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项链曾经是他最熟悉的重量,半指长的做旧藏银,外面漆成枣木色,小纂刻了“月光宝盒”四个字。
他收到这份礼物时还觉这东西太非主流了,失而复得,今天倒不觉着它丑了。
等到晚上九点,穆芳生终于听见钥匙拧门锁的动静儿——家里另一口子可算回来了。
响应号召买的新能源纯电汽车快快乐乐地跑在路上,车开去水城市禁毒支队。
不知于国良和秦晚达成什么密谋,屠钰转头就成了秦晚的人。
禁毒来活一个礼拜见不着人都是常有的事儿。
张东硕烈士身份恢复,发下来一大笔抚恤金,刘晓莉在市一中附近买了一套二手学区房。
无法交易的fault app仍在运行——网警伪装成黑市贩子和冒出头的“老客户”周旋,时机合适再约出来“面交”,也算一种“钓鱼执法”。
屠钰一走出水城监狱,门口候着他的穆芳生“叭叭”摁了两下喇叭。
穆芳生:“我来看我爸。”
于国良看看黑白照片上的穆康书,又回头看看这个小的:“你看吧,我走了。”
屠钰的脸腾地红了。
半小时后,水城烈士陵园。
于国良身穿一丝不苟的制服,如一颗老松般笔直的站在穆康书墓碑前。
“啊,”穆芳生点点头,“多新鲜。”
“我怕他……”屠钰没说下去。
游戏中被人推掉了水晶,穆芳生坐起来端详着屠钰神色,好半天,叹了口气:“我想想……”
屠钰六点就醒了。
一般情况,这么全心全意交粮后的第二天一早这小子都会赖床,更别提还是休息日。
俩人谁也不想起床,摸出手机双排打游戏,穆芳生趁他专注蹲法师的时候,问:“你今天有事?”
乔俊冷冷瞥他一眼:“徐晓宇不和我关一个监狱。”
“我知道。我的意思是,万一他关进来,再或者你们都出狱以后,也别惦记报仇,你的人生该翻篇了。”
乔俊:“只要你不跟我讲什么因果循环种善得善,我就能翻篇。”顿了顿,他又问,“你上次和我说的南岛那件事,是真的?”
束缚解开,穆芳生瞪了他一眼:“你自己洗床单。”
说完,抱着枕头去了沙发。
那沙发总是把上面坐着的人逼成正襟危坐的姿势是有原因的——它其实是一张沙发床,将靠背放下来就能睡两个人。
格外想射,但穆芳生知道现在射出来的肯定不是精液。
操弄他的肉棒搅得一肚子水跟着汹涌地激荡,屠钰忽然伸手揉在了他小腹上!
脑门一阵阵发麻,眼前冒出一闪一闪的金星儿,柔软的床单裹着他,终于在某一次深插之后,金星儿汇成一片耀眼的光,大腿先感触到那片温湿,透明的尿液从铃口喷射出来,偏偏在他身上耀武扬威的小子还不停下,反而加快抽送的速度,狠狠地撞他的屁股。
玩了那么多次“不要”,这还是第一次真的不要。
屠钰的视线一直黏糊上来。
穆芳生被这么绑得死死,一半害羞一半生气,脖子连着胸口都胀成一片红。
屠钰翻上来压住他:“来验货。”
这小子最近痴迷于“不要不要”,脱了衬衫就捆上了他的手。
“等会儿等会儿,水喝多了,让我去个厕所!”
穆芳生关上吸尘器立马进屋,半蹲在床沿儿平视屠钰:“怎么了?”
“有点疲……”屠钰的视线从穆芳生的脸上落下去停在脖子,注视着那条项链看了有一会儿,忽然笑了,“项链挺好看,哪里买的?”
“老婆送的。”穆芳生挨着他坐下来,“羡慕吧。”
三个月后。
临近蛟村,水城监狱,会见室。
下午一点,日头正毒辣。
可这位主子回来后看都没看穆芳生,t恤套头一摘裤子一脱,径直走向卧室扑到床上。
穆芳生瞄一眼衡量:还行,还知道不能穿外衣到床上滚。
过了差不多一分钟,见屠钰仍扑着不动,穆芳生转头拎吸尘器吸地去了,吸尘器嗡嗡中,他听见卧室里传来一声抻长调的撒娇:“老公——”
穆芳生下午轮休,送完屠钰去单位,他转头驶向人民法院。
涉案证物在公安机关结案后一并移交到给人民法院,人民法院在审判该案结束后,原则上归还证物。
当天晚上,穆警官到家后特意换了个大领口t恤,好凸显出脖子上的项链。
他拽开副驾上车,故意摆出一脸憋憋屈屈,闷头系安全带。
“哎呦,我宝贝受气了。点化乔俊……胜过七级浮屠。”
屠钰没忍住笑出了声:“什么东西。”
屠钰点了下头:“那批c6炸弹的传感引线确实是我做的。南岛死了二十七个人。我今天仍然是屠警官,你有什么可执着的?”
乔俊动了动嘴唇,忽然从鼻腔哼出一声,没搭腔。
屠钰抬头望望墙上挂钟:“到点了,我下次再来。”
他已经在这站了一个小时了,今早市局给他办了欢送会,欢送会结束,他就来了这里。
墓碑上黑白照片里的穆康书朝他微笑着,穆康书年轻时就笑得不多,岁数大了,照片上的他仍是和年轻时笑出了同样的拘谨。三十年前并肩作战的场景历历在目,于国良仿佛还能嗅到扣下扳机后的火药气味,他吁出一口长气:“康书啊……”
话才刚起了头,留意到越挪越近的那小子,于国良回头瞪过去:“你要干什么?”
“一年前你找到他,告诉他秦悦的事儿。但他没有把秦悦的照片发到海关,所以后来……秦悦回了水城。”
屠钰蹙起了眉:“我有点在意,他在审讯室跟我说过,等案子结了就去给穆康书赔命。”
穆芳生语气十分自然地道:“什么穆康书,那叫老爸。”
屠钰摇摇头:“没。”
“有心事?”
屠钰分神这一秒直接被法师二技能定住甩了个大招秒掉了,他端起一脸阶级斗争看向穆芳生:“于国良今天退休。”
洗完床单晾上的屠钰腻腻歪歪蹭上沙发,贴着穆芳生后背,往前拱了拱,脑袋压上穆芳生的枕头上。
穆芳生眼睛都没睁:“热,别枕我枕头,再去拿一个过来。”
第二天一早,周日。
“哥,这样爽吗?”
穆芳生杀人的心都有了,下意识要推开他,忘记两只手被捆得结结实实,躲都躲不开,大腿根儿还在不停打颤,又被屠钰用力地掰到最开,这小子动得极快,次次都是全部楔进来,射在穴里那一瞬更是发了疯扑上来咬他的舌头,吻得太深,十几秒的时间无法呼吸,可屠钰并没退出去,手指掐上他的脖子,让窒息的时间又延长了一小段,才慢慢退出他的口腔,亲昵地蹭弄他的嘴唇,低哑的嗓音溢出一声声喘:“生气了么?”
穆芳生身体还软着,余韵没完全褪下去,过了好半天,他抬了抬被绑在一起的手腕:“解开。”
只简单做了扩张,这小子就浑头浑脑地埋了进来。
穆芳生身前的器官硬挺,随着一次次抽送,他感觉自己像条被摁在砧板上的鱼,动都动不了,身体绷得紧紧的,电流一簇簇蹿上后脑。
强忍尿意的感觉糟糕透顶。
伏在他上方的屠钰眼睛晶亮,不但不解开他,反而拽着衬衫又系了个死扣。
意识到这小子想干什么,穆芳生整个人都不好了:“屠钰!”
润滑剂凉飕飕钻进后穴,他憋尿憋得小腹酸胀,一肚子水晃来晃去,偏偏甬道里的手指还专门循着前列腺点戳弄。
聊鸡毛蒜皮聊到口干舌燥,他直接躺在屠钰旁边,伸手捋着青年被空调吹得冰凉凉的碎发:“宝贝,我年假还没休,你什么时候休,我们出去玩?”
“我不想出去玩,”屠钰蹭过来,熟能生巧地顺着穆芳生松紧带裤腰塞了手进去,“我想在家玩,一个礼拜不出门。”
被掐住要害,穆芳生登时就哼出了声:“吹吧你就……”
“……为了一个强奸犯毁掉你原本的大好前途,没有意义。”
此人磨磨唧唧念念叨叨,每月来一次,换汤不换药,说的都是这些——乔俊如同听老和尚念经,又定睛打量屠钰,觉着这人可能是被夺舍,开口道:“你这些话,像穆警官才会说的。”
屠钰挑挑眉,泄露出了一点愉悦的神色,迟了会儿他才道:“总之,你不能动徐晓宇,懂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