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时不都喊哥哥?怎么忽地变了花样?”
殷琅仿佛未觉钱卿若的变化,完全是对待念思时的态度,无论动作还是言语都带了轻佻。
回复本身与殷琅相处了数月,骤然回到念思的身体中,正是陌生里带着熟悉,钱卿若被殷琅的手指一顿揉捻,身下硬邦邦得一根又痛又痒,几乎就要失禁一般。
“悄悄你那话儿流了这许多汗,可比宝贝你实诚得多。”
殷琅带着笑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钱卿若努力睁开眼睛,然后就对上了殷琅那双黑亮的眼。
“念思,自己瞧瞧,你这里有多湿?”
钱卿若喉中发出低低的呜咽,双腿哆嗦得厉害,年少的殷琅脸上那清爽的笑意让他耻于面对自己当下的淫靡情状,他想要挣脱,可偏偏不争气的身子从殷琅手中得了趣儿,丝毫不顾及主人的意愿。
尤其那一根孽物,在殷琅手中好似活过来一般,不知羞耻地胡乱磨蹭着摇尾乞怜,还淌出滴滴答答的粘稠水液沾了殷琅满手。
少年殷琅察觉到异样,抬手到两人眼前捻动几下,唇齿之间笑意更甚:“瞧,它被我暖得流汗了。”
钱卿若那双眼在殷琅的记忆之中从来清润澄澈,此时竟然带了潋滟生波的模样,殷琅被他这样望着喉间一紧,但他并非自控薄弱之人,只僵硬了几秒,就反握住钱卿若的手腕。
“待到冬日,温泉庄中,你我有的是好时光。”
说着的同时,殷琅的手掌顺着钱卿若手腕一路摸索到他的胸前,在那樱粉色的豆粒上双指用力捻动一下,撩拨得钱卿若猛然拂开他的手掌将自己藏到水面之下才肯离开。
“没事,没事……想来这些日子服药让你熬得狠了,我又不敢撩拨你,这样释出来也好舒坦些。”
殷琅言语温柔,极尽宽慰,他的眼波明明温柔如春水初生,钱卿若却恨不得钻进被子里躲开殷琅这让他一颗心几乎停跳的神情。
最终还是殷琅棋高一着,抢先捉住钱卿若的唇瓣狠狠厮磨一番,让人再生不出躲避的念头来才肯放松。
而手心那粘稠湿滑的触感更是明晃晃显示着此前发生了什么。
钱卿若的脸上一下子血色上涌,虽然此时他的身子掩盖在被褥之下,但是殷琅就在身边,想到这幅不知羞耻的模样若被殷琅看见,钱卿若眼睛里就不自觉闪过慌乱。
“阿琅……”
正想着,殷琅的气息就近了:“卿若,你怎么了?”
他正要开口,年少的殷琅却将手探入他的被子中去,略一摸索,露出点促狭的笑意。
“我知晓啦”,少年殷琅笑得露出白亮的牙齿,他低了头凑到钱卿若耳边:“大夫说你养病时须得衣不蔽体,可是冷着了?”
“卿若,卿若……”此刻的钱卿若浑身潮热汗湿,殷琅的声音在他耳边时远时近,如一根丝线拴在他的心上,松松紧紧,一时勒得他发痛一时却又舒缓下来让他浑身的血液几乎尽数上涌到心房处。
随着一声黏腻的呻吟,钱卿若猛然睁开双眼,浑身衣衫透湿,心如擂鼓。
这时他才发觉,那一声羞人的呻吟出自他自己的口中。
“念思……”
殷琅笑笑,唇齿微启,舌尖一卷裹住那颗晶莹,将钱卿若的顶端含入口中。
钱卿若已经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呼喊出声,他极力张口想要高声呻吟,却听不到自己一点声音。
“那时你叫我哥哥,说愿意给我生一个。”
殷琅低头在钱卿若平坦的腹部上舔吻,伸出舌尖顶弄他腹部薄薄的肌肤,像是要触及那些脆弱的内脏。
“生了之后,这里会不会沁乳,就像我从前在草原看到的乳羊,让我想要尝尝味道。”
“唔啊……嗯、嗯……!”
钱卿若狂乱地摇头,在这令他欲仙欲死的快意中沉沦,殷琅眼中带着笑,又一次低头俯下身,这一次他张口凑近了钱卿若身下昂扬处,作势要含。
钱卿若正自迷乱中勉强找回半分清醒,一见殷琅这般动作,顿时脑中似有惊雷作响,惶急地惊叫出声。他想伸手去拦,却怎么胡乱挥动手臂也触不到殷琅的身体。
就在此时殷琅的声音传来,一时像是在悠远处,一时像是近在耳边。
“才几日没弄,怎么就急成这样……”
殷琅的嗓音有些哑,但带着笑,钱卿若勉强从情欲中抽出一丝神志,极尽所能想要望着殷琅,但是眼前只有一片模糊,不知今是何夕。
苏合香的香气萦绕在鼻端,钱卿若的鼻翼微动,将更多清新淡雅的芬芳气味吸入肺腑。他的眼皮有些沉重,身子也如同绑了秤砣一般抬不起来,钱卿若心中有些焦急,总觉得受困在这里会错过什么。
正当钱卿若心下焦急时,有人掀了他的被角,将被子拉到他的胸口,钱卿若急迫更甚,他原本身上就沉重得很,这下再给被子一压住,更是难以起身。
就在钱卿若百般挣扎着想要睁开眼睛时,有人伸手在他额头抚过,只短暂得停留了一瞬,下一刻,就有干燥温热的唇在他额间轻吻。
钱卿若无措地望着殷琅,想要同他说话,张口却尽是少年青涩的呻吟,那声音落在钱卿若自己耳中,也让他羞耻不已。自己身下那孽物已是完全放纵得没法管教了,在殷琅手中快活得水液横流,钱卿若情不自禁地挺了腰,将那东西往殷琅处送了几寸,被殷琅以手指拂过,牵延出银色的丝缕。
就要……
钱卿若惶然攥紧手指,双腿打着哆嗦,两枚光滑粉嫩的圆丸在殷琅掌心瑟缩着,眼看着就要将内里积攒的精华释出。
殷琅一边说着,一边拉了钱卿若空闲的手掌,朝他胯下摸去。
一手濡湿。
钱卿若又羞又臊,急急唤了一声“阿琅”,出口时却是有些尖细的少年声线,正是属于念思的声音。
钱卿若大羞之下狠了心挣扎,却被不知从何而来的外力越压越紧。
想到在年少的恋人面前露出这样不知羞耻的一面,钱卿若急得险些掉泪,眼睫不知不觉湿了一层。
就在这时那压制着他的力道轻了。
钱卿若听在耳中心头一惊,凝神去感觉,自己似乎当真一丝不挂,除了身上的被子没有任何遮掩。
正当钱卿若内心惶惑时,殷琅忽地凑近,在他颊边轻轻一啄:“我帮你焐热不就好了?”
然后身下那物就这样被殷琅拢在了掌心,呵护雏鸟一般轻柔地抚弄起来。少年的手指尚且柔韧,还没有那些常握刀剑磨出来的茧,待人时也并没有学会那些个花样百出的下流招数,只知晓逗弄猫儿一般精细地呵护,连指甲都要小心地收起免得擦刮到痛楚。
殷琅放着钱卿若一人在屋中沐浴,自己却是找上了那一位专门为钱卿若调养身子的医师。钱卿若煎熬得难受,他自己也不遑多让,总归问个究竟才好。
钱卿若被放开时呼吸急促,眸光散乱地仰躺在床榻上,筋酥骨软。殷琅出门叫了热水,又很快回到钱卿若身边陪他等待,两个人虽然一时静默无言,可彼此情致相合,心中却是涌动着脉脉暖流。
热水送来时殷琅扶了钱卿若下床,一直要看着人埋进热水中才肯放心离开,经过浴桶边缘时,殷琅抬手撩了一把散在钱卿若颊边的发丝,就被人拉住了手腕。
钱卿若望着他,轻声开口:“不留下了同我一起?”
忙中生乱,钱卿若此刻心乱如麻,明明是想要支开殷琅自己清理却又情不自禁喊了人家名字,殷琅看过来时只能不自然地眼神躲闪。
钱卿若脸上不自然的潮红让殷琅放心不下,他想要伸手去探钱卿若额间温度,却触了个空,殷琅不解,正欲发问,却从钱卿若不自然的姿势中体会到什么。
心下稍宽,殷琅心念动转,缓缓将手臂探进钱卿若的被子之中摸索,最终拉住钱卿若僵在小腹的手掌。两人手指相扣,那些稠白的液体沾了满手。
意识慢慢回笼,钱卿若先对上了殷琅一双饱含关切的眼,殷琅一双桃花目生得极好看,此时带了柔情更是如涡旋一般引人沉沦。
钱卿若一时竟是痴了,过了半晌才恍然回神。
下一刻,才发觉自己的手竟然在亵裤之中,虽没有那样直白地抚触在性器之上,却也是相去不远。
他的眼前是一片茫茫的白,雪落千里万物寂灭,有金色的蝶自雪地中骤然翻飞,如熔金迸溅,铺天盖地占据了他全部视野。
钱卿若几近昏厥之前,脑海中留下最后一个微末的念头:他愿意的。
无论是钱卿若还是念思,都愿意。
殷琅抬手双指捏住钱卿若胸前淡粉色的乳尖,轻揉慢捻。
“现在呢,现在你还愿意给我生吗,卿若?”
殷琅顿了顿,低头张口,此时钱卿若昂扬那处颤了颤,顶端恰好泌出一颗晶莹的珠液,像泪滴。
眼看殷琅一张俊脸几乎要贴到自己的小腹,钱卿若整个下身都在发抖,水淋淋那一根孽物也跟着上下摆动,好似在同殷琅致意。
“卿若,你可还记得从前允诺我什么?”
殷琅温热的吐息喷洒在钱卿若的小腹。
过了好一阵子,身体里的情欲不再似先前那样灼人,钱卿若眼前也恢复了清明,之间殷琅身上穿着件颜色鲜艳的丝袍,正跪坐在他双腿间。
殷琅见他睁眼,俯身低头,这时钱卿若才发现自己身上仍旧是一丝不挂的样子。
“遮什么呢……总归是我的。”殷琅握住钱卿若惶急地掩在胸前的手,低头含住他胸前的粉色乳尖一吮,轻笑道。
钱卿若心中的焦灼就这样一下子消解下去。
他好似睁开了眼睛,又好似还闭着眼,可他分明得知道在他床边的那个人是殷琅,这时的殷琅仍是少年时的模样,面容上还带着青涩,周身也尚未养出后来的凌厉气魄。
“阿琅,快把我拉起来。”钱卿若想要同殷琅说话,但用尽力气也无法说出口,或许在殷琅听来,只不过是他唇齿间溢出微弱的呢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