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宴悲戚地笑笑:“跟你在一起时……你只会让我感到疲倦。”
宋叙白不知何时眼眶都红了一圈,他的眼里满是自责和悔意,他抓着庄宴的肩膀不停地低声道歉。
“……为什么,你后来不告诉我?”
“因为我觉得没有必要。”
他在梦里犯了罪。
在那场缱绻旖旎的梦里,他看不清身下那人的脸,只凭着本能与那个人云翻雨覆。
“不是梦,是我。”
后颈腺体的位置热得宋叙白出了一身的汗,体内似乎有两股力量在争相抗衡,他难受得青筋暴起双目赤红。
体内的暴虐因子在身体内部不停充斥,似乎是在诱惑着他去犯罪去破坏。但他一直强忍着,尽管意识模糊清醒,但他也知道自己真正想要做什么。
他想发泄,他找个地方狠狠地宣泄自己强忍着的情绪。
“……什么?”
宋叙白红着眼睛愣愣的看着庄宴。
“因为没有那个必要了,宋叙白。”
庄宴的心尖麻麻的,虽然早已猜到那时候的宋叙白是理智失控,但如今被他提起,却再也没有像当年那样羞愤与懊悔。
现在更多的,是释怀。
“……对不起……对不起……”
就在他即将忍不住想要破门而出的时候,他听到了身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
他猛的转过头去看,却看不清那人的脸。
暴虐最终占据理智,他慢慢站起了身,朝那人走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