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交换了戒指,艾尔洛很绅士地吻了下丁修谨戴着戒指的白皙手指,他不死心地盯着对方的眼眸,却在其中没有看到哪怕一丝自己想要的情绪。
雌虫俯下身,将嘴唇贴到不自觉蹙眉、露出一点嫌恶神色的雄虫耳旁“仪式开始了,玫瑰。”
对方似乎有点诧异地望了过来,眼睛里湿漉漉的,看得艾尔洛火气顿起——各方面。
明天就要见到宝贝,
他等得有点不耐烦了。
“快了”他说着,掏出柜子里漂亮的戒指盒,在那深红色的外壳上印下一个吻。
军雌锤了下嬉皮笑脸的同事,思索了一会,试探地问到“明天好像是那位的——”他没出声,张着嘴比了个嘴型。
同事恍然大悟“好像还是东方唔”然后被军雌一把捂住嘴,“不要命了,上班摸鱼,小点声!”看见对方忙不迭地点头,他才松开手。
“是真的?!”同事凑到他耳边小声惊叹,呼出的热气刮得军雌耳朵发痒,他一把推开对方,重重揉了把耳朵。
然后他便看到雄虫怔愣着顿住了,漂亮的眸子里盛满了喜悦,他望过来的视线变得越来越熟悉。
直到变成雌虫记忆里的模样。
艾尔洛张开双臂,抱住扑过来的人,将人软软地锁在自己怀里,好似得到了失而复得的宝物。
他紧紧盯着雄虫,将上一轮没有注意到的细节、情绪都收入眼底。
对方神情惊惧,仔细地盯了会自己,似乎是在确定身份,突然梦醒般睁大了眼,露出的神情显得分外滑稽,艾尔洛有点维持不住自己的笑意了,他的心脏很疼,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
“他死啦”艾尔洛轻声说道。
雄虫身处废弃的房屋二层,坐在一张跟这个破败环境格格不入的华丽大床上,呆呆地望着窗外。
他穿着漂亮的长裙,裸露出来的肌肤上遍布各种手印、齿痕,以及绷带缠绕遮掩的伤口,长发如瀑布般倾泻,衬着苍白的脸愈发脆弱,仿佛轻易就会摔碎的昂贵瓷器。
艾尔洛眨眼,他的心脏莫名有些疼,这是可以避开的事件,但是出于某种直觉,他仍旧遵循了上一轮的发展。
他一错不错地盯着身下人,将对方的各种神态都收入眼底。
皱着眉头接受雄虫高潮时喷射出的滚烫精液,他喘了一会,在丁修谨失神的状态下,握着对方左手与其十指相扣,而后举起那只手,在戴着戒指的无名指上印下一个温柔的吻。
“宝贝,招惹我可就逃不掉了”
军雌哼了一下,他就知道对方是专门过来看笑话的,“没骂我。”
“啊?”同事有点惊讶。
军雌肯定地点头重复,“没骂我,从头到尾一直心情很好。”
艾尔洛制住雄虫的拼命挣扎,顺毛似的往人后背摸着,稍稍感叹了一下手上美好的触感,他懒懒地说到,
“宝贝,你尝起来太甜了,我只是不小心咬掉的”
看见对方撇开头闭上眼无声地流泪,艾尔洛心脏软得一塌糊涂,他在心里叹了口气,“别害怕啊,反正咬掉了还会长回来。”
这熟悉的呻吟让艾尔洛理智刷地断了线。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正嚼着q弹的肉粒,对方胸口迸出的血液闻起来很是香甜,让他忍不住多舔了几口。
感受到身下人的怔愣。
艾尔洛抬头,微微张嘴,露出齿间叼着的一点肉粒。
一双温热的手覆盖在他的太阳穴上,动作轻柔地揉着,丁修谨忍不住眯着眼从喉咙里发出猫咪舒服时的呼噜声。
“你也不用每天都来盯着看”来人淡淡地说到。
——
——
丁修谨撑着下巴坐在孵化器前,透过厚厚的玻璃可以看见里面漂亮的虫蛋,蛋身流光溢彩,时不时呼吸般闪过一阵光芒,他似乎能透过这蛋壳瞧见里面渺小却顽强的生命。
【什么时候破壳呢?】他想,心里有点期待又有点害怕,他希望对方是雌虫,这个社会对雄虫太过苛刻,但又希望它是雄虫,屁股决定脑袋,权利总是要不断地消耗鲜血与生命才能争来,雄虫太少了,少到竞争的机会都没有。
疼痛。
未开拓的肠道干燥紧致,最敏感的地方被毫不留情地插入,比起性爱,这更像是一种另类的惩罚。
他轻易地感受到体内坚硬的阴茎软了下来。
month14.照料子嗣
军雌在进入办公室前深吸了好几口气,他搞砸了任务,因此畏惧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单独面对恐怖的上将。
同事怜悯地看了他一眼,目送着对方哆嗦进门才收回视线。
他舔舔干燥的嘴唇,将熟悉又陌生的雄虫轻轻放倒在白色的长桌上,扒下他的裤子,露出里面粉嫩的事物。
但是接下来的动作却分外粗暴,他随意撸了几下对方软着的阴茎,哪怕动作毫不温柔,它也颤动着立了起来,甚至连马眼处都渗出透明的液体。
艾尔洛毫不犹豫地坐了上去。
冷淡、戒备。
这是艾尔洛从丁修谨眼里看到的。对方挽着雌父的手缓步走来,每走近一步,艾尔洛真切的笑容就消失一点。
直至变成面具般的微笑。
“我哪知道,走了干活!”
此时办公室里,俊美的雌虫看起来心情很好,由于对着电子产品办公,还戴了个防蓝光的银框眼镜,因此看起来斯文败类。
他推了一下镜框,发现无法聚精会神后便干脆丢掉被标注得密密麻麻的文件开始出神。
“不是阴阳怪气?”
军雌白了眼对方,“我不至于这么明显的喜恶都感觉不出来!”
同事赶忙安抚,“别气别气,我这不就随口一说嘛,小点声小点声,咱们私下讨论。”
周围弥漫着雄虫的气息,这气味熟悉得过分。他感受到有手紧紧箍住自己的腰,胸膛的布料被带着凉意的水浸得湿透。
“好疼啊”他听见雄虫的声音。
“被我撕碎吃掉了”
“军队在路上,我先过来救你”
“是不是有点感动呢?亲爱的”
感受到雄虫受惊般投过来的视线,他散发出信息素温和地安抚对方,在离其一米远停下——这是一个对于雄虫来说比较安全的距离。
艾尔洛低头与丁修谨对视,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
“宝贝,我来接你回家了。”
艾尔洛站在这座废弃的房屋外,面无表情地数着时间等待。
这一次的“食虫者”他绞杀得极为迅速,【通关后的游戏再玩的时候总是很无趣】。
因此他比上一轮早到了一个小时。
警惕、冷淡、压抑,只有在身处欲望之中会变得乖巧些。
【记住我】艾尔洛想着,因此这次性爱尤其过分,他看着雄虫陷入自己给予的痛苦与欢愉——只有这时,刺猬般的人才会泄露出饱满的情绪,变回他熟悉的模样。
他一点点吻掉对方因快感而流出的眼泪,下身起伏得愈加用力,粗壮的阴茎狠狠插进脆弱的生殖腔,这对雌虫来说堪比酷刑的快感却是让艾尔洛眼都没眨一下。
雄虫愣愣地看了过来。
【太可爱了】艾尔洛想着。
很快,跟灵异事件一般,雄虫的胸口逐渐止血,然后是皮肉生长……艾尔洛叼着的乳头消失,雄虫的胸口也恢复如初。
看见雄虫疼得脸色惨白,傻乎乎地想要使用信息素和精神力,艾尔洛有点好笑,“宝贝,我说了,你最好集中精神”,他俯下身去舔弄对方粉嫩的乳头,因此发出的声音模模糊糊,“婚礼仪式可用不了信息素和精神力啊。”
“看来没有认真听课,坏孩子。”
雄虫又疼又爽,呜咽着呻吟,
况且世间规律本就是物极必反,当性别差距过大时、这个种族为了生存总会做出些改变。他嗅到了空气中隐隐的变革气息。
不过做完这个月任务就离开的他注定看不到了,当然也包括这个孩子的成长。
雄虫有点不舍、又有点难受,这莫名的忧郁折腾得他头昏脑涨。
艾尔洛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他直接上下起伏,肠壁被撑开撕裂而流出的鲜血起了润滑作用,让这疼痛中溢出一缕缕舒爽,雄虫的阴茎就在这抽插中又站了起来。
身下这具身体的熟悉反应让艾尔洛连假面似的微笑都维持不住了,他面无表情地看向雄虫,却发现对方在出神。
便有些生气地勾起嘴唇,露出森白的牙齿,“我劝你最好集中精神。”
军雌从办公室里走出来,露出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站在门口发呆,同事担忧地将其拉到角落,“你没事吧?”
军雌回神,他皱着眉头看起来很是疑惑,“那位有点奇怪”,他说,语气充斥着不可思议。
同事抱胸,“一直都很奇怪啊”,想了会他歪头盯着军雌,“你不会是被骂傻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