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环境里,旁边睡着的又是心爱的人。安静的房间里除了自己的心跳声之外只剩下身侧规律的呼吸。
付年睡得很熟……要是……
不行!这样做也太卑鄙了……姚庭锦在心里唾弃自己想法肮脏,可不管他怎么将这想法压下,那一丝丝的欲望总是从身体各处升起,让他浑身紧绷,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他一直看着付年,自然知道付年早就困的不行了,这番话也只是给付年一个台阶下而已。
果然,付年顺势点了点头同意了。他困倦的很,床榻又在不远处,像是在召唤他。
看他眼神一次又一次的落在床榻上,姚庭锦知道他是碍于自己才一直强忍,便夸张的打了一个哈欠,含糊道:“好困啊……是不是该休息了?”
香炉里点着熏香,味道不重,似有若无的淡香舒缓着神经。他有意放水,脑袋放松下来。不多时,付年就感觉昏昏欲睡了。
眼前的棋盘似乎都出现了重影,付年强打精神定睛看去,棋子清脆的声音落下,伴随着姚庭锦喜悦的声音:“我赢了。”
赢!这个字一出付年顿时精神一振,再一看棋局,他怎么输了?!
闻言,姚庭锦一脸喜色,大步跨了进去:“正合我意。”
看他什么心思都写在了脸上,付年摇摇头无奈的笑了笑。
跟随着付年进了他的寝宫,姚庭锦呼吸都不自觉的屏住了。一进去他就非常拘谨的坐下,然后小心翼翼的用余光扫视着周围。这里是付年居住的地方,到处都是他生活的痕迹,包含着一切不为人知的隐私,而他,迫切的想知道。
付年醒了。
“付年……付年……呼……付年……”
快感凝聚在一处,在最后的一声“付年”里,性器终于释放。
一股一股的白浊从小孔里被射出,没来得及走远就被衣物挡下,最终在亵裤上留下一片痕迹。
忍耐片刻,姚庭锦认命的闭上了眼,握住硬物的手重新动了起来。这次他的动作不再小心翼翼,粗暴的圈着性器上下套弄,想要快点射出精液恢复成之前的样子。可越急就越不行,明明就硬得发烫,像是要爆炸一样,却怎么也没有想要射出来的感觉。
耽搁的时间越来越长,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的姚庭锦反而静下来了。
就这样吧。就这样被付年发现吧。让他知道自己是一个多么无耻的小人。
安静的卧室里一切声音都无所遁形,姚庭锦听见衣物的摩擦声,那是他的手正慢慢向衣物里探去,像个技术生疏的毛贼,生怕会吵醒熟睡的主人。
他一步步的摸索,终于来到了目的地,手握上硬物的瞬间,口中忍不住发出一声粗喘。随即就屏住了呼吸,因为付年又发出了声音。
不似之前那样从鼻间发出轻吟,而是实实在在的一声,伴随着那声音而来的是付年翻了个身,与姚庭锦的脸在黑暗中相对,原本就存在感极强的呼吸声变得更加明显了。
闭了闭眼,姚庭锦的手指动了动,又猛的握成拳,侧过头去在黑暗中看着付年。
眼前分明是一片漆黑,但他看到的却是另一副场景。
那张令人魂牵梦萦的脸上浮现淡淡粉色,额侧有细细的薄汗。眉间微蹙,粉嫩的嘴唇轻抿着,不自觉的用力之后微张,然后从鼻间溢出一声轻吟。
几个侍从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人道:“常公公之前说身体不适,在房内休息,让人不要打扰。”说完他抬头看了付年一眼,神情忐忑,“殿下,是否要奴才去把常公公叫来?”
“不用了。”付年一口否决,兴许是因为之前被他吸血的缘故,常春的身体还需要休养。“就让他好好休息吧。”
“是。”侍从们恭敬应声,付年抬步欲进太子殿,刚走了两步,脚下一顿,回头看向姚庭锦,斟酌道:“小侯爷可还有什么地方想去?”
这真是一种甜蜜的折磨。
理智的弦绷紧,姚庭锦睁眼望着前方,做好了彻夜不眠的准备。可他约束了自己,却管不到付年。不知是不是梦到了什么,黑暗中付年突然轻吟了一声。
那声音很轻,却像是利箭一样刺入了姚庭锦的耳膜。几乎是瞬间,他浑身血液滚烫了起来,一直蓄势待发的某处也变得生机勃勃。
付年正有此意,闻言爽快的点点头,一边起身一边招呼着姚庭锦:“时间不早了,我们就快些歇息吧。”
姚庭锦装作不清醒的模样,跟着付年上了床榻。付年睡在里边,他在外面躺下。两人闭上眼睛,没再说话。
一沾到床,困意更是成倍袭来,付年没有抵抗,几个呼吸间就进入了梦乡。与之相对的,一边的姚庭锦却怎么也睡不着。找到付年的喜悦,再加上睡在付年的床上,他的精神一直很亢奋,半点睡意也无。
任由付年如何不解,棋局却是明明白白,虽然只是半子,但他确实是输了。
小声打了个哈欠,付年忍住困意摆手道:“再来。”
没等他的手碰到棋子,姚庭锦一把抓住了他的手,道:“就到这里吧,好不容易我才赢了一局,让我高兴高兴。”
付年没有察觉到他的心思,入寝宫后松了一口气,外面冷风阵阵,房内却是温暖非常,就算仅着一件单衣也不会觉得冷。
怕小侯爷太无聊他让人把棋盘拿了上来,小侯爷在边境长大,自小习武,武功自然是一流的。可对于下棋,边境那边的人可没这么风雅。他虽然知道,但没怎么和人对弈过。是以,每局都是惨败。
付年赢了棋局自然开心,但也觉得自己是在欺负人,所以不自觉的就想让让他,这一让就让出问题了。
姚庭锦急喘未停,手还圈在慢慢变软的性器上,思绪不知跑到了哪里,他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可就在此时,黑暗中响起了一个声音。
“你在干什么?”
清脆悦耳的声音,不是他陷入幻境时的自我臆想,而是实实在在的清醒的人发出的声音。
自暴自弃的姚庭锦不再忍耐,脑中配合手上的动作想象着付年的样子。
笑的样子,哭的样子,眉间微蹙的样子,咬着嘴唇难耐的样子,还有……对他说“我心悦你”的样子。
各种各样的付年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姚庭锦陷入了美好的幻境中,逐渐忘了自己身在何处,他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口中不停急喘,仰头模糊不清的叫着付年的名字。
心跳仿佛停了一瞬,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耳朵,害怕付年就在此刻醒来。
呼吸声依旧平缓,卧室的主人仍然在熟睡中,紧绷的身体终于得以放松下来。情绪一直波动,手中物件却没受到影响,坚硬如铁。
姚庭锦咬了咬嘴唇,看着眼前的付年,感受着那浅浅的气息打在颈侧,不知何时付年靠得更近了,毫无防备的亲近着他,像是一种勾引,要让心思不纯的人现出原形。
他到底梦见什么了呢?会让他发出那样的声音。
姚庭锦胡思乱想着,太阳穴一涨一涨的疼。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干什么,只是觉得再不做点什么的话身体就要爆炸了。
紧握的拳头慢慢松开,试探着向身体某处接近。
姚庭锦立刻道:“我对宫里并不熟悉,而且……我、我想再和你多待一会儿。”
这话似乎有些不妥,但侍从们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什么也没听到的样子。
付年也没有在意他们怎么想,接下了姚庭锦的话头:“既然如此,不如就进来坐坐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