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功?”乔书香冷了脸。“那垃圾玩意怎么还活着,你不可能惹到他,是不是他找你麻烦?”
陆唯觉得自己不算说人坏话,自己确实挨了打,虽然不太严重。“他好像有秘密,以为我说出去了,我根本不知道是什么事。”
他将近期的遭遇简要阐述一遍,乔书香听后沉思半响,一脸严肃道:“我最近听到个八卦,我们学校有个老师去那家餐馆吃饭,有一次碰到了赵功,说他好像跟老板娘之间……有点那个什么,反正不清不楚的。”
半响后,又补了一条。“需不需要我去帮忙?”
手机整晚没响,陆唯也几乎整夜未眠。
第二天一早,乔书香带着小孩来这边做饭,看到陆唯眼圈黑黑,关切的问起原因。
陆唯心里有点愧疚,再怎么说关思妶也帮了自己,他捏着手机犹豫片刻,将围巾解下来戴给关思妶,好让他垫着脑袋舒服些。
强势的男人,几个小时前还那么耀眼,此时却像一滩烂泥,和垃圾堆作伴,不省人事的模样狼狈又可怜。
陆唯苦恼的皱着脸,蹲在关思妶身边拉他的手,抱在怀里搓热,又放在嘴边哈气,等听见了人声,才急忙跑到另一头的拐弯处躲起来。
高大的男人仰躺在垃圾堆旁,毫无形象,也毫无反应。
陆唯心跳加快,抖着腿蹲下去,将指尖缓缓探到关思妶的鼻下,有呼吸,还很粗重,热得超乎寻常,整张脸颊通红一片,嘴唇也发青发紫。
陆唯有些不知所措,刚才和赵功打斗时关思妶一定受了伤,再加之酒醉,还被自己重重坐倒,恐怕是缺氧晕了过去。
嘴上教训却不自觉收拢手臂,小孩稚嫩的脸庞有股倔强劲,也在用独特的方式撒娇卖乖。
陆唯一脸欣慰,心想这不感情挺好的吗。
乔书香舍不得,又不肯承认。“谁知道呢,打听了那么久也没找到谁家丢了孩子,而且他自己不走,又不是我强迫他待在这。”
陆唯心知他嘴硬,无奈地说:“那你好歹起个正规的名字,二宝二宝的,听着跟我一个辈分了。”
乔书香笑嘻嘻地扑过来,将猫仔和陆唯一起抱住,占他的便宜。“不是呀,你永远都是我的小宝啊。”
他不愿意吐露,乔书香也不勉强,听到院子里的嬉笑声,说起了自己的苦恼。“我前几天带二宝去学校,他被人欺负了,我没忍住发火,搞得被家长投诉,让园长一顿批评。”
二宝是那个捡来的小孩,乔书香还没想好名字,就这么一直叫着,他看向院中,小小的身影追着黑豆打闹,玩的高高兴兴。
“他俩倒是能玩到一块去。”乔书香勾唇笑,颇有几分无奈和心累。
乔书香恨铁不成钢的看他。“你就是心软,早晚要吃亏。”
陆唯垂下头,心想自己早就吃了个大亏。
乔书香见他时不时还要注意着手机,敏锐道:“镇上的人躲赵功都躲不及,谁敢帮你出头……不会是你之前说的那个人吧,他又来缠你了?”
藏在裤子里的穴口在翕张,陆唯能清楚地感受到酥麻,它在蠢蠢欲动,在叫嚣着饥渴,想要肉棒,要关思妶的鸡巴狠狠捅进来凌虐。
“疼……我不想,我不想!”自我欺骗一般,陆唯按住勃起的小阴茎,不让它立起来,气关思妶撩拨自己,更气自己经不住情欲蛊惑。
“你走开,混蛋混蛋,我不让你碰!”
陆唯吃了一惊,瞬间恍然大悟。“上次天还没亮我遇见他从餐馆出来,难道他以为……”
“很有可能,这事不好说,牵扯进去就是大麻烦。”乔书香气愤道:“但他居然敢打你,走,我们报警去!”
陆唯断然不能同意,否则昨晚关思妶的努力也白费了。“书香,书香算了吧,你都说了是大麻烦,而且他没打着我,已经有人帮我教训他了!”
陆唯不知该从哪说起,他心里乱作一团,已经分不清究竟恨关思妶多一点,还是念他多一些。
“小宝!你嘴怎么破了?”乔书香吃惊喊叫,捧起陆唯的脸凑近看。“你被人打了?”
昨晚关思妶亲的凶,将陆唯的唇角磕破,他没敢说实话,将祸水泼给赵功。“昨天我们店聚餐,后来碰到赵功了,我们起了点争执。”
看着郭老板带来了几个人,合力将关思妶抬上了车,他才默默的离开。
当天晚上,陆唯再次失眠,身体的悸动难以消除,另一方面也担心关思妶是否有恙,他捧着手机,几次想给郭老板打电话询问,最后只发了一条中规中矩地信息。
“郭哥,你们去医院了吗?有没有事?”
天寒地冻的,陆唯真怕关思妶冻死在这,不可能狠心不管,可又不想再和他有过多纠缠,深思熟虑一番后,连忙给郭老板打去电话。
“郭哥,关总喝多了,在夜市旁边的通道,能麻烦你来接他吗?”那边传来惊呼声,问着话。“对,我给你发位置,可以找个没喝酒的人开车来吗?最好……送到医院看看。”
郭老板此时正在洗浴中心打牌,一听情况不对,顾不上多问,连忙叫上旁边的小伙去换衣服。
内心愁云散去一些,陆唯安心的靠着乔书香,很享受现在的一切,他只是想要一份安稳生活,希望如果能永远这样就好了。
小孩跑回屋里,见他们抱成一团,立刻手脚并用的挤到中间,学陆唯的样子攀住乔书香,趴在他怀里不起来。
乔书香不满:“你怎么总打扰大人说话,快下去。”
二宝的状况时好时坏,乔书香几次带他去县城看医生,没检查出来毛病,却始终说不出话,偶尔才能发出简单的音调,后来有精神科的医生诊断,说应该是受过什么刺激,才会暂时失语,能不能正常成长,完全看造化。
一番折腾也得不出真正结论,乔书香失了耐心,到现在还骂那个医生是庸医,他将二宝当做自己的孩子养,操碎了心,却换不来小孩的一点热情。
陆唯心疼道:“你应该明白的,你养不了他一辈子,上次警察过来调查,可能很快就有消息了。”
猫仔从旁边路过,陆唯俯身将它抱起来,摸着一对尖尖耳朵,含糊其辞。“没,就是昨晚帮我,他把赵功吓住了,应该不会再有事。”
乔书香盯着他,忽然说:“你很信任那个人。”
陆唯压着狂跳的心脏,掩饰道:“怎么会,我跟他……”支支吾吾半天,却说不出所以然。
拳头砸向两腿间的脑袋,明明软绵无力,竟将关思妶打的后仰摔倒。
陆唯失去了支撑,跟着一屁股坐下去,骑在没了声息的脸庞上喘气,他连忙抬腿起来,站的远远的瞪眼睛,却不见地上的人有反应,还保持着倒下的姿势一动不动。
“关,关思妶?”陆唯试探着靠近,用脚尖拨拉他的手。“你别装死,我要回家了,我真的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