡漠和蔑视。

“我做不到。”

“我只是在陈述。”

他抬起我的下巴，我不得不与那双眸子对视，毫无生机、专断独行。

让更多人看见你，越多人喜欢上你，那么随之而来的信仰之力也就越多。

除此之外，当一个信徒完全自愿、全身心地信任你、喜欢你，并以任何形式立下信仰你的誓言后。

那么，你同样可以通过这种结誓的方式得到反哺。

“即使你选择了美神的恩赐，但你显然还不是个合格的美神信徒，不过没关系，只是少了个仪式罢了。”

我没敢说出，是神恩太强势，帮我做出的选择。

“你看完了？”

我怕他追问，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也幸亏两只木偶人走了过来。

我们跟着指引分别进了集合区的不同单间。

“可衍神也同样赐了我神恩！”

“那只能说明你是个双性恋。”

格雷主祭似乎也没了挑弄我的兴趣，他松开手，语气一如最初相见时那般和善而客套。

我摇头，这一次我很清醒。

我感觉我的脸已经僵住了，恰好，我也不希望他此刻有多余的表情。

“我不是同性恋。”

他缓缓走到我身后，我能感觉他抵在我背上的手轻轻游移。

他一点一点推着我坐上了沙发，又附在我的耳边轻声说着话，声音平和的像是祷告，却又好似调情，耳鬓厮磨。

“你跟你的神恩相处的很不错。”

总之，我不太想见到他。

“一段时间未见，有想我吗？”

他说的暧昧而又客套，英俊的脸上仍是挂着那副，令人初看亲近、再看惊悚的固式笑容。

几秒后，他松开了我，并示意看面前的桌几。

同时，如果你能让一个神恩信徒跟你结誓，那将会是无上的荣耀，同时亦将受到众多美神信徒的追捧，甚至是美神的嘉奖，那亦是信仰之力。

现在，我需要，你在游戏中让一个男性跟你结誓。”

他说的轻飘飘，我却像是背负了一整座五指山。

我点头。

“那你应该知道所谓神恩，亦是神赐予你身体的一部分。

而神恩想要强大，需要吸收信仰之力，而最好的方式便是在这场游戏中脱颖而出。

“兄弟，俺们肯定能赢！”

临分开前，他又恢复了一贯的憨笑，傻乐着给了我一个大大地拥抱。

我心情还算完好，直到进了房间看到了坐在那里的某个外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