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旁边的床头柜,他把小猫咪弄炸毛之后就经常被按在上面惩罚,手搭在上面屁股对着苏江锦,被要求不许回头看对方、被要求不许夹肉棒……
总而言之,这是个可以被称之为家的地方。
不过苏江锦在哪里,哪里就是他的家。
没办法,大腿根现在一摩擦就痛,只能这样走了。
到门边时他还转身朝突然失去怀中温香软玉,正起身想跟过来的顾洛河恶狠狠地凶了一嘴:“等会不许跟过来!先把你屁眼里的精液清理干净好好睡一觉吧!”
确定不是关心人家昨晚三点睡今天不补完觉会很不舒服吗…所以说傲娇啊…咳咳。
彼时顾洛河刚放开亲吻小苏同学的嘴,手掌向下侵入到被子深处,一把抓住苏江锦晨勃的阴茎撸动起来。
苏江锦本来就昏昏沉沉的,这下可好了,只听见了“食言”,于是他想了半天想出个折中的办法来。
“呼、那…你想要什么补偿。”苏江锦整个脑袋都变成了小苹果,眼圈红起来冒起水雾,但凡是个懂得怜香惜玉点到为止的男人就不会继续欺负下去,可众所周知顾洛河不是男人,是狗。
“你…嗯、呼…你又骗我!”
小苏同学此刻特别像那种…被人类白嫖摸了全身上下,结果人类居然一根小鱼干都不给他的生气小猫咪,恼怒地咬了一口口腔中的舌头惹得对方呼痛,他虽然觉得人类又在骗他却还是诚实地伸舌头碰了碰刚才咬过的地方。
结果,这只天真的小猫咪就成功被坏蛋大狗狗吃干抹净啦。
也许…是被太阳晒的吧。
顾洛河觉得…自己似乎又对小苏同学一见钟情了。
如果每天见到那个人的第一眼你都觉得自己在一见钟情,那么恭喜,你已无可救药、病入膏肓。
顾洛河:“小苏好可爱,爱你。”
苏江锦:“闭嘴。”
顾洛河:“哦,好的。”
永恒沉默,不灭的爱意。
顾洛河勾起笑容,抱着这束花推开画室的门。
明明其中还有着不少多余的人,顾洛河就偏偏只一眼便看见了坐在那块偏僻但采光很好的角落中,正专心画着画的青年。
胸肌随着顾洛河动作微不可查地晃动,他见对面人的表情逐渐扭曲,眼睛中蔓延上愤怒与妒忌,才轻飘飘地瞟了眼隔壁邻居那没二两肉的胸肌。
好好呛了一顿情敌,顾洛河现在就像只斗胜的小公鸡,雄赳赳气昂昂地走进花店,在店员小哥哥的推荐下尝试着亲手插了一束花,虽然成品他怎么看怎么不满意,但好歹也是自己的作品。
唉,他从以前开始就弄不明白这种和艺术沾边的东西,以前把蓝色颜料拿成绿色递给小苏的时候就被对方微笑着拒绝说不需要他好心“帮忙”了。
唉。
洗脸时他也作出与其如出一辙的神态,眼神眷恋地停留在苏江锦刚用过还未变干的毛巾上,随后念念不舍移开目光,胡乱地擦了擦脸。
唉。
那苏江锦就只好把这人叫醒放他走了。
“起床啦——”
“笨狗狗。”
顾洛河心情愉悦地穿好衣服去了浴室,按照小苏同学的要求亲手把射进去的精液清理出来,还还拍照存证发给了苏江锦,果不其然得到了对方猫咪超凶.jpg的表情包,他心情愉悦地点了存表情。
洗漱,今天是少有的两人不在同一时间洗漱的日子,平时这个点他刚结束上午的工作回到家做好饭,把赖床小苏叫醒狠狠占便宜,才半抱半托着对方来洗浴室刷牙。
顾洛河眼神在两根一模一样只是漱口杯不同的牙刷上漂移着,眼神一直死死盯在左边天蓝色的杯子上,手却老老实实地伸向了自己的杯子。
顾洛河当然不会听话,别说他今天要是不追过去哄老婆说不定那小猫咪又会凶巴巴地三两天不让他碰,再者…没有对方在的家里,他才睡不着觉。
大一时他们就是自己在外面的房子住的,顾洛河换了个更大的高层公寓,这个地方离学校更近早上方便小苏赖床,于是小家伙自然也没说什么,这五年来他们都住在这间房子中,正可谓是…咳咳,他们的爱巢,其中每个角角落落顾洛河都很熟悉。
比如说床边的落地窗阳台,对面是青山绿水,顾洛河经常趁小苏呼吸新鲜空气的时候突然抱过去袭击对方,把这小猫咪面对面抱在怀里两人的性器紧贴,呼吸交缠。
这恶犬就等着小笨蛋美人的回应,他把唇瓣凑到苏江锦耳边恶劣地呼了呼气,才慢条斯理地吐出两个字:“抱我。”
苏江锦理解的是片面意思,于是他点点头答应,张开双手想要给顾洛河一个抱抱,就被迎面扑倒在床上,在被子中被扒光剩下的衣服。
想到这里苏更是委屈,他扭头狠狠瞪了正揽着他细腰、手不规矩摸上摸下躺在床上满脸餍足的男人,穿好衣服站起身就六亲不认地离开了房间。
两小时过后,本来八点就可以出门的苏江锦气呼呼地推开顾洛河,像每个爽完就不认的渣男一样胡乱穿上衣服,因为急着去工作扣子还扣错了,刚刚顾洛河怎么欺负都没欺负出来的小珍珠啪嗒啪嗒往光滑不着一物的大腿上落。
此刻青年的大腿内侧都被男人打上印记,大腿上还有几个不清不重的齿痕,自然是不会痛的,但他只要一看见这些痕迹就想起刚才的——
“小苏答应我要跟我过二人世界的吧,这下怎么办呢,宝贝你又食言,我好伤心呀。”
顾洛河:“喜欢小苏。”
苏江锦:“……”
苏江锦没再说过话,只是伸手撸了撸狗头,脸颊泛起淡淡的绯色。
对方也像对此早有预料,一回头就白了眼他,随后很明显地往旁边挪了挪空出块位置。
苏江锦在身旁拍了拍示意自家不听话的狗狗过来坐,顾洛河径直加快脚步走过去,从后面将花递给苏江锦。小苏同学接过后倒没说什么,只是顺手将其放在了颜料架上还夸了一嘴:“比上次那束插的好看。”
顾洛河便嘿嘿嘿地笑,随后很自来熟地把脑袋埋在苏江锦柔软的大腿上,神情专注又认真地看着自家这只认真工作中的小猫咪。
顾洛河又看了看怀中新鲜出炉的崽儿,这也是跟苏江锦学的,小苏喜欢把自己画出来的画当儿子养,他也就跟着把这束花当成他和苏江锦的小孩了,倒是没产生什么慈父心理,反而越看越不顺眼了。
不过想起这束花所包涵的寓意……
栀子、满天星、向日葵;
他换好休闲装草草吃了顿饭才准备去画室找应该还在工作的苏江锦,打开门便和对面同一时间走出来的青年对上视线,两人目光同时一凛。
顾洛河极其不自然地清咳两声,边说着“有些喘不过气来啊”边伸手解开两颗衬衫纽扣,露出锁骨上新鲜出炉斑斑点点的吻痕与咬痕。
任谁看上眼都知道战况会如何激烈,他还挺了挺近些年来由于自己经常没事就手把手带着苏江锦开发揉弄、一不小心就被玩得有些大过头的胸膛。
他拖长嗓音,一抬头就是对方耳边,于是声音不自觉降低,刚喊了没两句刚才还打着呼噜的顾洛河就拱过来精准堵住小苏同学的嘴。
“唔、”
可能因为还没完全睡醒,这次亲吻是难得温柔,对方试探性地将舌尖从唇缝中伸进来,苏江锦想往后退,可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面前这人握住了,他迷惑地抬头看去,原本应该刚从熟睡中苏醒的小狗便朝他眨巴了两下眼睛,眼神清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