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洛飞思考道。
“那现在跟你实践的，是不是白沙？”
“就是上次我加了他说想三人一起的那个！”
这回洛飞不知从哪掏出一把竹尺，照那红彤彤处一下一下打着。
“脾气倔得很，”洛飞似介绍道，“还不快把光屁股撅高，对、再高点。”
“不听话就该好好被罚。”
“老大……你这是……跟谁实践呢？”
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老大不是最喜欢听反馈的吗？
“好不好？”
“你要什么，我答应你。”
他仿若被那片深不见底的大海卷走，一下子卷入海底深处，不复出现。
待他泪腺再次启动时，捂在他嘴巴上的手悄然丢下桎梏，转而向他的眼泪抹去，轻柔细致又熟练，不急不躁，仿佛是在做一件最平常又最熟悉的事情。
“我……”云初平语塞，他要说什么呢？
思及洛飞的大大咧咧，也不知道洛飞究竟能听懂多少，只留两行泪，惶然道：“我……我很在乎你。”
洛飞猛地捂住他的嘴巴，眼神深不见底，像风浪来临前平静的海面，又像只留一道摇摇晃晃独木桥的山谷。
“我不喜欢这样。”
洛飞反应实在太快，他连忙把云初平圈紧，说：“以后不这样。”
“我、不喜欢他们……”
“我以为今天只有我们两个人。”
“所以我自己满足了你的要求，竭尽所能的。”
“但我觉得你把我当一个所有物，一个东西，随便向人介绍。”
他能说什么呢？
说自己无处安放的敏感、给人带来麻烦的脾气，还是毫无道理的想法和要求。
他最后还是说了。
“你这次是在跟谁实践呢？”关随十分好奇，“别人躲你都不生气？”
就罚五下？
这是他老大吗？
那他又算哪部分呢？
他又有什么资格发脾气呢？
夜晚的温度是低的，即使暖光灯能稍微给人光明与舒适，但它终归离得太远，只能尽量分你一点视目的光线。
想着刚才电话免提时，洛飞的自如与洽谈就像一根针，生生地撬开了他的锁，泪水再控制不住。
满是羞耻地穿好要求的裤子，无羞无躁地光着屁股在屋内乱逛，在沙发上撅起屁股被打——这一切他都可以接受，因为这是他们两个人做的约定，互相的承诺与期待。
也有他私心的妥协。
他急忙揽着人。
轻哄道：
“我的班长。”
“你说是不是，白沙？”这名字还挺好听，虽然他没印象了，洛飞故意凑到云初平耳边说道。
哪知云初平一点反应也没。
洛飞突然感觉到沙发略潮，心漏一拍，连忙把云初平拉起。
“啪！”一个响亮的掌掴。
“你听听这声音，多好听。”
“啊！是挺不错的，我能感觉到他的屁股蛮挺的……”
云初平正认真听着电话内容，猝不及防地被打一下，差点发出声音。
“啪！”“啪！”“啪！”
洛飞邪邪一笑，继续了手上的动作，说道：“什么事呀？”
“我记得他！后来我怎么给他发信息他都没有回复我了。”
“脾气也不太好，没想到老大你原来喜欢这款……”关随口无遮拦，突然想起当事人在场，连忙收了话口。
“为什么不跟我实践呜呜，我等你好久了……”一般关随说这些话，洛飞都爱理不理，今晚心情好，又突然想逗某个人，开口缓缓说道，“人家条件好。”
“听听，别人都听到你被打多少下了。”
为什么他还是觉得他老大温柔了好多，以前实践有这样过吗……
“老大，”关随灵机一动，“你这半学期换过贝没有？”
“在跟谁实践……”洛飞看了看云初平，云初平咬着牙斜视他，眼神不屑。“我也不知道，”洛飞忽然灿烂一笑，“你告诉他。”
云初平又怎么会在同班同学面前开口，直接理都不理。
不理的结果就是屁股又遭毒手。
他们的对话没停，洛飞的手也没有停。巴掌捆肉的声音，清脆而有频率地成为了背景音。
“老大你下周三有空吗？罗余要办生日会，他是你以前的好朋友，我想……”
“可以啊，到时我们一起去。”
直至现在，云初平才近距离又清晰地看到洛飞眼里的柔情与疼痛，被遮挡在平日一次次的调笑和状似不耐烦之后。
以至于洛飞轻轻说“别哭”的时候，他似通电般心脏微微颤疼，接着又涌上无限的酸楚。
“我舍不得你这么难受，害怕的事，都让我来做。”
最终，那人靠在了他的额头上。
“别说话。”
离得很近，声音很轻，却很稳。
“以后没有他们。”
“我想和你一起……”
“我们会在一起。”
“我觉得我在实践里，没有存在感的。”
他感到恐惧，因为他仅剩的逻辑已经不足以支撑他把所有东西讲完。
他听见自己说。
洛飞抱得他很紧，把他的泪都抹去了，把他捂得很暖。
他感到万幸，自己说出来的话是有技巧的。
他说。
真正的热源——他感受到洛飞把他抱在怀里，紧张地问他，小心翼翼地哄他。
他的泪又滑下来了。
他能说吗？
可是，电话是免提的，巴掌声是能被听到的……他一边默默地受着掌掴，一边听着洛飞给关随的科普——有关他这个贝的质量，屁股有多翘，多容易染色，性格怎么样，还一边说一边掌掴以示证明。
他不像一个人，像一个东西，一个能当谈资，能示范科普的东西，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他只是一个贝，洛飞千千万万中的一个。云初平闭紧眼，他又想起来洛飞上课时与以前的贝在qq里聊天，关系密切自然，与以前在圈子里实践过的关随聊天天打球，甚至形影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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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敏感无法控制，若是不在乎一个人，那可以关闭阀门，事不关己；.若是在乎，他本人也无法阻挡阀门的开关。
是的，他在意洛飞，很在意。
云初平双眼红肿，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不知流了多少泪，甚至声音也没发出来，只默默地又不断地掉着眼泪。
洛飞心一痛。
“怎么了？”
……
“真羡慕白沙，可以跟你做长期。”关随来了一句总结，“哎，老大晚安。”
电话挂断后，洛飞拿起手机，故意对着麦克风细细声地说，“我在跟谁实践？在跟我们的……班长大人呀。”
“你在实践？”
“你说呢。”洛飞的回答懒懒的，但手的力气却越来越大了，好几次云初平想呻吟出声都死死咬住。
“躲什么，”洛飞按住云初平的腰，往最红的地方快速连打五下，“撅高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