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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利斯可以比任何雄虫都对雌虫温柔,就像他喜爱昆廷的肉体和性格。然而贝利斯却决不允许有虫左右他的意志和想法,他似乎天生就是发号施令的裁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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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瞬间,昆廷只觉得精神域嗡的一下像炸开了一样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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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法律规定雄虫可以自行处置在外犯下并不严重罪行的雌虫。”贝利斯眼底闪过一道红光他压着声音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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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一番皮肉之苦是免不了的,之后我再将他保释出来就好了。”昆廷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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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吗?”不顾雌虫微红的脸颊,贝利斯继续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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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宽恕的昆廷似乎仍然处于自责的状态之中,他颤颤巍巍的扶着床沿站起来,小腿又麻又酸的感觉像是有几万只小虫子在他的血肉中肆无忌惮的撕咬。昆廷已经将自己检讨过一遍了,但他依旧害怕他会从此失去雄虫信任和欢心,他小心翼翼的看向贝利斯。
昆廷能作为雄虫联合会的副主席自然有他的道理,能言善道是其一,然而此时面对贝利斯的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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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跪在地上赎罪的雌虫,贝利斯不置一词。他不想惩罚雌虫,却必须要摆明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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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吧,您大可不必费心。”昆廷蹭了蹭贝利斯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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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是我逾矩了!请大人责罚!”昆廷立刻跪下并以头点地,他的身体低到可以看见雄虫白净的脚趾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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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太大意了,因为雄虫的态度他不知不觉中就放任了自我,a级的雄虫本来就不是他能够左右的,昆廷在那个位置呆的太久都忘记了该怎么样和这样一只雄虫相处!
方才暖昧的气氛消失的无影无踪,像石头砸进水中泛起的涟漪,美丽却易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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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虫金黄色的竖瞳就这样直白的盯着昆廷,那双本就带有侵略性的竖瞳此时没有一丝温度。昆廷突然回忆起来,就算与雄虫火热的交配时,贝利斯的那双眼睛仍然能够保持着可怕的冷静。昆廷屏住呼吸,背后发凉。
“为什么?大人,您可以不必这样做的。”昆廷想到之前贝利斯似乎并没有收雌虫的打算,他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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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廷,什么时候你可以插手我的事情了?”贝利斯突然捏住雌虫的下巴与雌虫对视。
“倘若我要纳他为雌侍呢?”贝利斯冷不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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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昆廷抬起头,好像幻听似的又回问道。
“是,是!大人,我是您听话的雌虫!”雌虫愣了一下,迫不及待的回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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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廷的眼中重新燃起光芒,他轻轻的蹭着贝利斯浅灰色的西装,仿佛这样就能感受到布料的下面是怎样一具温热的身体。
“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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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听话的雌虫……”贝利斯的手指划过昆廷光滑的皮肤到达雌虫的锁骨,轻轻的抚摸着。
贝利斯自顾自的穿戴衣服,昨天的衣服上沾满了雌虫的体液,又混杂着两只虫的信息素,看来是穿不了了……等半小时后贝利斯慢悠悠的打理好一切,才又将视线重新转移到这只跪着的雌虫身上,昆廷规规矩矩的跪着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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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利斯像抚摸某种毛茸茸的哺乳动物一样揉了揉昆廷的头,道:“起来吧。雄虫联合会那边我已经请过假了,现在出发,正午之前就能抵达西半球的s区。”
“哦?”贝利斯眼神暗了下去,抚摸着雌虫身体的手也停住掌在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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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昆廷并没有发现贝利斯的异样,他继续说到:“大人,这件事说来也简单。据臧真说的情况来看,那只b级雄虫恐怕是因臧真的弟弟拒绝成为其雌侍而恼羞成怒,至于对方说的雌虫攻击雄虫一事恐怕只是罗织罪名。麻烦的只不过是那只雄虫钻了法律的空子,就看法官怎么处理这件案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