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了足有五分钟，步重晔收回脚翘起二郎腿，随口问：“跪不好？”

“奴隶可以跪好，主人。”，舒云撑着发抖的胳膊从地上爬起，双手交握在背后止不住地颤，身体摇摇晃晃好像下一秒就会摔倒。舒云闭上眼给步重晔磕了一个头，“对不起主人，奴隶实在没力气了。”

“好说。”步重晔拿起杯盖在手中把玩，“找个人进来帮帮我们云少爷，云少爷跪不住了。”

舒云剧烈地打了个哆嗦，虽然丝毫看不出他的动静。舒云咬着牙拼命翻了个身，手脚并用地拖行身体，短短几步的距离仿佛爬了一个世纪。地毯被舒云身上的水打湿，一条蜿蜒的水渍看得步重晔津津有味，舒云终于爬到了步重晔的脚边，哑声道：“主人，阿云知错，以后再也不敢躲。”

步重晔抬脚踩在舒云的脑袋上碾了碾，“听不见。”

“奴隶知错，以后再也不敢躲，求主人原谅！”

“对不起少爷！”，被点到的人开始快速拉动绳索。

舒云一口气还没呼吸完已经进水出水了一轮，现在这样的频率让他越来越无法呼吸，往往一口气还没吸进就已经进了水，出了水后还没来得及吐气又被浸入水中。舒云拼尽全力挣扎起来，他觉得自己真的快要死了，喉咙和肺部针扎般疼痛难忍，大脑也开始缺氧。

“好了。”，步重晔抿了一口茶，“把你们云少爷放下来就可以出去了。”

步重晔向所有人讲解完又推说自己胳膊断了缓缓再处理，迤迤然朝着地下室走。步重晔进了房间，斜靠在门上看向水池，除了水泡和偶尔溅起的水花，水池里的人已经被折腾得进气比出气少了。

“看来我来早了？我们云少爷还能再撑几轮。”

房间里的人这才发现步重晔来了，连忙把舒云拉起来，“少爷。”

“奴隶知错，以后再也不敢躲，求主人原谅！”

…

步重晔没说话，舒云就一遍接一遍声嘶力竭那么吼，哪怕在步重晔听来其实根本算不上“吼”这样的程度。

“是的少爷！”，几个人把舒云解下来放在地上就转身离开。

“咳咳咳！”，舒云的手脚绵软无力，连翻身咳嗽都做不到，只能保持被放置的姿势，咳嗽吐出来的水弄脏了脸颊。舒云闭着眼不敢发出太大的动静，想到步重晔真的动了气就有些畏惧。

“云少爷休息好了吗？”，步重晔并不着急，可他需要再给舒云敲敲警钟。

“嗯。”，步重晔走到水池边弓下腰亲了一下舒云的嘴角，“还躲吗？”

“咳咳咳！”，舒云的咳嗽声微弱得可以被忽略。

“继续。”，步重晔勾起嘴角，“这个频率是在捞鱼？我把你也放进去试试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