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延赤着身子去拿温度计,他一回来,谢淮就掀起被窝将他盖住,他脑子昏昏沉沉的,说:“别冻着了……”
沉延笑了一下,低头亲了亲谢淮的唇,后者吓了一跳,动了动,急着说:“不能亲……会传染的……”
沉延看着谢淮一脸惊恐的样子笑了笑,无心感慨了一句“冬天不是个适合做爱的季节”,他摸了摸谢淮的头,说:“还早,你先睡,我下楼去买个药。”
【057】
第二天,沉延一如既往是最早起床的,怀里的谢淮有点烫,沉延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感觉这温度不对劲。
谢淮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嗯?”
沉延嘴角往上翘,“嗯”了一声,质疑的意味很足,他这样子,倒是让谢淮想起一件事——他昨晚就是被干哭了,还搂着沉延的脖子求他更快一些……
谢淮理亏,不说话了!
沉延笑了一下,不与谢淮争辩,他低头亲了亲对方的耳廓,温声说:“走,去买东西。”
谢淮感觉脸痒痒的,忍不住眯了眯眼睛,沉延觉得对方就像个傻小孩,“笨,长这么大了还分不清尿尿和射精。”
谢淮小声道:“我担心我是真的想尿……”他想到了什么后,问沉延:“如果我当时尿了,你会怎样?”
谢淮觉得,沉延可能会做爱做到一半,嫌弃地将他踢下床。
“还要买什么吗?”沉延说:“不然的话就去结账了。”
谢淮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一张清单,因为他知道自己记性不太好,所以昨晚睡觉前拿笔把来商场要买的东西给记下来了,他上下扫了一眼,除了那一时兴起购买的零食,写在纸上的其它东西基本都躺购物车里了。
谢淮抬起眼睛看了看周围,人不算多,但他还是小声说:“润滑剂还没……”
反正谢淮是不会的。
其实沉延也不会,他之前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都是去饭堂吃的,他说:“我学,应该不会太差吧。”
谢淮愣了一下,沉延这是要为他学做饭吗?
听到这个名字,李队想起了那位什么被丈夫出轨后去当小三的女人,他道:“有点印象,怎么了?”
谢淮问:“她还好吧?”
“这个女人怎么说呢……”李队觉得很矛盾,于是叹了口气,他对谢淮说:“审问结束后我问她以后有没有别的打算,她告诉我,她想去另外一个城市生活,就这样,其它的我就不清楚了。”
毕竟不是自己的孩子,所以郑镐并没有那么在乎小媛,其实,就连亲生女儿,他也没有很在乎。
饭点一到,周围开始热闹起来,同事们成群结队地去吃饭,问到谢淮的时候,他依旧回答说:“你们先去吃吧,我一会再来。”
等人都走了之后,谢淮给公安局的李队打了个电话,对方知道谢淮,但是跟这个新来的人不太熟,所以一开始接到电话的时候,李队挺惊讶的。
等阮宏出去了,办公室内的人心照不宣地舒了口气,前几分钟的紧绷感褪去,谢淮拿起手机给沉延发了条信息吐槽:[吓死了,刚刚阮叔站我身后,我感觉就像阎王在后面拿着刀架在我的脖子上!]
谢淮看了眼同事送来的资料,还有五分钟到饭点,他有些心猿意马,就像他大学时等着放学铃声一响赶着去吃饭的心情一样。
谢淮打开文件,随意地翻了几页,突然视野晃过一张有些眼熟的照片,于是他速速翻了回去。
就冲这低气压,不用去看,谢淮都知道来的人一定是阮宏。
阮宏平时没事就会来办公室看看谁在偷懒,他游了一圈,走到谢淮那里突然停住了。
身后的脚步声停了,一想到阮宏在自己附近站着,谢淮就感觉如坐针毡,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都不太好受……
谢淮盯着信息沉默了一会,虽然后面还疼着,但跟沉延做的时候还是挺舒服的。
他发了两个字过去:[好吧]
不消片刻,对面发了个摸头的表情过来,谢淮怔了一会,被逗笑了。
谢淮回味起沉延的手指或下半身在他身体里的感觉,这颗心就乱乱的,他删删改改,良久,有些不好意思地问对方:[我们今晚还做吗]
框上出现了几次“对方正在输入”,可是谢淮还是迟迟等不到沉延的回复,这让他有点急,他开始担心了。
沉延会不会觉得我承受能力不行,所以不想跟我做了啊?
姑娘担心道:“要是累了就先休息会,这个不要紧的,明天之前能整理好就行。”
明天要交这还不急啊……
谢淮尴尬地说:“一会要午休了,我一会再休息吧。”
想了想后,他又编辑了一句:[就是屁股挺疼的]
信息刚发出去,突然有人送了一迭资料过来,对方说:“小谢,这个麻烦你汇总一下……”
谢淮被突如其来的这一声吓了一跳,他急忙地把手机盖在桌子上,不让来者看到上面的信息。
“沉延,我下面好涨,你帮帮我呜呜……”
沉延帮谢淮弄,他射的时候重重朝前一挺,手不自觉地用力了些,顺带让谢淮也射了出来。
沉延喘着气,前胸紧贴谢淮的后背,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腥味,沉延缓了一会,扳过谢淮泛红的脸,笑着问他:“还想尿吗?”
谢淮的脑袋靠在沉延的肩上,咬着唇摇了摇头。
抹了药后,谢淮感觉后面凉凉的,比之前好受点了,沉延的手放在对方的臀部,说:“快去穿裤子,一会吃个早餐。”
“嗯。”谢淮闷闷地应了一声。
谢淮还不想起来,他赖了一会,趁着这个空闲,沉延的手伸进被窝捏了捏对方胸前一点,低声说:“翻个身,我给你抹药。”
谢淮的胸前也疼,他“嘶”了一声后,他不满地喃喃道:“上药就上药,摸那里干什么……”
嘴上是抱怨着,但谢淮还是老老实实地翻了个身,沉延让谢淮先把上衣穿了,他看着那个红肿的地方,把抹了药的手指伸进去。
沉延不想告诉她生病的人是他的男朋友,而且还是在做的过程中着凉的,于是只平平淡淡地“嗯”一声。
结果女人笑笑说:“我还以为猎杀组的人是不会生病的。”
沉延回来的途中路过早餐店,于是顺手买了早餐,谢淮生病了,应该饮食清淡,所以他点了份青菜粥给对方,但突然想起之前谢淮嫌青菜粥太素,他开口对老板说:“老板,青菜粥加肉片。”
沉延停手,帮谢淮把被子盖好,然后下床穿衣服。
谢淮躺在床上,忍不住盯着男朋友看,沉延的肩膀胸前和小腹上都有谢淮留下的痕迹,后者的目光向下游移,在腹部下一点的位置停住。
他觉得,沉延那里是真的有点大,难怪把他弄得又痛又爽。
沉延笑笑,道:“我不跟你做跟谁做?”
谢淮用头蹭了蹭沉延的腹部,沉延伸手揉了揉他的软发。
谢淮抬起眼睛看他,“一年四季都要跟我做。”他顿了顿,抱紧沉延,有些不好意思地小声说:“我每分每秒都想跟你做。”
“啊……哈……好麻……”
谢淮眼神迷离地看着自己直翘翘的下半身,“沉延,我有点想尿尿。”
沉延笑了一声,坏坏地说:“尿在床上。”
见沉延要走,谢淮突然抬手抓住他。
“怎么了?”沉延问。
因为发烧,谢淮的气息有些热,“沉延,你要跟我做爱……”
沉延从柜子里取出温度计,给谢淮量了一下体温后,蹙眉说:“你发烧了。”
谢淮身子酸酸的,人也很困,关键是头疼,这让他今天有些不想去上班,可是不行,阮宏会骂死他的。
昨晚他们在浴室里又做了一次,沉延觉得谢淮可能是那个时候着凉的。
“我会很有成就感。”沉延抱紧谢淮,在他耳边说:“因为我不仅把我男朋友操到射精,还把我男朋友操尿了。”
谢淮笑了一下,顺势仰首,跟沉延接吻,直到他渐渐没力气了,在沉延的怀里昏昏欲睡。
沉延把套子取下来,打了个结后扔进垃圾桶里,随之抱起小懒虫去浴室洗澡,谢淮像只小动物,趴在沉延肩上睡着了。
二人在结账区附近停下,沉延看了一会,拿了瓶润滑剂放进购物车,随即,还扔了一盒套子进
沉延看着他这副不好意思地模样觉得好笑,他抬手揉了揉谢淮的脑袋,压声说:“你昨晚求我再射你一次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沉延气息灼热的缘故,谢淮听了这话,全身莫名有点烫,他在床上和床下判若两人,沉延经常开玩笑说他长了条狐狸尾巴。
“那不一样。”谢淮看着沉延,说道:“那个的时候,你不也挺舒服的吗?凶得要命……我昨晚都哭了。”
两人路过零食区还拿了零食,谢淮爱吃这些,他抱了几袋薯片跑回来放进购物车里,注意到沉延一直在原地等他,谢淮问:“沉延,你不吃零食的吗?”
沉延淡淡地笑了一下,并不明显,答案却显而易见,这样子,搞得谢淮就像个小朋友一样,而沉延才是那个成熟的大人。
“笑什么啊……”谢淮闷闷地道。
【058】
周末,谢淮和沉延一大早去了商场采购,两人左看右看,拿了几瓶调味料,一袋大米和几包挂面。
谢淮看着购物车里的东西,忍不住问沉延:“你会做饭吗?”
“李队。”
李队:“小谢?怎么了?”
“那个……李队。”谢淮眼睛低垂,看着桌面上的报告,目光却不是聚焦在上面,“我想问您,您还记得一个叫刘雨芳的女人吗?”
照片上的人是刘雨芳,个人资料后面订着一份调查笔录,笔录中刘雨芳提到自己和丈夫离婚,而女儿又需要一大笔治病的钱,那时候有人对她表示好感,还说会帮女儿治病,所以她顾不得什么小三不小三的,偷偷摸摸地跟对方在一起了。
然而,事实是,郑镐虽然给了刘雨芳承诺,但并没有将其实现,反而是每次想和她上床的时候,才会提这件事来让刘雨芳动摇。
就连最近一次小媛去做的检查,也是刘雨芳在床上哭着求来的,不然郑镐依旧对小媛的病情视而不见。
二人离得近,高潮余韵还未褪去,谢淮的眼神有些迷离,像在勾引人似的,他亲了亲沉延的嘴,“不想了……”
“当然不想了,你都射在我手上了。”沉延笑了笑说。
沉延的手上都是谢淮的精液,他碰了谢淮的脸,弄得对方脸颊处也沾了黏腻的东西,沉延伸出舌头,细细地将这些液体舔去。
阮宏看这个新来的还算勤奋,就没去多管,继而抬脚朝前走去。
办公室内落针可闻,所以阮宏的脚步声异常明显,甚至带了点诡异,等声音远了,谢淮偷偷松了口气。
妈的,上学时候班主任站在他身后盯着他做题他都没这么紧张!
在笑的某人不知道的是,现在办公室内八成的目光都汇聚在了他身上。
居然会有人是笑着上班的……
这时候身后传来脚步声,谢淮余光瞥见同事们一个个垂下了脑袋,便猜到来者是谁了,他立刻放下手机,低头继续工作。
想到这些,谢淮有点崩溃。
过了一会,沉延终于发信息过来了:[你不是后面疼吗?等你好了再来]
也是……
“行,那你注意身体啊。”对方说。
等到人家姑娘走远了,谢淮松了口气,拿手机起来看。
沉延给他回复了一句:[今晚回去我再给你抹药]
他这会心虚坏了。
来送资料的姑娘看不懂谢淮这是怎么了,她关心道:“小谢,你还好吧……”
听着女人的语气,谢淮觉得对方应该没看到手机上的内容,于是干笑说:“没什么,资料放在这吧。”
这一天,谢淮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坐立不安”,他顶着发烧的疲惫感坐在电脑前工作,后面还时不时泛着疼。
早上,沉延忙里偷闲给谢淮发了几次信息问他的身体情况,然而谢淮忙到中午才看到信息。
他回复:[头不疼了]
谢淮感觉疼,他倒吸一口凉气,嘴里发出哼哼嗤嗤的声音,沉延的手指被绞得紧紧的,他看到洞口边缘渗出白色的药膏。
上完药后,谢淮跨坐在沉延身上缓了一会,后者顺着他的背,突然有点后悔昨晚自己干狠了。
“下次我注意点。”他说。
“行,知道了。”老板应声道。
沉延回到公寓的时候快要七点了,谢淮还在睡,他走过去,坐在床边俯下身子亲了亲谢淮的颈侧。
“起床了。”沉延说。
这么一想,谢淮觉得自己的小洞昨晚承受了非人哉的折磨。
现在天才微微亮,沉延走后,谢淮又睡了一会,有点冷,他拉紧被子,把自己裹得像蚕蛹。
沉延去药店买了消炎药和退烧药,结账时柜台的收银员见来者是他,一脸惊讶地说:“沉先生也会生病啊?”
沉延的手顺着谢淮的背一路向下,手指顺理成章地挤进缝里,谢淮后面被揉了,有点疼,这让他忍不住蹙眉。
“每分每秒都做的话,这里可能会被我干烂。”
“沉延,疼……”谢淮的脸很快就红了,他在沉延面前动情的模样,让沉延有种想将他吃干抹净的冲动。
尿在床上?怎么可以。谢淮摇头,他想着自己晚上没喝水,怎么这个时候想尿尿了。
沉延的手伸过来握住对方挺立在空气中的器官,挑眉道:“要不尿我手上?”
那更不可以,这比尿在床上还让谢淮感到羞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