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奕属实没想到宋老师有这两下子,他觉得被伤害了,他没想到看上去忠诚的宋老师也可以让他后悔付出自己的感情。既然宋华如要这样,他也没有理由尊重他的喜恶。
两人进家门后,刘奕直接拉着宋老师进了卧室,把他扔到床上,去抽屉里拿出一个短小的黑色外壳的东西。宋华如不敢看刘奕的动作,这时候多一点冒犯都是火上浇油。
刘奕暴躁地把铁棍从黑色壳里抽出来,拿在手上。
“跟我一起回去。”
宋华如暗暗评估着刘奕的心情:“噢……”
“别猜了,我很生气。”
吴轩走后,房间里的温度瞬间被刘奕一个人拉到了冰点。
“你可真出息啊,啊?”
“对不起。”宋华如与其说内疚,还是未知的恐惧更多。他不知道刘奕对这种事会怎么处理,他们也没有聊过。
“有什么可说的。”刘奕边说边帮老师解衣服。
宋华如的身体又不自主地发颤:“你要干什么,这还在学校呢。”
“我帮你把夹子摘了。”
“去呗。”
杜宇连忙点头,跑出去了。
午休时间,刘奕被宋老师整得也没有胃口,索性去办公室找他。
宋老师正在掩面哭泣。他的手指很长,这样看上去有些红。同学们都惊呆了,没有见过这种场面。虽然本来也没有觉得宋老师是直男,但至少一本正经,现在哭得这样梨花带雨,还是有很强视觉冲击力。刘奕更是惊呆了,他不知道宋老师失态和自己有没有关系,虽然这几乎不能算是一个问题。他知道这时候自己无论有什么不同的表示都不合适,故只能安分地坐在座位上盯着老师。还是班长杜宇先反应过来,他先低声和同桌刘安说了句什么,得到刘安点头后才拿了两张纸,试探着走到宋老师身边:“老师,您……”
好在宋华如很快恢复了理智,他摘掉眼镜用纸擦了擦眼睛,调整了一下,深呼吸,面颊染上一些红色:“对不起,老师有些花粉过敏,这两天比较严重。”
同学们不明所以,当然没人相信老师的话,但既然宋老师这么快就想出了理由,也不会算作教学事故,只是一个小插曲。到了下课时间,宋华如匆匆离开了教室,留下同学们热火朝天地讨论。刘奕多少不放心,特意找到杜宇:“诶,你要不要再去看看这老师咋回事?”
“站在我旁边,你脚不疼?”
“……我晚上找了药膏,对不起。”
刘奕眼看着宋华如又要哽咽,不免皱了一下眉头:“等会儿还去学校呢,你要是脚疼就请假。”
刘奕绕到宋老师背后,抱着他,双手不安分地摸来摸去,不出意外地摸到了金属质感的乳夹,宋华如的身体明显地一颤。
“昨天晚上没睡觉?”
“……嗯,没事儿。”
吴轩站在一边看着眼前的场面,他承认他很吃惊一板一眼规规矩矩的宋华如居然找了个高中生谈恋爱。
“同学,别误会了,我和你老师只是朋友。”
宋华如知道及时行乐的副作用就是后患无穷,但骰子已经掷出,他想了一下:“嗯,我和你说过。”
刘奕甚至还用自己的手指感受了一下,他设置的力度真的不算什么。
他又给宋老师戴上另一边,老师的回应依旧是面如死灰。
直到刘奕帮老师把衣服扣好,宋老师似乎才从灭顶灾难中反应过来,迟钝地问:“你要让我戴着……吗?”
刘奕不屑一顾地笑了:“这可由不得你。”
宋华如看刘奕就要上手扒他的衣服:“对不起,对不起……我害怕。”
“这事就这么算了?”
“把头抬起来。”
刘奕得到的回应只是宋华如摇了摇头。
“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
宋华如只犹豫了一下就知道是惩罚,于是试图站起来,结果脚一落地就疼得摔回床上。他只好跪着一点点蹭到卫生间。他回到卧室,看到刘奕还在翻东西,心生警惕:“怎么了?”
“我在找夹子。”
宋华如的心像被捏碎了,有一种酸酸的痛楚。他踉踉跄跄地爬到刘奕旁边,大胆地抱着他的腿:“你别找了,好吗?我会很听话的。”
刘奕没想让他残疾,见皮肤已经变为青紫色,便意犹未尽地停下了。他把目标锁定在了脚掌,不客气地将铁棍不留余力地落下。果然,宋华如啜泣了一会儿,忽然一个激灵,哭道:“对不起……”他根本不敢去想之后怎么站着,能不能挺过去都是个问题。
刘奕又举起铁棍,沉默地落下。宋老师的脚一点点染上青色,随着不间断的抽打,抽泣声愈加明显。“刘奕……再打十下,就不打了好不好呜呜……”刘奕没搭理可怜的宋老师,依然闷声落下铁棍。宋华如凭着仅存的意志力数够十下后,意识到铁棍依旧在残忍地落下:“再打十下好么,你答应我……”
刘奕还是不回应。卧室里只有宋华如不厌其烦地重复着“再打十下就不打了”和铁棍抽在身上的声音。
“哦,您不和我一起去学校找找?”
宋华如无奈道:“家里来亲戚了,我得要照顾一下。”
吴轩这时候正好从卧室里出来,听见了尴尬得不行。
宋华如只听见一阵粗粝的风声,紧接着就是脚掌上强烈的钝痛。这种痛早已超过了他所为之觉得舒服的疼痛,是被虐打的疼痛。他疼得脚踝都跟着颤抖:“是铁的吗……”
刘奕又一下直接落在跟腱处,疼得宋华如瞬间热泪盈眶。他又连着几下抽在同一处,宋华如的小腿早忍不住扭动,口中求道:“不行,再打就……”
刘奕跟没听见一样继续抽在同一个地方,又几下后宋华如的声音便染了哭腔。他轻易是不会哭的,但他第一次被铁质的东西这么重地罚,忍痛也有极限。他缩了缩腿,这样的小动作也被刘奕看在眼里,于是用手摁住他的腿,仍将铁棍抽在跟腱处。宋华如又强忍了几下,疼的实在不行,脚趾紧紧蜷缩在一起,哭喊道:“不行,别打了……”
“对不起。”
“之前还觉得你挺听话的。”
宋华如更不知道刘奕这话是什么意思:“对不起……求求你别生气。”
刘奕拿出手机要叫车,宋华如讨好道:“你要不就别回去了。”
“然后你再和我做一场是吧?”
“……那我帮你叫吧。”
刘奕笑道:“你是和我说了。”
宋华如知道刘奕这边一时半会结束不了,于是转向吴轩,抱歉道:“不然你……”
吴轩当然也不好意思再呆了:“那我就走了,你多保重。”
宋华如就此沉默不语,等刘奕把两只金属夹子取下来,他才开口道:“我不愿意。”
“什么?”
“很疼。而且我……我不是你的性玩具。我只想做你的狗。”
宋华如看见刘奕进来,叹了口气,还是遵守着礼仪站起身:“怎么了?”
刘奕看办公室也没人,估计都去吃午饭了,便大胆地走近老师,亲了亲他的脸颊:“你怎么了?”
宋华如不自在地推开刘奕:“班里同学们说什么了吗?”
杜宇的眼神明显在刘奕靠过来的那一刻就染上了怯懦:“呃……刘奕你要不……”
正好刘安从外面进来,一把搂住刘奕:“说什么呢?”
刘奕心想刘安和自己也没那么熟,这是干什么:“我说让杜宇去看看宋老师。”
“不疼。”
在学校,宋华如一直穿着外套,虽然在已经不冷的春天看上去是有些奇怪,但也没什么。
化学课上。刘奕正聚精会神看着漫画,忽然意识到讲课老师的背景音安静了,这才漫不经心地抬头看了眼黑板。
刘奕坐到餐桌边上,宋华如恭敬地站在一旁。他似乎纠结了很久,才说:“ 别这样。”
刘奕正在感慨宋华如煮的粥真的很好喝,挑眉问:“哪样?”
“你又生气了。我不是故意不睡觉的。”
“嗯。”刘奕凝视着宋老师衬衫之下还是比较明显的乳夹,颇为满意。
宋华如自从戴上乳夹,行为像个被封印的灵兽一般僵硬。第二天早上,刘奕被闹钟吵醒,睁开眼睛却并没有看到晚上还乖顺地躺在他身边的宋华如。他穿上衣服到卧室外面才看见宋老师正在客厅坐着。
宋华如听见声响便站起身去给刘奕拿早餐,避开了和刘奕的眼神交流。刘奕看了老师几秒钟,看他瘦弱的身躯比往常更摇摇欲坠,眼镜也挡不住他的黑眼圈,得出了结论:他恐怕一个晚上都没睡觉。
“你都打过了……”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宋华如即便是将死之人也仍在做无谓的抗争。
刘奕不再等他磨叽,强硬地扯开他的衣服。宋华如就像英勇就义的斗士,也不再反抗,瘦削的胸膛剧烈地起伏,忍受着无底的恐慌。两个乳头因为恐惧加寒冷刺激也在微微颤抖。
“咔嗒。”刘奕买的乳夹是可以调节力度的,他虽然不容置疑,但对狗狗的宽容尚在,他友好地只设了很小的力度。可宋老师的表情并不像只忍受了小力度,倒像被上了什么极重的酷刑。他的面色都在这几分钟内苍白了许多,紧紧抿着嘴唇,大颗的泪水仍止不住地滚落。
宋华如慢慢抬起头,只看了一眼刘奕手上的乳夹就又别过脑袋。
“你要是再闹别扭,就戴着乳夹在笼子里呆一晚上。”刘奕前两天新买了个关大型犬的笼子。
没有人喜欢被关起来。宋华如眼眶中仍噙着泪水,不过他顺从地看向刘奕:“……我是不会戴的。”
刘奕找出一个还没有开封的小盒子。宋华如像看到了什么令他不舒服的东西,慌张地把头别过去。他发了一会儿呆,又忽然被刘奕拆包装的声音惊扰,打了个寒颤,目不转睛地盯着刘奕的动作。
他看到刘奕把一对乳夹从盒子里拿出来,眼眶瞬间濡湿,往后退了几步,把脸埋进臂弯,周身散发出一种淡淡的绝望。
刘奕能感觉到他的狗此时的恐惧。忠诚是一只狗最基本的品格,难道肆意妄为的狗不需要被管教吗?
最后宋华如也累了,哭得肩膀一耸一耸,也不再说话,只等着刘奕自己停下来。刘奕看老师的脚已经变成了紫黑色才停下。
宋华如后知后觉意识到刘奕打完了,像个破旧的木偶一般僵硬地转过身,泪眼婆娑地看着刘奕:“……对不起。”
“去洗把脸。”
刘奕无语道:“别编了你。”
宋华如心跳加速,他感觉到刘奕真实的愤怒,毕竟他从没有在外人面前戳破过两个人的关系。
“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