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愣了愣,低头看着顾孟的脸,镇定道:“放心,我这次也会给钱。”
“不需要!”
顾孟咬牙切齿地答道,他承认自己六年前被误会成money boy,被操了一整晚之后,醒来看到床头柜上的支票,还是不争气地拿了,但不代表现在还需要来挨这一口。
顾孟转身走向消防通道,还好只爬两层楼,也不会太累,正思忖着,一具男人的高壮躯体排山倒海地压向顾孟。
眼前一黑,手里的资料散落一地,等顾孟缓过气来,映入眼中的是一张眉目深邃的脸,挺括的鼻子,突出的眉弓,看起来像是混血。
“是你。”
顾孟抬头看向王铮,浅褐色瞳孔里仍旧看不出什么情绪,也是,一副社畜相,不需要添加别的什么情感了。
王铮一时间没有从顾孟的逻辑里绕出来,眼睁睁地看着顾孟收拾起两三份资料,离开前还不忘嘱咐——
“我到点下班了,你走之前记得检查通风管道。”
一手抚弄着顾孟半勃起的阴茎直至彻底勃起,一手揉搓着顾孟圆润而富有弹性的屁股,将它捏成各种形状,紧接着,手指慢慢地摸索到顾孟臀间已有些微湿的肉穴。
“你的小骚穴湿了。”陆承舟故意提醒顾孟。
顾孟仍然不说话,陆承舟知道他还在生气,也并不心急,只是脱下裤子,掏出比婴儿手臂还略粗一些的肉棒,抵在顾孟的后穴处,龟头在穴口滑腻腻地蹭了几下。
“有啊。”
王铮竖起耳朵。
“我希望从天而降一个大富婆包养我,让我不用工作。”
这点顾孟在六年前就知道了,虽然细化的专业方向不一样,但多少都涉及了遗传学部分,说到底,顾孟只能自认倒霉。
十分钟后,迈巴赫停在一家酒店的大厅外面,陆承舟将车钥匙扔给门童,抱起还穿着实验室白大褂,双手被领带绑住的顾孟往里走,完全不顾周围人好奇探寻的目光。
顾孟仅剩的思考能力使他将整张脸都埋在陆承舟的胸前,尽可能地防止社死。
陆承舟轻笑起来,线条锐利的脸上难得出现些许柔和。
“你终于想起我的名字了。”
顾孟当然知道他的名字,那张支票上的落款,陆承舟,鸿晟集团现存的唯一的继承人。
“好。”顾孟忽地答应下来,alpha不免有些震惊。
却也来不及思考,下一秒,alpha 便将顾孟压在身下,硬得发痛的下体抵在顾孟腿间,舌头舔过顾孟口腔中的每一处,在过去,他从不亲吻床伴。
顾孟被亲得有些窒息,好容易缓过气来,双手摸索到alpha的脖颈处,解开了alpha的领带,打算用领带将alpha……
顾孟轻蔑地笑了笑。
“我这么值钱吗?”
六年前,支票上写着五十万。
被塞进迈巴赫后座,顾孟恼怒地看着alpha。
“你帮我这次,我可以答应你两个要求。”
alpha看着顾孟的脸,和六年前几乎没有区别,依旧五官冷清,一副薄情寡欲的样子,只有眼睛里显露出来的情绪让alpha意识到他真的在生气。
“我昨晚仔细合计了一下,要搞定车子和房子,起码需要三百万,想想就焦虑。”
顾孟没搭理同事王铮的抱怨,仔细检查着水培箱里的植物叶片,顺手做好记录。
“我说,顾孟,你今年也二十六七了吧,不慌嘛?”王铮见顾孟不理睬自己,接着道。
而男人此时也注意到顾孟穿着印有塞斯生物logo的白大褂,胸前还夹着工牌——植物生态与分子生物第七实验室,研究员,顾孟。
“你不是……”男人顿了顿,抓起顾孟的手腕,“算了,你先跟我来。”
作为一个身高一米七七的beta,顾孟自知在体能上拧不过一个体型壮硕,身高一米九的alpha,就算在楼道里展开肉搏也是自己吃亏,只能任由男人拖着他往下跑,一路跑到车库。
对方显然先认出了顾孟,而顾孟此时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个把自己压在墙上的男人是谁,正要开口说话,男人已经不由分说地抱住顾孟的脑袋,一口咬在了顾孟后颈部发育不良的腺体上。
一股熟悉的烈日般的信息素灌注到顾孟体内,借由临时标记行为,他甚至能隐约闻到从楼上飘下来的甜香,是哪个omega发情了吗?
“痛!”顾孟终于猛地一推,将压在身上的男人推开,“你他妈有毛病吧!”
顾孟走出实验室,身上还穿着印有塞斯生物logo的白大褂,打算乘电梯去十六楼后勤部换件新的,这件不小心染了有色试剂。
塞斯生物作为老牌生物科技公司,这些年却是江河日下,顾孟不止一次听同事们私底下议论,公司也许会被整个卖给鸿晟集团。也不知道卖掉之后会不会裁员,顾孟实在懒得再换一份工作,现在虽然薪酬不高,但是难得的清闲。
回过神来,顾孟才发现两部电梯都卡在十九楼一动不动,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顾孟说得一本正经,不像是开玩笑,可他总是这副样子,看不出喜怒真假,王铮不免打量起顾孟的脸,在beta里的确算是很好看,但和各领风骚的omega们比起来,又略显寡淡,更何况……
“那你得努力打扮打扮,整天蓬头垢面地泡在实验室里,恐怕没什么被包养的可能。”
“如果为了被包养还得费心费力地打扮自己,那跟在实验室里搞内卷有什么区别?”
“想它吗?”
“陆承舟!”
作为常客,陆承舟在酒店里有固定的房间,最高层,落地窗,柔软的大床。
顾孟被陆承舟放到床上,修长有力的手指抽出顾孟的皮带,裤子被扒到膝盖处,大腿上雪白的肌肤有些发红,胯下细长的阴茎半勃起,小口处还渗出些透明的液体。
“宝贝,你也挺想要的嘛。”陆承舟说着,已脱下顾孟的鞋袜,将整条裤子扯下来,扔到地上。
“我的助理估计被困在上面了,就算注射完抑制剂,下来也是一身味儿。”陆承舟一边亲吻顾孟的脸,一边轻声解释,“宝贝,再让我咬你一口。”
不等顾孟反应过来,陆承舟又突然一口咬住顾孟的腺体,先是用力吮吸了两口,痛得顾孟头皮发麻,后又将大量的信息素再次灌入顾孟的腺体里,引得顾孟浑身燥热。
beta并不可能像omega那样被永久性标记,甚至只要耐心泡个澡就能洗掉alpha留下的味道,但高等级的alpha信息素,仍然能够在部分beta的身上造成一定的反应,比如陆承舟和顾孟。
“不要调皮。”alpha似乎早已看穿了顾孟的心思,伸出大手,一把将顾孟的两只手腕捏住,就着顾孟手里的领带,将两只手腕绑在一起。
“乖乖听话,否则,我就在这里干你,让你路过的同事听到你……”
“陆承舟你他妈神经病!”
“那你要什么?”
“要你现在就放我走。”
“不可能。”alpha尽可能地保持着理智,能挺过刚才那种高浓度的omega信息素,被迫进入易感期后还能坐在这里跟顾孟对话,已是相当难得。
“凭什么?就因为我六年前被你操过,所以现在还要再来一遍?”
alpha显然没有想到顾孟会如此直白,他只记得顾孟雪白的身体,羞涩甜腻的呻吟,紧致热烈的肉穴,以及藏在身体里柔软的生殖腔,那晚他并没有肏进去,即便beta几乎不可能怀孕,他也不想节外生枝。之后的六年,他零零散散有过几个床伴,但总是时不时地回想起顾孟的身体,却又没有思念到需要他费心去找的程度。直到刚才,他再一次咬进顾孟的腺体,beta发育不全的腺体里传出的浅淡的信息素的味道,清冽,像是冬天里飘落的第一朵雪花,他发硬的下体迫使他不得不承认,他想要这个beta,想要这具曾有过肌肤之亲的身体。
“我可以答应你任何条件。”alpha再次开口,信息素威压对beta来说并不怎么管用。
“我一不结婚二不买房,不谈恋爱不社交,每天准点乘坐公共交通上下班,有什么可慌的。”
顾孟闲闲答道,仍旧低头看着显示屏上的实验数据,内心忍不住感慨,还好自己是个beta,没有什么发情期和易感期,就算被操一操,也几乎不可能怀孕……至于六年的那个晚上,顾孟摇摇头,不愿再想。
“也是,也没听你抱怨过被催婚。”王铮不觉羡慕起顾孟来,又调转话头问,“人生在世除了工作就是家庭,你总不能和工作过一辈子吧,没点儿别的追求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