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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白猫的异能,你当然不怕我(第2页)

白猫把头低下去,没声了。

就这样,白猫把自己藏在艾泽林冰冷的身上,一动不动。

艾泽林静静看着车帘外的风景,直到一个巨大的庄园一角出现在视野里。

“但从今天起,你的命是我的,你的身体也是我的,只有我能对你为所欲为。别人不能碰你一丝一毫,就连你自己也不可以,知道吗?”

白猫微尖的小耳朵动了动,好像是听见了,又好像没听见。

它睁着一双无光的大眼睛,抬头看着艾泽林。

也不知道白猫听没听懂,它只是眨着眼睛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无知又大胆的躺在黑蛇身上。

艾泽林也不恼,心情不错的掀开车帘的一角,让月光照入车厢内。

白猫的身体在月光下白得耀眼,像是一只来自冬日的雪精灵。而艾泽林的肌肤则是一种将近透明的青白。

“一只软软糯糯的白团子……”

“叫你白诺吧。”

那是一个雪天,寒冷刺骨。

它已经不记得那个冬日发生了什么,它只知道,在那个冬日里它突然拥有了短暂的时间,可以不再绝望。

没有恐惧,没有痛苦,就像现在一样。

杀戮是冷的,它并不像常人想象得那么热烈。只有足够冷血、足够孤单的怪物,才能拥有杀戮的资格。

就像是孤傲的毒蛇之王天生就让人惧怕,他天生就是杀戮的代言。

只不过在此时此刻,这只高贵优雅、黑鳞红瞳的毒蛇王遇到一只不怕他的小家伙。

它每日都被锁在一个小房间里。在腥腻的疼痛中死亡,在绝望的疼痛中重生。

它已许久不见外面的天地,许久不见春夏秋冬。

但是它隐约的记得,外面的世界,也都是恐惧和疼痛。

而这时,就会有下一群客人到来。

他们带着自己喜爱的各种东西,一开门就看到满地的鲜血和藏在角落里的小白猫。

他们会被血液激发出兽性,拿着自己喜爱的道具和掉落在地上染血的刀叉,一同和小白猫玩耍。

可是它又眼睁睁的看着流血的伤口都愈合了。

刀叉掉落在地上,发出两声脆响,早已冷掉的糊状东西依旧躺在餐盘里。

它死不了,它为什么死不了?

每当有人给它送吃的时,它都会用生锈的刀叉,狠狠刺透自己手腕下的血管。

那种感觉很疼很疼,伤口很难看。

为了防止伤口愈合,它一下下将铁质的刀子顺着原先的血洞,捅入血管里。

不过,没有人会知道,这只可怜的白猫已经好久好久没有睡得这么好了。

它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它也不曾知晓时间这个感念。

日日夜夜,岁岁年年,它在恐惧和疼痛中苏醒,亦在恐惧和疼痛中沉睡。

血红的瞳孔撞上深紫的瞳孔,艾泽林回答了小白猫的疑惑:“你当然不怕我了。”

艾泽林苍白冰冷的手扶着小白猫的腰,感受着白猫身上淡淡的温热:“毕竟,我是一只连流血都会凝成冰的怪物。”

血色的双瞳,病态的肤色。没有一丝温热的体温,时时刻刻散发出的寒意。

到了,希尔庄园。

艾泽林缓缓收回目光:“对了,你还没有名字。我给你起一个名字吧。”

此时的白猫已经睡着了,呼吸又轻又细,白色的睫毛一颤一颤的。它眉宇有些微微皱起,像是做了个噩梦。

“算了。”艾泽林揉着猫儿的头,思索白猫应该听不懂,“不听话的话,自会有惩罚的。”

闻言,白猫突然喵了一声,艾泽林猜,它是听懂了“惩罚”二字。

艾泽林笑了笑,说:“乖乖的就好了。”

艾泽林依旧玩弄着白猫的头发,像是将银河缠绕在指尖。

有风吹进来,将两人的发微微吹起。黑与白交织在一起,是一种视角上的美丽。

他望着车帘外好似格外近的月亮,对小白猫说:“听说,你好像格外喜欢自残。”

“而你,是一只不怕怪物的……”

面前的小白猫竟然对着他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气,随后像是找到同类一般,主动投入他冰冷的怀抱。

艾泽林愣了一下,低低笑起来,原本藏在眼底的渴望尽数流露,宝石一般透彻的红瞳闪烁起来:“你是一只不怕怪物的,不会死的小白猫。”

……

周身是雪的清冷,耳边有声音在说话。

“对了,你还没有名字。我给你起一个名字吧。”

不论身处何方,有的只是绝望。

从小到大,从未停息。

只不过,它突然想起一个冬日。

恐惧到无法出声,疼到早已麻痹。

客人和它共处一室时,它却不哭了。

大抵是因为它知道,在一群怪物面前哭,还不如省些体力……

它绝望的蜷缩起身子,试图把自己藏进角落里,痛的全身战栗,痛的无法忍受。

泪水大颗大颗麻木的往下掉,但它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

直到哭得喘不过气,哭得干呕起来,它才发现自己什么都吐不出来,喉咙里都是苦涩。

直到血流干了,它困的睡过去。

直到它以为自己再也不用害怕的时候,它又一次次醒过来。

它又拿起叉子泄气般往自己身上划,愚钝的叉子在它身上留下一道道痕迹。

人形怪物们总是接连不断的到来,有时是一个,有时是一群。

他们给予它无法忍受的疼痛和苦涩难挨的快意。

它惧怕,它恶心,它无法思考……

以及,只要流出体内就会变成冰的血液。

这些,都是杀戮的代价。

从杀戮苏醒的那一刻起,艾泽林·希尔就不再是一定意义上的人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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