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孔雀讨到了想要的宝贝,终于愿意收敛尾羽,老老实实地站在江愉身边,甚至还偷偷伸手在他周围隔出一片小空间,生怕他被上车的人群撞倒。
江愉突然想起一句老话,一撅屁股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
江悦只要眼神转向自己,自己就知道他想听什么,但是江愉偏偏就不想让他如愿,总是顾左右而言他地转移话题。
可是三天了,江悦为什么能这么锲而不舍?
江愉听见他说话了,但是耳机里还在放英语,不想答话。
江悦偏偏要来招惹他,用没挂书包的那边肩膀撞了他一下,公交车刚好开到红灯路口,一个刹车,江愉差点被撞出去,抓着吊环踉跄了两步才站稳,用余光分给江悦一个嫌弃的眼神。
“只用一边肩膀背书包会高低肩的。”
江愉终于明白,不夸一下这只花孔雀,这一茬大概是过不去了,只能拿出手机,一边重新播放上一段听力,一边满是敷衍地开口:“对啊,你真厉害,运动会报了那么多项目,听说去年的记录都是你创下的,真厉害。”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正好到站,乌泱泱一群人挤上车,实在是有点吵,江悦听不出他的语气,只听见他说自己厉害,心脏突然就莫名停跳了两秒,眼睛都不敢看江愉,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那当然!”
不知道为什么,同学家长发自真心的夸奖、或是拿到手里的奖牌和奖状,好像都比不过江愉心不在焉的一句敷衍。
“你…”江悦又被他噎得说不出话,只能默默地背好双肩包,“你就是运动神经不发达,才会坐公交都站不稳。”
又绕回来运动会了。
报名持续了三天,这人就已经连续三天凑过来问自己要报什么项目了,说了什么都不报还一副十分遗憾的样子地说,如果对什么感兴趣,他可以教教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