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想知道我这伤是怎么来的?”徐羡骋轻声道,“我听说你们遇了袭,担心得不行,一时恍惚,路上出了点岔子,躲闪不及……”
孜特克摸不清徐羡骋话里有几分真还是有几分假,但心头软了些许。他望向徐羡骋,却被对方烫得不由得撇开眼。说实在的,军营里男人多得很,平日男人的身体更是没少见,可面对徐羡骋赤裸的身体,孜特克却没法用平常心去对待。
徐羡骋继续抱着他不撒手,“叔叔,你给我擦擦身子吧,有些冷呢,我身子凉,你身上烫,给我摸摸……”
“叔叔想要其他人来看我?”
孜特克道,“都是男人,你怕什么?”
“是呀,都是男人,那叔叔为什么躲着我?”
孜特克转过身,望向徐羡骋。
徐羡骋的伤主要在背后,大多都是擦伤,刚刚那一声,估摸着也是为了唬一唬孜特克混叫的。
孜特克望向眼前的青年,只见对方上身赤裸,肩膀宽阔,脖颈修长,小腹紧实。徐羡骋比小时壮了许多,背、肩、腹上分布着些细密疤痕,因为肤色白皙,加之冬天捂着的缘故,带着伤疤都不明显,也衬得背后的心伤格外的触目惊心。
孜特克没看到人,正准备环顾四周,却被人从后头抱住了,他的两臂被紧紧地箍住。
孜特克听见略微急促的喘息声,闻到了青年熟悉的气息,猜出来人,他知道一定是徐羡骋。
徐羡骋抱着他,孜特克能感受到对方光裸的手臂,突出的胛骨,来人的身上带着点湿润,显然刚从木桶里出来不久。
孜特克浑身一震,未料到徐羡骋如此寡廉鲜耻,伸手推了一把徐羡骋,引得年轻的男人更加疯狂起来,徐羡骋几下制住了孜特克的动作,开始扒他的裤子,握住孜特克的东西。
被握住了命根子,孜特克一下子僵住了背,徐羡骋撸动着孜特克胯下的那根阳物,没一会儿就让那东西硬得流水。
“叔叔做什么这么不高兴的模样?”徐羡骋明知故问道,他暗示性地捏了捏孜特克的肉棒,“明明叔叔也很想要……”
孜特克去躲,却被紧紧地扳着下巴,徐羡骋吻住他的嘴唇,撬开他的牙关,与孜特克的舌纠缠在一起,细细地舔吻着。
孜特克不敢用力挣扎,过了好一会儿才停止动作,他的手隔着孜特克的外衣,开始揉搓着对方的胸口,徐羡骋吻得更用力,更深,两个人都有些昏沉,好半天才气喘吁吁地松开。
徐羡骋用大腿顶进孜特克的两腿之间,“叔叔,你硬了,”徐羡骋道,“你也很想要,不是么?”
徐羡骋扑进他的怀里,手在孜特克背后摩着,“叔叔,我好痛,好冷……”
孜特克沉默了许久,“你不要这样。”
“为什么?”徐羡骋眼眶发红,“叔叔,我有时候怀疑自己在做梦,从前我们那么要好过,现在呢,生分得过去那些日子都像是假的,叔叔心里没有我么?我记得的,叔叔曾经多喜欢我,可现在……”
孜特克闻言,挣动更加厉害,徐羡骋试图去摸他的下腹,年长的男人挣扎着卡住对方的肩膀,不让徐羡骋继续动作。
二人扭打了起来,动作大了许多。
僵持许久,只听砰地一声,徐羡骋背朝下仰面摔在了地上。
孜特克推开徐羡骋,对方因此而红了眼,“叔叔,过两日便要攻城,事情繁琐,今日才得到闲暇,和叔叔这么亲热一会儿。可叔叔的心好硬呐,连抱一抱我都不行么?若是在那攻城时,飞弹无眼,把我给炸成碎——”
孜特克低喝道,“你不要胡说。”
徐羡骋顿了顿,“叔叔心疼了?”
等到他们与前方将士汇合,已过了三日有余。
兀人一到阵营就脚不沾地地去觐见哈曼公主了。
陈届他们先去见了徐羡骋,听说这小子被自己军队的开花弹炸了,不过当时隔得远没什么大碍,只被迸绽的碎片擦了点伤。
孜特克想挣开,又顾忌着徐羡骋的伤。
徐羡骋见他倔强不从,脸色变得很难看,“叔叔为什么总是这般固执?”他尽力拉出一个难看的笑,“叔叔,我问过了,你这几天一直很安分,没到处跑,我心里很高兴,”徐羡骋道,将下巴靠在孜特克肩上,“我们这样僵持有意思么?已经过了三年,再多的事情,都应当放下了。”
“叔叔,你抱抱我吧,我闻着叔叔的味道,心里很安心,许久没有睡上一个好觉了……”
孜特克推开徐羡骋,“你不要玩这些文字把戏。”说罢,他抬脚欲往外走。
徐羡骋闻言,面露寒芒,他几步便截住了孜特克,“叔叔,外头都是我的人,为什么在这和我耗着呢,横竖今儿你是走不出去的。”徐羡骋的语气软和下来,他抱住年长的男人,用手摩挲着孜特克的手臂、胸膛、腹部,接着一路向下,语气带着撒娇和哀怨,“叔叔,反正今天是走不掉的,不如陪陪我……”
孜特克打了个激灵,内心微颤,他抓住徐羡骋的手,“你放手。”
孜特克往后几步,只见徐羡骋步步逼上。
青年握着孜特克的小臂,将对方拉向自己,“叔叔,给我搓搓身子吧,背后是伤,我洗不到,进了水也痛。”
孜特克低声道,“你不会找其他人么?”
——他转过头,发现徐羡骋打着赤膊,下身围了块布,披散的头发湿漉漉的。
孜特克甩开徐羡骋,却听见对方轻轻地哼一声。
“叔叔,我身上有伤呢……”徐羡骋道,十分委屈。
孜特克扭过头。
徐羡骋自觉得手,心中更为愉快,他本身没穿什么布料,仍然觉得浑身发热,他拉着孜特克的手,几次试图让年长的男人去触碰自己的肉棒,但都被躲开了。
“嘴都亲了,叔叔和我拿什么乔?”徐羡骋压抑着欲火道,语气带了不耐烦,“今日我一定要吃到叔叔的鸡巴!”
“那是从前,现在不一样。”
孜特克偏过头去,却被掰正了脸,徐羡骋面露寒芒地望着他,二人之间弥漫开一股凉气。
青年的脸上带着些疯狂和迷恋,他凑上前,咬上了孜特克的唇。
年轻的男人闷哼出声,背上的伤被摔了个瓷实。
“真疼……”徐羡骋眼眶发红,“叔叔……我好疼……”
孜特克停住了手,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他把徐羡骋拉起来,去看背后的伤,低声道,“……你不要乱摸。”
孜特克不回答,重复道,“你不要胡说,你不会死的。”
徐羡骋搂着孜特克的腰,后退几步,地上铺着一块褥子,他试图坐下,让让孜特克骑在自己的腿上。
孜特克不想坐,两个人扭起来,徐羡骋耍起赖来,“叔叔,今日抱我都不肯,凭什么?叔叔进来的时候,明知道我一个人在帐里,你明明知道我要做什么的,也进来了,现在又和我装什么呢?”
——徐羡骋打了这么多年的仗,说运气好吧,几次死里逃生,运气差吧,几次受的大伤都是自己人打自己人,十分憋屈。
孜特克本就想去瞧瞧徐羡骋的伤,一有人来传唤,让他单独前去徐羡骋的帐内,犹豫了一会儿,便跟着去了。
他一进帐篷就后悔了,帐篷是用牛皮缝制的,密不透风,帐内摆着一只硕大的木桶,旁边摆着一只淋水的小桶,热水在帐内蒸腾着,氤氲着潮湿闷热的气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