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所学太过浅薄,平存少不知道如何才能够隔绝这浓郁的灵气散溢,然而用神识探查了一番之后,平存少发现这院落之外毫无异状,仿佛有一层看不见的隔膜将内里与外界牢牢分割。
略放下心来以后,平存少不敢去动孔充堂,生怕打扰了他给人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损伤。正在此时,孔充堂哼叫一声身体向前倾倒,双手支撑着床榻,面上尽是隐忍之色。
平存少赶忙伸手去扶,被孔充堂紧紧抓住了手背,孔充堂明明是冰属性的灵力,此时浑身却热得几乎发烫。
而那处已经潮湿了一片。
平存少轻揉着手中的两枚柔软的小丸,看孔充堂抽泣着扭摆着腰肢射净了,才狠狠动作数次放任自己射在了孔充堂的身体深处。孔充堂被这阵热流一冲,身体后仰着高高昂起头,修长的颈尽数展露出来宛如一只脆弱的鹤。
就在此时,两人身上的灵力忽然不受控制地流转起来,在两人都来不及反应的时候,身体中的灵力仿佛认识了对方一般,自交合处转向对方的身体中流转而过。
一处不知何地何境的水面上是一座青石样的莲台,莲心处是两名生有雪白羽翅的男子,此时他们正相拥着亲吻,像是在嬉戏。他们不断用羽翼拍打着对方,偶尔还会伸手去疏离彼此的羽尖。这种游戏逐渐变成了暧昧的抚摸,一个将另一个压在身下,不多时就有暧昧的呻吟声回荡在空无他人的水面上。
平存少本以为此时也会像先前那次一般,自己扮演者旁观者的角色,但未等他细看,他自己就仿佛变成了那居上位的羽人,正肆意占有着身下的同类。他心中一凛正欲停止,却看到身下痴痴迎合着自己的人竟是孔充堂的模样。
玄黄颠倒,寰宇倾覆。
“天涯路远,望珍重。”
“珍重。”
平存少带着难以言说的心痛轻声走出了这间呆了半个月的小院,一面以内视之法查看自己身体的状况,一面将早在脑海中构思了数十次的离开路线再度重复。
平存少一把捞回向前躲闪的孔充堂,顺势伸手握住了孔充堂尚且疲惫的器物,在手中轻捋了数次,逼出几滴晶莹的珠液。
孔充堂觉得自己好似一口即将干涸的井,即将油尽灯枯的时节却有仍有那抽水人不知疲倦地想要挤出最后的积存,他的欲望再度被抚揉地挺翘起来,向外吐露着粘稠的水液。
当平存少盯紧了某处数次顶撞时,孔充堂似哭非哭地哽咽起来:“不……不要那里,我不好了……”
那一刻,心口传来的痛楚险些让毫无防备的平存少一个踉跄,锥心之痛四个字第一次有了切实的感受。平存少捏着那只酒杯,借月色观察的同时不着痕迹地按了按心口,将这只酒杯收在了储物袋里。
看着孔充堂在清皎月色里愈发清俊的容颜,平存少对他一笑,自那先前得赠孔充堂的锦囊中取出了一物。
那是一枚白中带着点点淡紫色的扳指。
平存少理好了自己的衣物后对上孔充堂的眼神,还得了一个清浅的笑。
“想好往何处去了?去衮州繁华处?还是越过非阳群山往藤州去?此时你修为尚浅,非阳群山中有些妖兽你当是应对不来。”
“我要去衮州中心看看,此处到底远僻。”
“更多的隐秘东西,怕是只能等……”
孔充堂言语之间颇有为难之意,平存少明白他的未尽之言。怕是只能等到孔家主将死或是孔充堂的修为强到足以在孔家震慑一方,才能够得知那些当年被隐瞒下的东西了。
能有这些已经是意外之获,平存少并不强求更多。
但直到所有的灵气都被孔充堂吸收完毕,孔充堂也并无什么异状,只是呻吟的声息渐渐弱了下去,眉眼间也慢慢显露出舒适的模样,不再是先前的似哭非哭。
平存少感受到紧紧抓住自己手臂的两只手慢慢放开,正想抽身而出,却感受到自己身体中流转的冰凝灵力骤然一转随即充盈起来,仿佛某个水罐被灌注得太满不堪压力而破碎。看到自己丹田中的灵力源泉长大了一倍有余,平存少意识到自己也进了一阶。
这就是烛照之法带来的好处?
灼热的灵力汇集在丹田,孔充堂觉得自己的灵力之源分外地满胀起来,甚至还不断有体外的灵气充盈进来,那种源自神魂的满胀感让他浑身上下的每一处都意味地舒适,那时被灵气滋养产生的效用。
随着平存少每一次的冲撞,那种灵力充盈得几乎溢出的感觉让孔充堂眉间轻皱着吟叫出声:“不……不要了,够了……”
平存少未解其意,只当是床笫之间的淫声爱语,轻笑一声搂了孔充堂腰肢将人紧紧锁在自己身前,咬着他的耳骨舔了舔,腰身着力抽插了数十次,再一次发泄在孔充堂的身体里。孔充堂被入得哭吟一浪高过一浪,不单单是身体被粗热的器物填满,更是丹田中的灵力随着两人的交合几乎满溢。
清风共云雨成歌谣,灯火不知何时已然散灭,只有轻微的拍打与润泽水声在幽暗的室内响动,偶尔会掺杂了粗沉的叹息和细碎的哭吟。
平存少探手摸了摸孔充堂的小腹,那里一收一缩地微微颤抖,又转到他腿间昂扬处捋顺一把,就见身下人哽咽着又落了一串泪珠。被裹吸得紧了,平存少深吸了几口气,本想恣意放纵不再强忍,谁知甫一抽动孔充堂就低低抽泣一声,浑身都紧绷着,过了片刻又软了下来。
两人之间的小腹处尽是一片浓白的精水。
孔充堂此时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灵力运转,那些本该掌控自如的灵力此时不知为何飞快按照一条他从前从未修行过的路线在身体中流转,且顺着两人交合处往平存少身上流过,回转时原本熟悉的冰灵力却变成了一种别样的火热。
那灼热的灵力在孔充堂身子里宛如一汩汩热泉,散发的灼灼热度烫得他浑身哆嗦,但并不是难以忍受的痛苦,而是一种仿佛能够侵入神魂的奇异触感。当身后的平存少伸手扶过来时,孔充堂昂头长吟一声,股间不自觉收缩着将平存少夹紧,脸上是泛滥的情潮。
平存少又一次体会到了那种失控的无力感,他好似清醒着,又好似已经失去理智,他扶着孔充堂的腰一次次深重地顶进孔充堂的身体,似是意图探寻到他身子的最里处有怎样的幽密,孔充堂激烈的哭吟声变作了情欲的催化剂,让他更不加克制地驰骋起来,将孔充堂顶撞地宛如风中的柳枝,左右摇摆着身体。
平存少感受到了孔充堂的灵力,带着沁凉的冰属性,仿佛一道清冽冰寒的流水自经络中飞转而过。就在平存少颇为舒适地享受着这种灵力的运转时,身前的孔充堂却似乎状况不对,他浑身都在剧烈地颤抖着,仿佛在忍受某种痛苦。
想到烛照之法所谓的“炉鼎”一说,平存少心中一凛,赶忙想要退出孔充堂的身体,但刚动这个念头,就感觉到孔充堂身上仿佛有一个看不见的旋涡,正悄无声息地吸附着附近的灵气。
渐渐地,孔充堂身边已经聚集了一层浅浅的蓝色,那是灵气浓稠到一定程度时外显出的景象。平存少猛地想到此处虽是凡人聚居的地方,但到底仍然属于孔家,这样不知是否会引来孔家修士的注意。
不知今夕何夕的幻梦之中,平存少拥着孔充堂云雨不歇,原本平静地水面上波澜迭起,不断有不知因何涌起的细小浪头跃起又坠下,唯有那莲花台处始终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仿佛那波涛水花主动避开。
两人将至极处,平存少看着身下的“充堂”因为欢愉浑身颤抖起来,他背后的羽翅骤然舒展开,无数雪白细碎的轻盈细羽片片坠下,他的羽翅上泛起了莹白高洁的光晕。
来不及细看,平存少倏忽间又回到了当下,此时孔充堂刚巧身体轻颤着,胯下两枚玉丸在平存少的手中紧绷起来,又一股白液成股喷出,滴落在床褥上。
此时孔充堂的声音已经媚得不似原本的清冽,平存少分出一瞬精力辨认他是不是真的有事随即又抛之脑后,紧紧拥着孔充堂的腰肢在他耳边字句低喃:“是不好了还是太好了?我不够好?”紧跟着就是一阵肆意的抽弄。在紧致温软的溪谷之中反复进出,每一次进退都有温柔的流水被冲击得满溢出来,平存少舒适地喟叹一声,动作逐渐激烈地开阖。
恰在此时,今日一直未曾出现的幻影再度将平存少的神志从现实剥离。
不再是那万众跪拜的火红高台,此处的场景已是迥然不同。
他的背影融进了盈盈夜色。
拉过孔充堂的手将这只扳指套在他的左手拇指上,平存少无奈道:“这些年身无长物,少有的几件东西都是你陆续送给我的,如今借花献佛倒是让我汗颜。”
孔充堂扣住了手指,双手收回放在腹前交握,一时静默无语。
最终还是孔充堂先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对话,都知道此后就是天长水远的离别,但没有一个人就此说出什么。
当平存少扣好自己的腰带发出“咔哒”一声轻响后,孔充堂才自床上下来,站在了平存少对面。
手中传来一阵沁凉之意,平存少发现自己的手中被塞了一只玉白的酒杯,那时两人先前饮酒时所使用的。
两人静坐了一会儿,平存少扶起孔充堂,替他将衣服穿上,系好了衣带。
忽地心中传来一阵疼痛,平存少额角一抽,这是从未有过的感受,而且来得毫无因由。他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将孔充堂料理得干净清爽后才开始收拾自己,心中难以言说的刺痛感一阵紧似一阵,平存少只觉莫名,还有点忧心自己是否出了什么问题。
孔充堂只在身边静静看着平存少穿衣。
来不及琢磨烛照之法的妙用,平存少看着孔充堂身体脱力地直直向前倾倒,连忙抱住人让他靠在自己怀中,拉过散落一边不只属于谁的衣衫替他盖上。孔充堂阖着眼在平存少怀中喘了半晌,一抬手招来的是一个储物袋。
将这只储物袋塞到平存少的手中,孔充堂慢慢平复了呼吸,缓缓开口:“家主那里大抵仍有隐秘,但能探出的与我先前同你说的并无差别。只有这里面的东西算是新的收获。”
平存少用神识扫了一眼储物袋中的东西,是两本破旧不堪的书籍,想来孔家人已经将之翻遍认为没有价值才能够被孔充堂索要出来。
两相结合之下,孔充堂被弄得死去活来,清俊的面容上已经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因为隐忍和欢愉而显得表情有些失控。当感到身体里传来一阵熟悉的热烈时,孔充堂死死握紧了平存少的手臂,身前的性器喷出一股晶莹的水液,小腹一阵抽搐紧缩甚至能够显出平存少性器顶出的浅浅凸痕。
平存少看到孔充堂再次到了极致,本想抱着安抚他,谁知孔充堂却迷醉了神志一般并无反应,仍是紧紧抓着他的手臂一声声“嗯嗯”低吟着,似痛苦又似欢悦。那些原本聚集在孔充堂身边的灵气忽然不要钱一般争先恐后地往孔充堂的身体里涌去,平存少这是才隐约明悟,孔充堂这是在进阶?
没有什么经验并不知道修士进阶时是什么样子的平存少对眼下的状况毫无办法,两个人还亲密地结合在一起,平存少觉得能够对两人当下状况作出指导的人在修仙界中怕是并不存在,他只能不转眼地看着孔充堂生怕他出现什么意外。
看着孔充堂浑身软得好似被抽离了骨骼一般,月光下隐约泛着淡粉的身体上有一层朦胧的水光,平存少忽地被某种隐秘的欲望所裹挟,猛地将自身的昂扬抽离。
孔充堂未及惊讶就被扣着腰从床上捞起,平存少带着强硬的力道将他摆成了跪姿,从他的身后抱着他再度进入,疾风骤雨般抽动插弄起来。孔充堂此时浑身都是酥软的,数次几乎保持不住姿势,全仰赖着平存少支撑。
刚出欲海,又坠情天,孔充堂被顶得魂醉神迷,泪水不知不觉淌了满脸,腰肢随着平存少顶弄的节奏摆动着,光洁的脊梁紧绷着成了一张弓,似要躲闪身后凶狠地追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