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小倩愣了一下，轻笑了一声：“胡闹。“

“你现在需要的是生人的阳精，看到刚才那个书生了吗？“

少年点头。

聂小倩轻轻笑出了声，以为只是寺庙环境阴森吓到他了，伸手抚摸着他柔顺的黑发：“你啊你……分明自己已经是鬼了，却还是如此胆小。”

只是心中也不会觉得太奇怪，这孩子死的时候不过才16，生前又是个娇生惯养的，胆子小些也正常。

赵书影抓住那只手，像只小猫讨好似地放在脸颊上蹭了蹭。

兰若寺。

白色长纱随风铺到脸上，只露出一双清冷妩媚的眼。

“哥哥……”

赵书影是个新鬼，这种鬼本来应该是要去投胎的，可是聂小倩不舍得。

他自私地施法困住了赵书影的魂魄，将他的躯壳变成一个实体，将灵魂困死在里面。

就像一具真正尸体，却能不腐不化，成功骗过了鬼差的眼，如愿地将赵书影留在了他身边。

宁采臣进了寺庙，在寺庙中左右寻了些干草，全做是今夜休憩的床。

坐下后自嘲了句：“当真是以地为床了

救在他以为自己已经疯了的时候，聂小倩终于出现了。

他已经保持一个姿势动也不动了了好久，可还是下意识僵硬着四肢爬到聂小倩怀中，乖巧地搂着聂小倩的脖子仰头去亲他。

满脸的眼泪，既乖巧又可怜。

“别怕，很简单的，哥哥帮你啊……不会让你杀人，只是去拿阳精……而已……”

少年脸上满是迷茫无措，像个懵懂无知的孩子。

……

聂小倩静静享受着少年的温存，忽然道。

“书影，等下和哥哥一起进去好吗？”

少年抖了一下。有些不安地说道：“我，我不想去……　”

长相清秀稚嫩的少年，伸手拉了拉白衣人的袖子，圆圆的眼睛，眼尾微微下垂着，愈发的楚楚可怜。

青年低头看了一眼他，嗓音沙哑柔媚“怎么了？”

赵书影抬头看了眼他，只是纠结地说道：“没，没什么……”

赵书影一无所知。

只可惜这种形态需要太多能量，聂小倩只能不停出去杀人，然而杯水车薪，赵书影还是越来越虚弱。

直到有一天，那个气息干净阳气强大的书生来到兰若寺，聂小倩突然想到一个好办法……

“哥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不要再丢下我，我会乖乖的，一直乖乖的，求求你，这里好黑……不要把我自己丢在这里……”

哭腔甚至还带着奶味，软绵绵的，像一只拔了利爪的猫。

这无疑是一场成功的驯服，聂小倩笑的妩媚又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