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一个鬼魂，没有任何自保的能力。

只能无能为力地任由他人占有，控制，并且理所当然地享用。

不时低头看向旁边睡得香甜的少年。

少年的发型似乎从来没有变化，乌黑的头发被丝带绑成了个小丸子，毛茸茸的碎发搭在脸颊两侧，脸颊是尚且带着稚嫩的婴儿肥，软嘟嘟的，浑身都是又白又软的。

也不知道这身体只是幻象，还是少年原本的模样。

都是生前被一种极为阴毒的方式，吸干了浑身的精血和三魂六魄。

人有人道鬼也有鬼道，当一只鬼坏了鬼道，那便成为了恶鬼。

…………

美人似是才发现有人看着他，也或许是故意为之。

侧身看着他，手臂撩水泼在脸上，勾人的手指从脸颊缓缓划到衣衫半开的胸口，动作缓慢而撩人。

男人不禁咽了口唾沫，再也忍不住诱惑，涉水而下将美人抱到了岸上。

月色皎皎，印着水面犯出晶莹的波光。

岸边石滩上坐着一个瘦高的中年男人，升着一堆篝火，看身形打扮是个江湖中人。

似乎只是行路途中暂时停在此处休憩

若是原本的模样，大概生前也是个娇生惯养的。在家中也定是万般宠爱。

宁采臣心想。这样乖巧又可爱，谁会不宠。甚至自己都想……

小少年似乎因为什么特殊原因，明明没有自保的法术，却拥有能被人碰触的实体。

……

天快要亮了，聂小倩还没有回来……

宁采臣睡不着，起身披了一件外衣坐在干草上，看着门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美人在他身下轻笑着，用那沙哑撩人嗓音喊他“公子……”

……

燕赤霞寻到了河边，变看到篝火旁的一具干尸，这已经是今夜的第七具尸体了。

只听得哗啦的一声。

异常的水声吸引了他的注意，他闻声望去，只见原本平静的湖面竟然多出来一个人，月光下破水而出的美人。

美人的脸上沾着水，姿容愈发的勾魂摄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