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砂河是峡谷里的一种特殊地貌,虽然名为河流,但里头全是砂子,还养着不少皮糙肉厚的爬行动物,通通长着利刃一般的尖牙,平常没人敢下去。
莱茵被噎得满脸骚红,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拨开那抚弄脸颊的手,斥道:
“你还要插多久,当保温杯呢,出来!”
“沃芬家的未来家主亲自来伺候,当然喜欢了。”
闻言利奥的脸色霎时一白,深邃迷人的桃花眼眯起,胸腔起伏,似乎是在压抑怒气。
莱茵明白他不过是在逞一时的口舌之快,但平白无故被养了十几年的人畜无害的弟弟压在下头狂草猛送,着实让他脸上挂不住,是的,他是一早知道弟弟的心思,但万万没想到他居然是下面那位!就算不说年龄和身高,他哪儿比不上这养尊处优的贵公子呢?好歹他也在峡谷里打拼了三年,日晒雨淋千锤百炼的,难道这些实打实的肌肉都是白长的?
那瞬间,莱茵的内心涌起了一股扭曲的情感,他想,或者他终于达成了他已故母亲的目的:掌控这个不可一世的家族。只不过他用的方法极其卑劣与下流,莱茵闭上了眼,鼻端嗅到了比先前浅淡了许多的香气,他知道,时间快到了。
“哥,你喜欢这样吗?”
利奥握着他手腕,看似轻柔实则不容拒绝地将他扯了下来,炙热的气息喷薄在他脸上,那双漂亮得如同海蓝宝般的眼眸一眨不眨地凝望着他。
“哥,你真热情,唔,吸得太紧了,放松,乖……”
莱茵的脑子里嗡嗡作响,名为道德和理智的高墙如同春雪般在扑簌扑簌地消融,也许是荧惑的磁场和云樱的气味共同催化了这场瓦解,又或者是深藏于潜意识里的恋慕与思念总算找到了宣泄的闸口,两人均是全情投入,在窄小的帐篷里抵死交缠,粘稠的空气几乎能滴出水来,他们忘我地交换着亲吻,抽搐的肠穴接纳了一波又一波仿佛能烫化灵魂的灌溉,从最开始抵触的后入,到后来手足勾连的正面拥抱,不知道消磨了多少时间,又不知虚度了几多光阴,直到两人都筋疲力尽了,利奥还舍不得退出来,半软着仍旧在里头浅浅地顶送,而那高高地骑坐在他身上的俊美男人,平日里总是温文尔雅的脸颊上,贴着一缕缕汗透的黑发,眉目舒展慵懒,春色盎然。
“啊……唔……”
“哥,我爱你,我能为你放弃一切,但你要永远留在我身边。”
半是要挟半是承诺的“魔音”将莱茵拽进了背德的深渊,这个早晨很冷,而利奥的怀抱又不合情理的火热。
再……再说吧……好困……好累……
“哥,你吃了我好多、好多东西呢,唔,浑身都是我的味道呢。”
莱茵也无暇去念及什么底线了,他只知道天色发白,幻境逸散,反正满肚子都是人的体液了,也不计较再多一些,他豁出去般搂紧了人,附和地道:
“啊……快……唔……射……射进来……啊……”
“嗯……嗯……”
莱茵的呻吟克制而隐忍,初次开荤便要他自给自足的确是太超纲了,加上折腾了半晚体力也透支得七七八八了,他兀自动了十来下,就恼怒地揪着人腿肉,恨恨地骂:
“死人啊你,给我动起来!”
“哥,你知道我脾气的,也知道我有多爱你。”
利奥缠绵地抱住了他,在那适合亲吻的下唇上来回地舔吸,直到撬开那紧闭的门扉,霸道地闯了进去,唇舌热切地贴身曼舞,口腔的黏稠水声仿佛让人羞得连发丝都要冒烟,吞咽不及的津液顺着嘴角往下,利奥的手肆意地抚摸着莱茵的后腰与窄臀,暗示地揉搓着那两团犹带着湿气的软肉,纳在里头的阳具也不甘人后地搏动着,嚣张地作势便要挺动。
“唔……唔……别……啊……”
他似乎听到利奥很快地说了句什么,但此时思考已经成为了奢侈。
“唔……唔……”
眼前震得天旋地转,莱茵肺内的氧气被掠夺,贯入咽喉的全是利奥的味道,曾经在梦里萦绕过的绮念卷土重来,让他内心的天平上下翻侧。也许所有人都曾有过狂妄的幻想,可望不可即的,高不可攀的,终其一生都无法到达的,就算废柴如他,也会期盼过抱拥入怀。
利奥怔了怔,对他天马行空的形容不怒反笑,从下而上的撞入让莱茵软了腰身,挣扎道:“外面……唔,他们要醒了!”
“是吗?那正好啊,让他们看看敬爱的队长是怎么跟男人摇尾乞怜的?”
“你!”
“要是换我来草你,那就更好不过了。”
他粗俗地遣词造句,企图挽回些场子,只是利奥哪里是吃亏的人,他冷笑了声,指尖顺着人手臂往上,一路摩挲到莱茵的脸庞,学习天赋满点连在淫言秽语上都是高人一等,只听得他轻佻地道:
“哥的屁股天生就是给我操的,那么热,那么软,水又那么多,下回我们到流砂河里做,说不定还能弄出个绿洲来呢。”
莱茵只是抿着唇,没有回话,他想,一切都既成事实,他除了接受也别无他法,为了探索队里的其他人,也为了他自己可以全身而退,他都必须支持下去。
箍在他腕上的力度重了许多,随即声音也冷戾了几分,“哥,你说啊。”
与狼共舞的感觉实在大煞风景,莱茵却有些习惯了,他故意慢吞吞地睁开眼,睨向身下的青年,嘴唇一勾,风流地笑:
莱茵似乎也沉溺于这场永无止尽的情欲中,他贪婪地望向身下的青年,在相识的十数年来,头一次用这样近乎情人的目光打量他。
埃克森大陆是目前已有生命体的五片大陆中最为富强的,公国林立,列强争斗,贵族权阀比比皆是,但沃芬家族依旧是里头相当显赫的存在,他们坐拥着地理位置极为重要的思科普斯,这是一个背山面海的要塞,易守难攻,加上沃芬家族那闻名于世的魔法能力,即便他们从来没有对哪个公国表示过忠诚,也有源源不绝的名为结盟的橄榄枝纷至沓来。
而这位出色得如同耀眼的阳光般的未来家主,却因为他的一颦一笑而牵动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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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速让弟弟吃上了头啖汤(惹)
热液滚滚注入,让莱茵有种要被人烫伤的错觉,他失态地仰着脖子长长地哑叫,翻转的视线里看见最后一只欢天喜地扑扇着翅膀挥洒亮粉的落单荧惑,踩着点搭上了交配的尾班车。
啊,峡谷的春天,真让人讨厌啊。
即将二度昏迷的那一刹那,莱茵想。
利奥愉悦地笑出了声,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反客为主地将他推倒在地上,两人手长腿长的,这帐篷也是标准大小,这么前后腾挪了一下,莱茵的半个脑袋都探到外头了,新鲜的空气涌了进来,铁灰色的天空似乎近在眼前,原本浓稠的、像是化不开的浆糊般的雾气散得只剩一层余韵了,荧惑们那用于交配的星火也黯淡得只有模糊的影子,莱茵吓得浑身一僵,来不及去探究队友们的帐篷到底亮没亮灯,偷情般的羞耻与可能会被发现的恐惧化作最为强烈的催情剂,让他们如同野兽般疯狂交合。
连呼吸都是多余的,他们唇舌痴缠,性器官密不可分地嵌套,青年劲瘦有力的雄腰彷如装了永动机,深入浅出地捣弄,如同蛟龙入海般,将莱茵搅了个天翻地覆,湿热的甬道里满是前几回射进的精液,黏糊糊的,又软得让人心生眷恋。每次的抽出都带出了些微的水液,沿着会阴、流过股缝,将两人的身下弄得黏湿一遍。
利奥吻着人耳朵,蛊惑一般在人耳边念念有词:
莱茵终于露出了惧怕,他想,也许他的弟弟可以不顾节操,随心所欲,毕竟这些都不是他熟悉的人,但他不同,他和队友朝夕相处了三年,他们是生死相交的朋友,他不可以摧毁自己的形象!
利奥当然看出了他的恐慌,吮吸退出了些,淡淡地道:“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了吧?”
嘀嗒一声,本来放在睡袋侧边的沙漏们又碎了一个,如今只剩下最后一只了,莱茵咬咬牙,知道所谓的“春樱风暴”将要过去了,他凭着刚学的记忆,抬胯摆腰地套弄着体内无法忽视的勃起。他后仰着身体,手臂绷直地支着人小腿,大开大合的起伏带起了不少水液,利奥好整以暇地欣赏着,目光逐渐变得幽深。
利奥就是这个标的,他汇聚了一切在莱茵看来,凭一己之力所无法实现的美好和成就,当那双他被那双他以为纯净无暇的蓝眸殷殷地仰望的时候,隐秘的私欲得到极大的膨胀。他飘飘欲仙,他希望这份崇拜永不停歇,他用尽手段、如同公孔雀般在人面前展现自己,结果……
利奥对他的情绪把握十分到位,仿佛吃准了他的动摇,就着相连的姿势,不由分说地将他翻了个身,跨度过大的粘膜摩擦让莱茵呜呜地低叫,断续的呻吟里带着几许艳色,青年撩起他汗透的刘海,在眉心处反复地亲吻,下体的冲刺却是气势如虹,对准了敏感点研磨撞击,交合处的水沫绵绵密密,咕叽咕叽的响动听得人耳膜都要烧起来了,莱茵喃喃地嚷了几句,尽是些不要不要的废话,然而身体却诚实地对人展开,如同盛放的花朵般,任凭他变幻着各种角度插弄,溢出不知餍足的动人喘息。
“啊……啊……那边……唔……太深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