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大一些,很俗套地,父亲去世,走得急,毫无预兆,大中午头摔倒在田里,突发脑梗,也没有人及时发现,还没送到医院就咽了气。
父亲在的时候没觉得,苏明杰有时候还觉得他烦,脾气差还爱唠叨,像个公鸡一样整天不知道从哪儿来的脾气,但是他没了的时候,一瞬间天塌了。
家里失去了最重要的经济来源,母亲每天以泪洗面,那时候他初三,要升高中了。
“我求你操我。”他低着头道。
“说大声点!我听不见。”苏明杰俯视着这一切,他举着手机,悄悄按下了录影键。
“我求你操我!”这一句话几乎耗尽了苏明杰所有力气,讲到最后甚至有些哽咽。
“快点。”何秦漫不经心地催着,“你的时间有限。”
苏明杰低着头不说话,他上一次下跪还是在父亲去世的时候,而现在却要为了这个可笑的原因?
“十、九、八......”何秦面无表情地倒计时,他一点儿也不着急,看着自己的猎物恐慌,把他逼到绝境,看他心理崩溃,把他玩弄于手心。
“你他妈……戴套!”苏明杰挣扎着想起身,挣扎间不知道连带着体内的几把蹭到哪儿了,他的动作猛地一顿,表情都呆滞了一瞬间,修长的大腿都一僵。
何秦立刻心领神会,他早已经做过太多次了,这种事情干多了,也就轻车熟路了,他是一个自私的人,但是不断用自己的性器去摩擦对方的敏感点,让苏明杰也能达到高潮,却是他愿意做的。
紧实的臀肉被下胯撞得啪啪作响,鸡巴来回抽动带出润滑剂的啧啧水声,何秦干起事来很是踏实靠谱,每一次抽插都 是结结实实地拔出只剩一个龟头,再猛地一插到底。
但是他还能记得那个小小的孩子,在乡下没得玩,一个人百无聊赖地坐在院子里,踢着混着鸡屎杂草的土堆,有些寂寞。
他拉着那个小孩跑遍了山野,蹚遍了溪河,汗湿得像个水人,给他晒得黢黑,然后被他奶奶指着鼻子骂,但是看着那个小孩儿笑,他也高兴。
苏明杰记得前段时间听见何秦的消息,听说他上了一个还不错的大学,现在还在学习,他只觉得欣慰,还觉得有些羡慕。
猛地被进入的时候,苏明杰大气也不敢喘,憋着气怕自己喊出声来,身子也绷得紧,这给了何秦莫大的阻碍,亦或是享受,他刻意没有充分扩张,就是为了这份紧致的压迫,湿漉漉的菊穴绞成一团,像个不知羞耻的荡妇,在逼迫他缴械投降。
全部都进去的时候,何秦松了一口气,苏明杰也是,这是他从没有过的感觉,屁眼里杵着一根粗大而又热烫的肉棍,肛门口被撑到极限,再多一丝便要裂开。
就像一根拉不出来的粪便,但是又和粪便不太一样,他能清晰地感知到这根东西在自己体内的形状和热度,肚子里面都有些胀胀的。
“爱哭鬼。”何秦爱怜地吻了吻他的眼角,动作却又残酷不仁,丝毫不会因为他的泪水而心生怜悯,他喜欢这朵花,就不会隔着薄纱去轻嗅。
“你和嫂子做的时候也这样吗?”何秦坏心眼地在苏明杰耳边低声说,“你说她在外面等你,不肯能想到你在这儿等着被我操吧。”
何秦的龟头弟仔湿漉漉的穴口磨蹭,就是不进去,穴口被润滑剂浸得很湿很滑,即便是磨蹭着褶子也已经有些快感,他仿佛故意逗弄苏明杰似的,压着自己的性器前端将将要挤进去一个头的时候便立刻抽身,一点儿也不急,享受着猎物因为自己的玩弄而提心吊胆的乐趣。
前所未有的羞耻感让苏明杰不敢直视自己,只能闭上双眼:“你他妈要操就快点操,哪那么多废话!”
何秦嗤笑一声,瞧苏明杰这个样子,他也不废话,他本来想的是叫苏明杰自己坐上来,但是想来他头一回也不会愿意,所以就还是自己拿出润滑剂挤了些到手上。
手指抹着润滑剂,摸上了苏明杰股间的沟壑,滑腻腻又有些凉的润滑剂糊得到处都是,手指还在细蛇一般往穴里钻。
“不就是和我做吗?有什么的?”何秦轻轻吻上了苏明杰还有些颤抖的唇,因为泪水还有些湿有些凉,苏明杰还有些抗拒,但是何秦可不管这么多,他只需要掰开他的下颌,攻略城池。
这不是接吻,这只是单方面的掠夺,何秦吻得深而用力,灵巧的舌头在苏明杰口腔里喧宾夺主。
苏明杰受不住,他和柳萱接吻的时候从来都是他主动,而且每次都是浅尝辄止,哪里会被这样粗暴地对待过,他喘不过来气,脑子也因为缺氧而有些晕乎乎的。
田间地头虫鸟多还狠,挥之不去和他心头的愁绪一样多,在挠破第三个蚊子包之后,他还是决定还是不念了。反正他学习差劲,人也差劲,从小到大上哪儿去都不招人喜欢。
其实那个时候他的成绩已经有了一点起色,已经到了班里中游的水平,努把力考个高中不是问题。
他其实很想上大学,一点都不想一辈子都在田里埋着头,但是他更不想看见母亲一个人挑起整个家庭的重担,用母亲的血汗钱去完成自己的梦想,他不忍心。
如果还有一丝办法他都不可能答应,但是不行了,来不及,他是真的很想保住这场婚姻,用如此荒谬的方式。
看他不再反抗,何秦抬离了踩在苏明杰胸口的脚,但是他不愿意就这么善罢甘休,他绝对不是那么善良的人。
“那是刚刚,现在,不行。”何秦冷漠地摇了摇头。
初夏的夜晚静静悄悄,农村不像城里那样晚上还是灯火通明,天色挨晚就各家各户洗洗睡了。
苏明杰一个人坐在天里头,四周一片浓黑,什么也看不见,就和他未卜的未来一样。
天上只有几颗星子还在闪着暗淡的光,月亮也被乌云遮得严严实实,远望也是无尽的黑,远远的山和望不尽的天。
膝盖因为刚刚跪得猛而发疼,他没穿裤子,猛的下跪,估计会伤到,但是这点痛和他现在的心里的痛苦比起来,已经算不得什么了。
苏明杰知道,他从小就不是一个好孩子,疯玩疯闹,全村大人都烦他,把他当成反面典型,教育自己孩子,不能像他一样。
苏明杰稍微长大了一些,成绩差,家里也没什么人管他学习,也没人有能力教他,还要帮家里干活,次次考试都垫底,老师讨厌他,他不光是村里的典型,还是学校的反面教材,隔三差五要被拉出来批评教育一顿。
他卑鄙,但是无所谓,这是肆无忌惮的快乐,他体会到了。
他会把照片发出去?当然不会,他还没疯到那种程度,照片发出去他自己也会受到影响,但是被逼到绝处的苏明杰怎么可能想到这一点?
“三、二……”就在何秦快要数到一的时候,苏明杰噗通跪了下去。
那个小孩儿会有自己光明灿烂的前路,不用像自己一样,在工厂里累死累活拿几个辛苦钱。
而现在,他站在自己面前手握着自己的把柄,要自己跪下求他操自己。
记忆里那个小小而又寂寞的孩子以雪崩之势瓦解崩坏,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个陌生的人。
“操!”自己穴内从未有人到访过的地方被如此猛烈地鞭笞亵玩,明明应该是很难受的事情,但是偏偏苏明杰却从中得到了从未尝过的快感,他的新娘还在等他套上戒指宣示,而他却在这里被男人干屁眼,还很爽。
每一次鸡巴整根抽出去的时候,他竟然生出了一丝空虚感,他舍不得那根鸡巴就这样离开,当火热的肉棍重新塞满自己的肠腔时,他诡异地生出了一股满足感,觉得这样才对,他就是一个站在闹市迎风邀客的婊子,张开大腿,让冷风和男人一起钻到胯下。
储物室顶上昏暗的灯光有些晃眼,光线丝丝条条地往下撒,不知道是被灯光晃的还是被快感刺激的,苏明杰只觉得脑袋晕乎乎的有些不同寻常。
苏明杰忽然意识到一件事情,他压抑地吼道:“你没戴套!”
何秦却管不了那么多,扶着苏明杰结实的腰身,他最不喜欢戴套:“没关系,你又不会怀孕,怕什么。”说着就开始慢慢抽动。
整根抽出来的时候,苏明杰甚至觉得自己的肠肉都要被带出来,这样太空虚也太可怕。
何秦手里也没闲着,揉捏着何秦胸口的肌肉,软软的但是并不缺手感,他挤了挤把胸肌挤作一团,硬是挤出了乳沟,到底是男人,怎么揉捏也不会像女人的乳房一样柔软,但是这样的亵玩也足够让苏明杰感到羞辱。
每一次将进没进,苏明杰都会靶心提到嗓子眼儿,浑身僵硬像是警惕的小兽。
何秦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个怜香惜玉的人,相反,他会化身刽子手,用匕首割下嶙峋的枝丫,将花瓣花蕊揉烂成一团再塞进嘴里就着花汁子一饮而下,亦或是化成跗骨吃人的蛆虫,拖着猎物一起坠入沼泽。
苏明杰摒住呼吸,那根手指仿佛是在折磨他似的慢条斯理地往里面探,在体内细细地戳着敏感的弱处,储物室很安静,他甚至能听见指尖抽插带出来的啧啧水声。
真紧,何秦感叹。他把苏明杰最后一点遮羞物件也脱去,光溜溜的身体就展现在他的面前,年轻而又壮硕,紧实而黝黑的皮肉,是青涩而又廉价的漂亮。
苏明杰显然不想面对这些,他别过头去,头发都被汗水浸湿,眼角因为刚刚才哭过还有些微微泛红。
他今天结婚,苏明杰想,但是他却在这样狭窄的储物间被男人玩弄,荒唐,更荒唐的是他发现自己有反应了,浑身的热度往下身汇聚,阴茎颤颤巍巍地发硬。
“明哥,你硬了!”何秦惊奇的声音落在他耳朵里却满是嘲讽,是啊,他硬了,之前拒绝得那样坚定,现在却还没进入正题呢他就先起了反应。
真是下贱,苏明杰想,他就算再怎么义正言辞,快感确实实实在在的像夏夜恼人的蛐蛐儿,在何秦柔软的手触碰的每一处叫嚣,酥麻的蠕动,钻开他心头的每一个口子,让他流血流脓。
拿个初中文凭之后,苏明杰就和村里的大叔一块儿进了厂,吃过亏也栽过跟头,社会把他从一身毛刺儿打磨得圆滑又事故,他以为自己已经能经得起所有山崩海啸。
可是在这一刻,他还是委屈得不行,眼泪不争气地从眼睛里往外漏,情绪失控,他很难忍着不哭出声,只能死死地咬着嘴皮,用力过猛把嘴唇都咬出血丝。
何秦瞧着苏明杰低着头抽泣,还是忍不住心软了一下,他想把苏明杰捞到怀里,但是苏明杰死活不肯,于是他只能蹲下来,平视着他安抚道:“明哥,别哭了。”
苏明杰疑惑了,刚刚不还是要操自己吗,怎么这么一会儿就变卦了?
“你抢我手机,不听话,我生气了。”何秦垂下头,嘴角挂着笑,但是说出的话却叫苏明杰从头凉到脚,“我要你跪下来求我,求我操你。”
苏明杰看着眼前的人,只觉得陌生得过分,小的时候,乡下的孩子不愿意带城里的孩子玩,觉得他们娇惯,玩不开,苏明杰也这样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