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总是瞧不起我……”草包用力地回瞪他,挽紧了他的手臂,“明明是来见我的,我也去!”
“好,不过你的衣衫……”
他仔细地为人正容,比对待自己的时候还要用心数倍。杰拉尔的脸上终于绽出笑容,勉强压下濒临缺堤的欲火,乖乖地带头走出书房。
“知道了。”
对于为霍尔登家族办事的要员而言,很多时候维利比家主本身更为靠谱,且对外的事务多是由他出面,朱特并没有深究为何少爷并未发声,而是小跑着穿过回廊,赶去会客的偏厅。
“谁让你去的啊!”
两人正是如火如荼地唇舌泥泞,小草包都抬起腿勾着人腰侧身体不住蹭磨了,大煞风景的敲门声却意外响起,规规矩矩的三下之后,是他的近身男仆朱特恭敬的声音。
“少爷,格拉泽先生求见,说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汇报。”
维利的动作立马顿了顿,他用舌尖将人意犹未尽的软嫩顶出,轻声道:“呼……少爷……让我去吧……”
正是胡思乱想中,抬着脸等人亲上来的小草包等得有些不耐了,快速地嘟囔了句什么,探手到后头解了人的遮羞布,按着后颈与人四目相对。
突然而至的光明让维利有些不习惯,他对焦了一阵,才深深地望进那双盈满了纯粹热烈的喜爱的眼眸中。刹那间,心脏仿佛被娇嫩的羽毛反复撩拨,一软一颤的,彷如要化为绕指柔。又像是万马奔腾,翻江倒海,几乎要跳出胸腔。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发抖,失态地撞了上去,狠狠地擭住那一张一合的樱唇,彷如沙漠中饥渴的旅人,汲取着馥郁甘美的水源。
“唔……唔……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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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都是对话(剧情),车车飞走了
刚刚的情热如潮水散去,他指尖冰凉,额上冒汗地呆立原地,久久不能释怀。
“少爷,没事的,还有小半年,我们看看哪儿能补回来。”
见房门紧闭,四下无人,维利上前一步从后将人抱在怀里,脸贴着脸,声音里带着让人信服的力量。
格拉泽举着两手做了个手势,维利沉着脸点了点头,将善后的工作吩咐了下去,又让朱特把另外几位外事管家叫来,好好调整下日后的安排。他杀伐果断的处事方式震慑住了有些慌张失态的格拉泽,那人这才稳了下来,喝了两口热茶,急急忙忙地起身告辞。
“你先不要回程,就在附近的小别业住下来,我让兰登给你跑消息。”
兰登是家里的车夫之一,年纪偏大,处事更为稳妥,彼时只能靠着信件和电报传递消息,与其等信差跑上门来,还不如直接候在邮局更为高效。
“大人,是这样的,我刚收到包豪斯的信件,就说,说我们投资的一队货船在大西洋上遇到了龙卷风,音讯全无已经七八天了。”
“啊?怎么会这样?那我们的,呃,我们的损失有多少?”
杰拉尔想去拿茶点的手停在半空,主事不久的他哪里见过这种形势,无措地回头望了望维利。
未知的期待将情欲推到最高,维利心跳如擂鼓,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滑下,打湿了白色的衣领。
“少爷……请……快点……”
“哎呀,你急什么啊。”
前往偏厅的时间不长不短,正好让两人都调节好呼吸和表情,推开大门的时候,那名为格拉泽的外事管家腾一声站了起来,平日稳重的脸上闪过一抹慌张。
“怎么了?”
维利率先问道,一面服侍着小草包落座,一面用眼神示意朱特换上加奶的红茶。
杰拉尔又恼了,恨恨地在人胸前咬了一口,不情不愿地解开了手臂上的束缚,后者只是包容地笑着,活动了下臂膀和手腕,迅速地脱下皱巴巴的衣服,从桌案最下层的抽屉里拿出一件替换的穿上。两人的猫腻也不是一两天了,他的少爷情动起来什么顾忌都没有,时常把他衣服弄脏弄破,于是乎他也假公济私地在这儿放了套备用的。
做完了这系列他才俯身亲了亲人噘得半天高的嘴唇,宠溺地道:
“我的少爷啊,之前是怎么约定的?现在还是办公时间呢,不许胡闹。累了的话就歇一下吧,我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唔……不要……别管他们……再来……”
说着又难离难舍地卷了上来,扣着人腰背的手箍紧了,像是赖床的小孩儿拥紧了他的被铺。维利垂下眼睫,并没有立刻表现出拒绝,反倒是搬出在人身上练出来的拿手舌技,密不透风地将人吻了个细汗淋漓。
未得到回应的朱特焦急地等了一会,又再次询问。而这回就听见他们的大管家应声了,“让他稍等片刻,我马上就来。”
因着人行动不便,杰拉尔便大方地贴了上去,心里也有几分埋怨自己事儿多。本来他是想着把人绑起来,随便自己为所欲为的,这套蕾丝绑带一共三条,除了眼睛手脚以外,还可以缚住那作恶多端的孽根,他谋划的时候可是偷偷地笑出了声,每回都是这人把他弄得汁水泛滥地去了又去,还总是嘲笑他耐力不足,这下他本利归还,让人发射无门,得千方百计地求他,让他尽兴了才可以!
至于说到上下关系,他是没怎么纠结了,毕竟躺着不用使劲,更符合他一贯的个性。
只是理想往往十分丰满,而现实,却比骨感还要再瘦削几分。
“无论什么情况,我都和少爷一起面对。”
头一次认识到身上重担的草包低着头,缓了好一阵才慢慢应道。
“嗯。”
“知道了,多谢管家大人费心。”
格拉泽被仆从领着出去了,在富丽堂皇的偏厅里,杰拉尔还沉浸在刚才的损失数字里,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他不曾想过这些转眼就赚大钱的生意居然不堪一击,仿佛是晶莹透彻的玻璃器皿,美则美矣,一下错手就会粉身碎骨。
就算他对家族事务不太熟,也大略知道这可是相当于两年营收的损失,这么大的窟窿该如何补回?虽说地主家有余量,但家里庞大的开支和排场,哪一个都不能省,他们即将要大张旗鼓的精品拍卖会,每一分都是钱……
“电报怎么说?确定都遇难了吗?损失的货物都有统计出来吗?”
管家大人一如既往的处变不惊,在人看不到的地方,轻轻用手按了按小草包的背脊以示抚慰。早在格拉泽到来之前,他已经收到了“暗线”所提供的情报,知了个大概,心里将信将疑。他并不是不信龙卷风的厉害,跟从大少爷的时候,他也处理过近似的事情,在书本上看过相关的记载,心知这批船只凶多吉少,他所疑虑的是这桩交易本身,天灾人祸的背后,是不是有心人所设的局?譬如说上次被他揭发了恶行,心生不忿想要报复的林肯家。
“还在统计,初略估计是……”
杰拉尔又甜腻腻地亲上来,手掌摩挲着他饱满的胸肌,忽而发力,扯裂了平整的衬衫,纽扣不知都蹦到了何处,维利只听见嘶啦一声,身上的衣衫被连着外套拉到了臂弯处,正正充当了束缚的绳子,将他牢牢捆住。袒露在早秋空气中的前胸有些泛凉,却感觉到一股热气在逡巡,他克制不住地喘息,迫不及待地含住了人在嘴中胡乱闹腾的软舌重重吮吸。犹带着红茶香气的津液在二人之间亲密交换,翻江倒海之中,几缕吞咽不及的顺着嘴角而下,糯在他身上的草包倒被舔舐得脸红腿软,哼哼着捶打着他肩膀,喘得断断续续。
“你……说好了……听我的……唔……”
维利当然不叫人走,朝着声音的方向追了过来,湿濡的唇瓣贴着那不知何时也同自己一般汗湿的脸颊磨磨蹭蹭。他是存了心要诱惑人,毕竟小草包的甜美妙曼他连做梦都在回味,而随着人长大掌权,恐怕这种机会只会越来越少,他有些妥协地想,就算是在下头也罢了,占了人这么多便宜总得有还的一天,只要不太过分别让其他人看出端倪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