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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离开你我连死都不甘心(第2页)

关思妶不肯。“我只是想要一个机会,让我们重新开始,让我弥补犯的错。”

在最初的挣扎后,陆唯反倒出奇的镇定下来,他质问道:“你说你想弥补,可是你根本没有改变,以前是,现在也是,装作可怜的模样博我同情,我们要怎么重新开始,难道你曾经做的事还要让我再经历一次吗?”

关思妶用力摇头:“不是,我从来没想过伤害你,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以为自己能藏一辈子,我不是故意骗你,你太美好了,真正的我根本配不上你,可又控制不住想碰你的念头。”

拒绝交流,对关思妶而言就是最痛心的惩罚,无需任何刻薄言语和咒骂,就能伤的他体无完肤。

目的地终会到达,陆唯在下车前告知了最后事项:“一周左右工人会将订做好的物料送上门,其他店里的我已经跟老板说好,会依照规定摆放,监测报告我会发你邮箱,之后我们……不需要再见面了。”

他微微停顿,还是按正常流程补充道:“这段时间承蒙贵店关照,如果后续有问题,请及时和我联络,还有……那天谢谢你,谢谢你救了那个孩子。”

“谢谢先生,我会乖乖送你回家,请放心。”

话到嘴边被堵住,陆唯拧起眉毛,不高兴道:“我说什么都没用,反正你从来都不顾别人的意愿。”

车内变得沉默,气氛显而易见的压抑,和广播里欢快的音乐形成强烈违和。

除此之外郭老板又要从中分一杯羹,最终的定价显然不会太低,就算宣传效果显着,也仅限于小镇范围,临镇以及县城的居民不可能特意跑远路,只为来新颖的店铺里洗一次澡。

无论出于哪种角度,陆唯都会以客户的利益出发,他深思熟略一番,真心建议:“两个月的硬广足够看出效果,既然今天订了物料,你可以先重点关注周边的行情,这里不比城市,其实邻里邻间的互助要来得更为实际。”

关思妶不知在想什么,几次动了动嘴唇,最终却只是点点头。

而那些充满暖意的温柔相待,更是深入骨髓,它们依附在陆唯的心脏上,扰乱着他的坚定,忘不了怨,却也是真的念。

陆唯垂着头,贪恋的温度近在咫尺,他却不敢轻易依偎。“放手吧,我每一次面对你,心里都好难过,我不是怕你有多坏,是你的喜怒无常,让我时时刻刻都在提心吊胆,我好累。”

关思妶僵了表情,他的悔过,真心实意的认错,陆唯全都不相信。

“先生……”嗓音已然哽咽,强撑着继续:“对不起,我跟你道歉,所有的事都对不起,我不想离开你,离开你我连死都不甘心。”

如果不是空间限制,也许关思妶此时已经跪下,他捧着陆唯的手放在脸颊讨好磨蹭,态度卑贱的忏悔。

“我用错了方式,以为毁掉你心目中的小关,让你身边只有我可以依靠,就能骗自己说,你会全心全意接受真实的我,直到现在我才明白,我是个懦弱的傻比,我无耻,妄想让你用身体来记住我,还逃避伤害你的事实。”

“我错过了求你原谅的机会,我不敢再奢求什么,只求你别推开我。”

车内响起音乐声,陆唯看着时间说:“16点45分有一段音频,广播的监测报告没有纸质应证材料,通常我会用视频录制以后发给你,之前的你有收到吗?”

趁着红灯,关思妶朝他看来:“你发的邮件,我每天都会看。”

陆唯顿住,心里的感觉怪怪的,原来他每天都看,那为什么那天不回复自己。

宽厚的手掌向下滑动,牵着纤细五指紧紧相扣,克制的,恳求般的轻轻摩挲。

“我知道自己很卑鄙,享受你对我一切的爱意和关心,但是后来,你越是喜欢小关我就越心慌,我反而被限制住,没有办法在你最需要的时候站出来,我也会怕,怕你厌恶我,觉得我恶心。”

陆唯别过脸,心口阵阵酸涩:“那你就能囚禁我吗?用那么恐怖的行为折磨我,逼我做害怕的事,我觉得自己不像人,而是你的发泄玩具。”

关思妶缓缓侧头,将陆唯诚心诚意的道谢,以及刻意营造的疏离全看在眼里,他离自己这么近,所有的专注却只是因为职责所在,工作结束,代表他们的交集也随之落幕。

车门开了,关思妶再也按耐不住,冷静褪去,抓住陆唯的手拉向自己。“我根本不在乎什么该死的合作,那都是为了靠近你的借口,我想你的快疯了。”

皮肤像被灼烧,陆唯怯懦的缩起身体:“放开,我要下车。”

关思妶大概有自知之明,闭上嘴并不辩驳,却藏不住心里的难过,落日红光铺在他的侧脸,拉出颓丧的斜影,伤情至极。

“我有反省,全都是我想错了,这一年你不在身边,我觉得自己好像失去了生命,我做错了,再也不会强迫你接受。”

陆唯盯着窗外,双手攥的死紧。“除了公事,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车子驶过正街并没有停下,速度放缓,关思妶小心翼翼的询问:“先生,我送你回家可以吗?就今天一次,好吗?”

带有讨好的低微语气,偷偷撇来的紧张眼神,又仿佛预料到答案,表情落寞到可怜。

陆唯见不得他这样,心一软没能做到立刻拒绝,等下定决心开口时,关思妶却自当他同意,瞬间欣喜。

陆唯的心尖在发颤,艰难道:“你现在这样,只会让我觉得你还在骗我,我心里好乱,别再逼我了,放手吧。”

缠绕的手指一点一点分离,撕裂了关思妶的心。

已经产生的纠葛想要做到真正放下,并不如嘴上说的那么容易,陆唯亦是如此,关思妶带给他的伤痛,是附骨之疽,会长久的刺痛神经。

错误的开端只会走向更多歧路,关思妶明白的太晚,且是用陆唯的创伤作为提前,才顿悟出简单的道理,爱一个人不该有欺骗,以及一味的强迫控制。

喉咙似被什么扼住,压的陆唯无法喘息,他深深叹口了气。“关思妶。”

关思妶急切贴近,那颗坏死的眼珠仿佛也凝着悲伤:“先生,先生!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没有资格求你原谅,你让我去死也可以,我好不容易重新找到你,不要不理我。”

“……收到就好,现场收听效果更为直观,按照规定我们提供四周的报告,之后的就麻烦你这边自行监测,根据我提供的时间表收听。”

关思妶似乎对这种规定不太满意,抿着嘴沉默一会,才说一句:“好,辛苦先生了。”

广播广告相比其他类别的投放项目,成本确实更低,但陆唯清楚行情,实际交易并不利于甲方,短短三十秒的硬广,关思妶投放了两个月,单天播放六次,执行价都在千元以上,这还是按照折后计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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