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李让轻声说。

“陪我玩玩呗，正好我一个人也无聊。”公主抱上了李让的手臂。

“永平公主？”李让看清了撞到自己身上的人，惊讶地说道。

公主坐在地上，看来也撞得不清，听到有人叫自己，她迷茫地抬起头，认出面前的正是那天宫殿前的青年才俊，咧开嘴笑了笑，说：“真是巧呀。”她今天穿了一身便服，与大街上的寻常女子的穿着无异，但是因为生得漂亮，还是招来了不少目光。

“公主怎么一个人出来了，连个侍卫和仆从都没带，这也太过危险了。”李让说。

传闻皇上对几个女儿都颇为宠爱，如今看来，确实不假，敢在皇帝办公期间公然打扰的，还能有谁？公主步伐轻快地走到皇帝的书桌前，将花插在桌上的陶瓷花瓶中，她对九五至尊的父亲并没有表露出丝毫的畏惧。李让心中暗暗猜测，这莫不是最受皇帝喜爱，但却还未出嫁的二公主？二公主名叫朱海河，是皇后所出，正值十八妙龄。

送完了花，与父亲闲聊几句，逗得皇帝龙心大悦后，公主也便也识趣地走了。李让总算开始述职了，他向皇帝详细交代了朝中如今还潜伏着的反抗势力，而此时皇帝却有些心不在焉，似乎将视线更多地落在了女儿送给他的花上，对李让的汇报也仅是口头表扬了几句，并没有像此前那样将他留下来，更深入地谈论政事。

李让出宫门后，却觉得皇帝近日对自己的态度似乎有所改变，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这也让他心中隐隐感到有些不安。

“嘘。”公主对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轻声说：“我一个人偷偷溜出来的。”

清宴站在两人身后，默默地看着发生的一切，他觉得自己身在此处似乎有些不合时宜，偶然间这位公主的目光落在了他身上，像是在玩味着些什么，但是清宴很快将头低了下去，似乎不愿面对这样探究的神情。

“带着书童呢。”公主看他们二人年龄相仿，又想到李让曾在国子监读过书，立刻便猜到了。

不过这突如其来的冷落也并非没有好处，李让倒是闲了下来，既然闲来无事，李让干脆带上清宴外出游玩，他们在山上俯瞰京城的繁荣景象，在河里驾着小船悠闲自得，在野外踏青赏景，再商铺里挑选玲琅满目的商品，好好地玩了几日。

正是晚上，星星点点的星光点缀在一片漆黑的夜色中，京城的夜市点起了盏盏纸灯笼，为夜空再增添一分亮色。李让和清宴并肩走在，清凉的夜风拂过他们的面庞，缓解了白天时的燥热之感。两人的手在不经意中总会碰触，在这样本就模糊不清的夜晚中，显得更为暧昧。

李让正在思考要不要握住身边人的手，却听到清宴的一声“小心”，随后他便与一个人狠狠相撞，虽然他未被撞到在地，但还是感觉到痛意正在蔓延。