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炒饭第九碟 r - 5- 回到现实(下)(第1页)

维恩低头笑了笑,放空的视线逐渐聚焦,他回身按了铃,管家很快推门进来,在更衣的间隙,他问道:

“我的客人……佩尔曼先生他在家吗?”

“是的,大约一小时前,和阿瑞斯小姐一起去了牧场,现在应该是在骑马,飞行器已经准备好了,在楼下待机。”

“是。” 维恩简短地回应,站起身来,对着光幕弯腰行礼。

那边只好收起了万般探究的心思,并默许了他的挂断,松了口气的将军大人揉了揉眉心,面向着落地窗伫立。他正在快速调节情绪,收起工作模式下的果断冷漠,切换到生活中的宁静祥和。

这几年帝国的边境安稳了许多,像“红晶”那种规模的战争少之又少,因此他的工作更多地转移到了外交和谈上,和战败国签订条约,争取最大的利益,和盟友保持关系,互相制衡。政治桌上的事自然谈不上光风霁月,就算表面上笑意盈盈,背地里也是波涛暗涌。就斡旋的手段而言,维恩并非最适合的人选,他在战场上有非凡的洞察力,却不擅长尔虞我诈,只是作为当今皇储殿下最信赖的权臣,又是唯一参与了这场战争的上将,他责无旁贷。

“殿下,三日后的和谈,我打算用全息影像。”

另一头的皇子怔了怔,才说,“我大概理解你的意思,也不是不行,斯诺维尔的气焰太盛了,是该压一压。”

“好,我知道怎么做了。” 维恩捻起那芯片晃了晃,嘴角微勾,“那下周的正式会面,就劳烦殿下出席了。”

维恩只觉得呼吸一窒,周身的血液迅速沸腾起来,专属于床笫间的昵称如同天雷勾动地火,烧得他那本就怠工的理智之弦噼里啪啦的,差点就要断在这儿。他隐忍地哼了声,展臂将人抱进怀里,大手也找回了原本的掌控,顺着后腰的曲线滑到窄臀,象征性地拍了下,才道:

“你啊,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是你答应的啊,要说话不算话么?”

维恩稍稍抬眸,清冷的目光快速掠过那张写满了八卦二字的脸孔,眉峰轻蹙,很是大逆不道地回道:

“如果没什么事我挂了。”

“哎哎哎先别,艾儿也很关心你嘛,难得咱们菲利奇家族铁树开花,大家都引颈企盼呢。再说了,这可是你头一次带人回家——昨天是我不好,早知你有紧要事,天塌下来我都顶着。”

这极大的反差让他大呼可爱,尤其是他的天赋能力让他能撇开怦怦心跳的干扰,洞悉其下的喧闹爱恋,他的心软得什么似的,嘴上却坏心地逗弄道:

“你也太土了吧,现在都没人看星河了。”

将军大人顿时手足无措起来,张了张嘴,小心翼翼地问:“那……那你想去哪里?”

“宝贝,你身体好些了吗?”

还是维恩率先打破了僵局,他慢慢地走到人身旁,轻声细问。

小草的眼睫蝴蝶一般颤了颤,从鼻尖里漏出很细微的哼声,他也不是恼,就只是想看人怎么个说法。

“哥,你来了!”

他的妹妹阿瑞斯在马背上朝他用力挥手,金色的发丝在风中肆意飞扬,笑得春光灿烂,他微微颔首算是答应,很有自知之明地不敢走得太近,小草也转过头来瞥向他,表情淡淡的,居高临下的还蛮有几分高岭之花的意味。维恩还当人在怨他的怠慢呢 ,心里暗叫不妙,犹豫着要不要上前,牧场里的马群就先呼天抢地地嘶叫起来,像是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在靠近,要不是有仆从牵扯着,估计都要撒开四蹄跑个踪影全无了,维恩无奈地叹气,向着两人高声道:

“先下马吧!我到那边等你们!”

本来被他视为鸡肋的系统也派上了用场,借着复健的名义,他要来了全部权限,随心所欲地编织着自己的有色幻想,一步一步引导着他的爱侣。从来行事光明正大、待人彬彬有礼的将军大人,头一次用上了潜移默化的渗透手段。系统很好地剔除了身份和地位的辅助,也弱化了现实中的顾忌和羞涩,让他们得以在无人干扰的时间和空间里培养感情。

只是小草的态度也让他有些摸不准,毫无疑问两人在身体上是无比契合的,他能感受到人对他全盘的依赖和迷恋,然而脱离了系统呢?小草对他一无所知,在知晓了他充斥着战争与权斗的过去之后,还是会对他真心以待?

维恩头一次失去了自信。

上天总算知道眷顾菲利奇家族,在夺去了一条又一条鲜活强壮的生命之后,还回了粉色的幸运。说起来,在顶流贵族之中,菲利奇家族的命途坎坷可谓数一数二:他们代代从军,且天赋卓绝,偏生刀剑无眼,三代的长男都先后折损在战场上,维恩的祖父、父亲、叔叔以及他的胞兄,差点连他自己都耗在里头。彪炳的战功让家族的尊崇地位稳如泰山,荣耀和权势更因为与皇室的联姻再上一层,鲜花着锦,烈火烹油,他们应有尽有,也一无所有。

维恩并非贪生怕死,相反他早有准备,他只是忿忿于虫兽阴湿龌蹉的精神攻击,肉体上无法与他对抗,便钻了取巧的空子,更惊觉原来延绵了兽人基因的自己,只得了肉体的强化,精神却如此孱弱……

要不是有小草……

炒饭第九碟 r system - file 5- 回到现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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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恩满意地点点头,接过了管家本该要帮他整理衣领的活计,吩咐道:

“晚上我要去格里高利星河,预定一个最好的位置,以及不要告诉任何人,我在那边。”

管家连忙应了,欣慰的眼神追随着他那几经波折总算守得云开雨散的“苦命”少爷,感动得几乎要老泪纵横。

残酷的战事让联盟的形势重新洗牌,一切百废待兴,堆积如山的事务让维恩好长时间都透不过气,比起揣摩人心,他更擅长上阵杀敌。和谈的进展极为缓慢,为此他音讯全无地消失了十来天,亲自探访盟友,更因此错过了和小草趁热打铁的机会。说起来每次都如此凑巧,当他们的关系看到曙光的时候,总会横生枝节,比如前天……是的,正是前天,他好不容易跟人真情剖白了,那小可爱也没有太多抗拒的意思,反倒是眨巴眨巴着水润的眼眸,满是期待地望着他,他也是一时绅士上脑,想着明日做完例行的身体检查之后时日悠长呢,没成想却忙了个脚不沾地,从早到晚,没有一刻停歇。

熬到深夜的他很体贴地没上去闹人,只留了纸条在床边,说他困于公务,约定了当天下午一同去逛逛格里高利的星河,那是他仅有的知识里,情侣们最爱去的浪漫胜地。谁知第二日忙得更甚,他晨早被召入宫,走的时候天色还铁灰铁灰的,整座城堡犹在梦乡,他马不停蹄地飞驰在林间大道上,心里念的挂的,全是近在咫尺却不得相见的宝贝小草。

希望人没有生气吧,他真不是故意的……

“嗳,好吧好吧,我去就是了。” 皇子殿下脾气极好地笑,对着他摆摆手,示意人可以跪安了。

“谢谢殿下体谅,最新的进展我会让贝克同步您。” 维恩将芯片放进了一个黑色的软管里,封以将军府的印鉴,“半小时内送到。”

“你啊……” 对方无奈地摇了摇头,体贴地送上过来人的忠告,“这种臭脸色可不要摆给你的小甜心哟,会吓到人的,对了,我听说他还是莫里森学园的学生?”

皇子殿下看着年纪不大,讲话却有老年人唠唠叨叨的风味,他留着一头柔顺细腻的中长发,颜色是罕见的灰茶色,面相平缓,五官算不上精巧,但气质很温润,相当的平易近人。

“你都几年没放过假了,要不这样,我给你批一个吧,父皇那边我来说,他那么疼你,绝对不会……”

本该心急如焚的将军大人却开始有条不紊地收拾桌面,对这“靡靡魔音”恍若未闻,他将未处理的事项放左边,已完成的放右,钢笔羽管笔裁纸刀通通归位,正午的阳光穿透薄薄的窗纱,落在他修长有力的手指上,也落在那静静搁置一旁的、只有指甲盖大小,精致得如同工艺品般的芯片上,他暗叹口气,对于抛下工作转投私事还是有些歉疚,想了想,还是打断道:

小草无辜地眨着眼看他,清澈纯良的目光配上唇边一点滑黠的笑意,更是让人血脉偾张,维恩情难自禁地捧起他的脸,火热的湿吻铺天盖地压下来,在虚拟体验里演练过无数次的默契让两人根本不需要浪费半秒,就配合得天衣无缝。唇舌饥渴地交缠,粘膜的反复厮磨带来无上的快感,仿若膨胀的龙卷风般,摧枯拉朽地席卷了眼前的一切。

“嗯……唔……唔……”

小草的叫声细细糯糯的,极为招人,维恩从未试过这种感受,仿佛不需要酝酿,欲望叫嚣着几乎要冲破肉体的藩篱,什么循序渐进,什么建立信任,他立刻就想要他的宝贝!立刻!

“不用啦,我没什么浪漫细胞,别整这些有的没的。”

小草上前一步,主动地拉起人僵硬的手晃了晃,他脸颊酡红,声音轻软得像是情人间的低声呢喃:

“你……你这臭狮子,不是答应了要带我看日出么?”

谁知那在系统里霸道横行、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男人却露出略带腼腆的笑容,有些不得要领地解释道:

“对不起,我,我早上才从宫里回来,昨天也不是有心爽约的,就临时有个事儿……对了,你用过午饭没有,我在格里高利的星河酒店约了晚餐,要是没有,我们早点过去……”

小草噗嗤地笑了出来,昂起头,殷殷地瞧着人,他没想到在战场上杀伐果断的将军大人会如此生涩笨拙,明明在系统里可会玩儿了,什么abo什么人鱼神父来回切换,溜得如同探囊取物,眼下居然说句话都颠三倒四?

他指了指另一头的白色小屋,只有两三进的大小,西南方有个很别致的锈红色尖顶,外头绕了一圈柱廊。阿瑞斯当下应了,片刻之后把人领了过来,小草落后了几步,心不在焉地走在后头,维恩暗示地咳了声,还在匆忙喝水的小妹妹当即会意,笑嘻嘻地编造借口说之后还有事儿,一闪身就连仆从都带走了,霎时间,偌大的厅堂里只余下欲言又止的两人。

小草拘谨地站在门廊前,也不往前走了,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骑马装的剪裁十分修身,很好地勾勒出他的细腰长腿,维恩心跳加速,像个毛头小子般咽了咽口水。两人在系统里花样百出,也不知做了多少夜的夫妻了,在现实里却是头一遭,彼此都像是隔着层半透明的薄纱,朦朦胧胧的,约莫知道轮廓,却看不清具体的心意。

忐忑之中,维恩驾驶着飞船来到了自家牧场,远也不算远,就半小时的航程吧,足够他打好几份腹稿。将军大人多年来独自带队,惯了万事统筹兼顾,因此也稳妥地准备了几手方案,当然首选是直球进攻,表白牵手一条龙。

他颇有些惴惴地下了船,举目四望,果见几百米开外的山丘上,有一男一女分别骑在高大矫健的银龙马之上,另有几位仆从小跑着陪伴,正在那兴致勃勃地打着古典马球。

他久违地听到自家小妹妹爽朗的笑声,小草的他倒听不见,毕竟只是抿着嘴斯文地在笑呢,年轻的脸庞红扑扑的,朝气蓬勃,穿了一身素色的骑马装,脖子上很是娇俏地围了条浅黄色的领巾,维恩将军眼眸一暗,不禁有些遐想联翩。

想到少年那彷如淙淙流水般的清越嗓音,深深的迷恋与喜爱之情在维恩的心湖涟漪般荡漾开来。

起先,他也能相当克制地发乎情止乎礼,只是遥遥地关注着少年。知道他出身低微,便想方设法地为他安排奖学金的机会,不过,少年的高洁心气出乎他的意料,似乎是嗅到了里头的刻意关顾,头两次的拂照均被婉拒。后来他也学聪明了,只接近,而不帮助,直到ubc家族将莫须有的罪名扣到了无辜的少年头上,他才头一次忍不住雷霆之怒,罕有地把关联势力都整荡一番,位高权重的他不怒则以,一怒惊人,彼时朝中风声鹤唳,人人皆以为ubc这次是因为祭典上的言辞不当而触及逆鳞,实际的根由却无人知晓。

在迅猛如疾风的震怒之中,他也认清了自己越发幽深晦暗的情绪,那是一种浓烈的独占欲,就像兽类对于地盘的执着,他认定的,不容许任何人觊觎。

“皇子殿下,还有其他吩咐吗?”

光幕前的维恩将军明显地带了几分焦躁,他快速地签署了积压的文件,交予桌前等候的副官,后者知情识趣地退了出去,将独处的空间留给这两位帝国最尊贵的年轻人,全息影像里的皇子笑得春风和煦,一点高高在上的架子也没有,就像是亲密无间的兄长般,连连追问:

“别着急嘛,来说说,进行到哪一步了?前儿不是宴会么,跳舞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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