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抬手就把何言往外推,何言只好用力抵住他:“我不走,你把东西给我,是何老板让我来拿的,何老板还说,底下的人要是没眼色不听话,从今以后在这片街区就不要做生意了。”他说的凶狠。这下换做老板楞了一下,想着这话也不像何言平常能说出来的,应该的确是何老板的吩咐,便从货架最里头拿出一小包药粉,甩在柜台上给了何言,“你小子会办事儿吗?这药可凶得很,注意着点儿,要是进了局子老何可让你直接吃枪子儿。”
“我知道,我会注意的,谢谢。”
何言拿着那包药粉一路小跑着回了家,反锁了房门在台灯下静静的盯着那正正方方的包装纸看,发生的事情太多,他一下子有点恍惚。
“你小子他妈的。”老何的大板牙都要咬碎了。
“你把那个给我,我保证让你生意做得满满意意,绝不给你出岔子。”何言鼓起平生勇气盯着老何的眼睛,坚定极了的样子。
老何觉得何言古怪却又说不上来,但只要生意做得成,何言要干点什么他一点也不关心,这做活人买卖的,捏住颈子咬住咽喉,你还不让人家蹦达两下吗?“行。”他答应得爽快,甚至又点起一根烟:“你到市场最里头的那家鑫荣五金店,进门说是何老板的生意,让他们给你一包白货。小子,我可告诉你,这玩意儿可比老鼠药好使,只要一点儿人就能死绝了,你小子要干什么我不管,但是有一点,这玩意你不能自己吃了,耽误了我赚钱,我要你全家不得好死,知道吗?尤其是你那个妹妹,年纪是小了点,但模样嘛看着还水灵…”
居然还说了句谢谢。好半天,他的脑子里才突然闪过这样一个念头。他觉得自己有点好笑—还以为自己是高中生吗?
他自暴自弃地想着:“大家都知道了,知道了我是个跟继父上床的贱货,被操得只知道下跪求饶…”何言绝望地这样想着,突然听见咔嗒的开门声,他赶快熄了灯躺在床上。继父框框地撞着何言的门,但好在撞了几下就醉倒下去了。
“快结束了,继父的发情期、妹妹的学费、妈妈的病…真的,真的要结束了…”
“我不会吃的。”何言抢白到。
“哦?那你要给谁?呀!我晓得了,你那个酒鬼爸爸,哼,说起那个人,死了也行,你小子放手干去吧,明儿早上8:00给我准时到这儿,他死了你也不怕,反正以后在外头的事儿就跟你没关系了,了你小子一桩心愿也是我老何功德一件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去吧!”说着朝何言挥挥手,让他回家去了。
何言大踏步地走向五金店去拿药,起初老板不肯给他,看着他那瘦瘦小小的模样,怎么样也不能是在何老板手下干活的,“臭小子,你怕是打架见血都没经历过吧,还到我这儿来拿什么白货?快滚!今天劳资心情好,不跟你计较,要是告诉何老板知道了,你小子狗腿都得打折,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