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低低地笑着,提起戒尺就开始落。
“有鸟焉,其名为鹏……啊……背若泰山,翼若垂天之云……啊……抟扶摇……抟扶摇……啊!”
“抟扶摇羊角而上者九万里!”
“忘了?”洛飞笑问,仿佛等着一刻很久了,“那就重背。”
这偏文章极长,其实云初平也不能肯定自己能把它完整背下,只是尽力一试。已经挨了这么多下了,又要重来,只稍稍一想,云初平就觉得屁股疼。
“啪!”戒尺落下,“怎么,不愿意?”
云初平的专注力确实很强,不一会儿,他就说:“可以背了。”
洛飞听罢,拿出了提前准备好的一把戒尺,搭在已经偏红的臀上,“考核开始。”
云初平皱皱眉,然后仔细回忆:“北冥有鱼,其名为鲲……嘶……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唔”,戒尺打下来的感觉更集中。
“爱哭鬼,晚安。”
可泪水还是没停,洛飞叹道,“云初平,你饶了我吧。”
看着那人凌乱的软发,长翘的睫毛,禁闭的双眼,还有带泪痕的脸庞,洛飞说:“你再哭我亲你了。”
抽泣声一下子止住,那人睁眼瞪他一眼,就转过身睡觉了。
他感受着那人在怀里的动静,说:“也忘记哄你了。”
“我忘了,你是爱哭猫,所以你哭是正常的。”
那人用手肘顶了他一下,“喂,这样很痛诶。”
夜还是一样的静谧,没有人应他。
他一下坐起,转过身两手撑在云初平的两边看他。当他看到云初平脸上有几条反光的晶莹水液时,不由怔道:“不是吧,这也哭。”
胸口突然被人一拳推开,洛飞稳了稳,说:“不是,我没嘲笑你,”看那人攥紧被子往里缩了缩,软道:“这次对你来说不重吧?”
洛飞知他愿意配合,大大方方地把手机交过去,“要查什么自己查。”
“还有,被错被漏了就重来。”
“知道了。”还是没有好语气。
云初平把手伸到后面揉揉疼了的好久的臀部,看也没看洛飞一眼,就一扯被子面对墙躺下准备睡觉了。
“喂,我帮你揉。”洛飞拿了药膏,掀开那人的被子。
那人摆摆身子,重新把被子卷起来裹着,还是不理他。
“啪!”木板宽大,接触面广,一下能拍到两块臀肉,两个红球被压扁,再惨兮兮地弹起。
“啪!”“啪!”“啪!”大概拍了10下,红球都快没有弹性了,洛飞说:“接着背吧。”然后换了戒尺。
云初平这回仔细地看了看文章,心中默背了一两遍,然后开口:“绝云气,负青天……唔……然后图南,且适南冥也。”
行。我忍。
“被打光屁股……”
“大声地重申一遍,你,云初平,作为班长,犯了什么错,要在同学面前受到什么惩罚!”
“该……”
“你为什么要被惩罚?说出来。”
“因为没有背好课文……”云初平熟练地深吸一口气,每次被洛飞逼着说话,这么缓解都会比较有效,否则,他就要去干架了。
“嗯……”但他拒绝在学校实践。
“云初平同学身为班长,却连基础文章都背不好,”洛飞拿起一块长木拍,放在云初平臀上磨了磨,似乎在让他充分感受,“同学们说,该不该罚?
这是情景模拟?
“所以让你现在背呀。学过的东西对我们学霸班长来说,哪有挑战性。”这话说得冠冕堂皇。
“给我多少时间?”背书不难,不过他需要花费些时间。
洛飞哼笑了一下,“时间不限,”随即一巴掌打在臀肉上,“啪!”又说,“你什么时候开始背,我什么时候开始算。”
“嗯,下一句呢?”
“抟扶摇羊角而上者九万里……”他又忘了,可身后经过了这么多下抽打以后,已经热辣辣的,感觉也肿高了不少,再重背简直要他命,更何况他也不保证再来一次他就能背全。
洛飞上手揉了揉这肿得跟红馒头似的臀肉,“不想重背?”
“能……不重背吗?”反正洛飞横竖都折腾他,服个软说不定效果好些。
“啧……也不是不行。”洛飞想了想,说:“那我们下次在学校实践吧。”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云初平仔细看了两眼卷子就开始了重背。
“化而为鸟,起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啊……”这种背一句打一下的做法虽然有点折磨,但是起码让他有了心理准备,能把控思路不容易中断。
低低的背书声和戒尺击打声在卧室里规律地交错着,久了竟有一种书室莘莘学子朗朗读书声的宁静之感。
“故九万里,则风斯在下矣……啊……而后乃今培风……乃今培风……啊……”
“班长话说得这么冷,”洛飞一看不惯云初平的态度就想报复,“冷冰冰的人可不好。”
“没关系,我做个大好人,帮你把屁股热一下吧。”说完,就更“啪”“啪”地往上面用力地落了几掌。
巴掌的声音嘹亮,云初平深吸一口气,只能尽量地把身体下半部分的感觉置之度外,精神集中在大脑,用心地背书。
“你这是喜欢吃软还是吃硬呢?”洛飞好笑道。
夜色寂寂,窗外偶有飞虫经过,也不敢大声挥翅,怕扰乱了人的清梦。
过了很久,身旁传来了均匀平缓的呼吸声,洛飞悄悄靠近那人,看了看自己今晚亲手吹干的温软头发,在上面轻轻落上一吻。
他把人翻过来,看着那禁闭的双眼,伸手抹了抹人脸上的泪痕,“是我不好,不哭了。”
因这一句话,又有两行泪要滑落,洛飞一边抹掉一边说:“我错了,你背书超级厉害,我就开个玩笑,你不喜欢以后不这样了。”
水珠还是往外涌,不多,一两行。洛飞把人揽在自己怀里,拍着人的背,“你是我见过最好最尽职的班长,真的。”
“没事……”那人小声地回了一句。
听着时不时的抽泣声,洛飞重新躺下,掀开子从身后把人抱住。
感受到那人除了一开始颤了颤就没有再反抗后,洛飞突然心弦抚动,灵光一现,“对不起啊,忘记抱你了。”
“不揉开好不了,”洛飞强硬地把被子掀开,不过这次他只掀开一部分,露出那人完完整整的一个红屁股,“你先睡吧,我来弄就好。”
打理的工作洛飞做得很熟练,一会儿就揉开伤涂好药了。他把被子放下,关好灯,躺在了云初平的旁边,把被子的另一头盖在身上。
感觉到身边陆陆续续地有吸鼻子的声音,“感冒了?”洛飞在夜色中问。
到了后面越来越难挨了,长痛不如短痛,云初平加快速度,“此随免乎行,犹有所待者也……啊!”
“故曰:至人无己……啊……神人无功……嘶……圣人、无名!啊——”
最后洛飞连挥三下,给这段考核添上一个富有仪式感的结尾动作。
“噢,还有,”某人坏坏一笑,“还要请罚,请执行人罚你。”
云初平合了合眼,把音量提高,说:“我云初平,作为班长,因为没有背好课文,要在同学面前被……打光屁股……请……洛飞同学惩罚。”
这羞耻的话语一不小心就把他带入一个场景,仿佛他真的站在教室中,面对黑板被摁在讲台上,光着屁股对着全班同学,大声地阐述自己莫须有的错误,在众人千奇百怪的眼光和小声议论中,请求自己的死对头教训自己。
“你要受到什么惩罚?”
“被打屁股……”
“啪!”洛飞上手盖了一掌,大声说,“是光屁股!这么不长记性,怪不得课文都背不好……”
“同学们?没有人回答吗?”洛飞问。
“该……”木板虽然也不好受,但起码比重背好吧。
“那班长同学,你觉得呢?”
说着,又“啪”“啪”地甩了两下,然后捏了捏饱满的软肉。
本来这篇篇幅就长,又难理解,在极短的时间内背诵出来,即使是云初平,也需要极专注的环境,可身后这不定时的锤楚和揉捏,让他不得不偶尔分神,思路极难连贯。
“有翻译吗?”云初平冷冷地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